“路姐......路姐!”
路冰儿回过神来:“嗯,怎么了?”
“一楼来了个外国先生,说要见您。”小资恭敬的回答。
路冰儿疲惫的闭上眼,点点头:“请他上来吧。我今天有点儿不舒服,把我的药拿给我。”
小资颇有些担心:“路姐,要跟路总说一声吗。”
路冰儿摇了摇头:“不用,别打扰他,去吧!”
小资下楼将奈尔带了上来,并将水杯和药都放在了她的面前。奈尔将小礼物放在了她的手边。坐下问:“你怎么了?脸色不好,我陪你去医院吧。”
“我身体一向不太好,吃点药就好了,不碍事儿。”她服了药,笑了笑问他:“感觉这里怎么样?”
奈尔起身四处看了看,点点头:“像是你的风格,很不错!要是烦心的时候来这里坐一坐,挺能放松的。而且,这里的花香很淡,很能让人安心。”
“送给你,欢迎随时过来。”她招来侍者拿出一张金卡放在了桌上。
奈尔挺感兴趣的踱过来,拿起卡看了看,看到印着的编号是“15”,不禁有点儿奇怪:“你这里这么好,怎么只发出了这么一点儿卡?”
她眨了眨眼睛:“这里我只招待值得来这儿的。这卡是根据我的心情发的,所以这里很清净,少有人知道,卡的持有者可都是对这里喜欢的不得了。”
“我的荣幸。”奈尔坐回到位置上,收了卡,问:“不看看我的礼物?”
她笑着拿了盒子打开,好奇的拿了出来:“这是?”
“发带。我自己做的。好看吗?”他这是在拿出了诚意。奈尔双手交叉的放在桌子上,那样子十分自信。
“很好看。”
“我会盘发,要不要试试?”
路冰儿把发带给了他,奈尔接过来起身,绕到了她的身后给她认真的盘起头发来。阳光斜斜的洒在她的脸上,苍白的脸像是用上好的玉块雕出来的一般,晶莹剔透。长长的睫毛微微的上翘,乌黑浓密,让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从奈尔的角度看起来十分醉人。
“好了。”
侍者取来一方镜子给她,路冰儿点点头:“你很会盘头发。”
“我常给我母亲盘发。你的气质真像我母亲,一样的优雅娴静。有时间带你去见我母亲,她一定很喜欢你。”
奈尔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路冰儿自然是明白,但是还是有点儿不自在,脸颊上浮起了两朵淡淡的红晕,看的奈尔轻笑了一下,挥手让侍者退下了。然后俯身从后面轻轻的将脸颊靠在了她冰凉的脸颊上。一开始路冰儿不适应,反射性的就让开了,奈尔用手轻轻扶住了她的头,声音十分温和:“别动!冰儿,可以答应我吗?跟我在一起,我想给你幸福。我一直生活在英国,一直以来表达感情的方式都是很直接。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对我来说,你就像一个玉娃娃一样,我生怕会把你碰碎。”
路冰儿笑出了声:“有这么夸张吗?”
“有!”奈尔贴近了她的脸,轻轻的呢喃:“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想把你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她的脸极速升了温。
奈尔松开了她,向她伸出了手,笑道“我听说过,那些追求过你的人都被你弟弟打发走了。所以,在追求你之前我已经征求了你弟弟的同意了,你呢。你愿意吗?”
路冰儿仰头看着他,点点头:“能被奈尔你看上,应该是我的荣幸。”
她的手搭上奈尔的大手,奈尔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俯身吻了一下:“冰儿,我想我们都不小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我们能不能,你愿不愿意跟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他问的小心翼翼,她笑的风淡云轻,画面很美好,于是侍者赶紧悄悄地拍了照片给路黎传了过去。
晚上,奈尔送她回了路家别墅,路黎刚洗完澡出来,开心的打招呼:“姐,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你看人很准。不错,可以发展。”
“那就好,姐......”
路冰儿的铃声催命似的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见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就给挂掉了,刚挂掉对方又打了过来。
“姐,怎么了?”
路冰儿接通电话:“你好,哪位?”
“您是慕容溪先生的姐姐吧?慕容先生在我们饭店喝的很醉,能麻烦您过来处理一下么?酒店地址我马上发给您。”
“嗯,好。”
挂了电话,路冰儿看向一脸疑惑的路黎:“是慕容溪,他在饭店喝醉了。”
“姐,这么晚了,你还去吗?”
“去!电话都打过来了,不去他怎么办?”
“那你要小心。”
“放心好了,我走了。”
路黎看着她悠悠的踱进夜色中,不禁皱紧了眉头。上了楼,他躺到了床上,一夜无眠。
房间被厚重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屋内昏昏暗暗的,让人昏昏欲睡,空气中还弥漫着没有散尽的淡淡的酒精的味道。
一串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内的寂静,慕容大少爷烦躁的伸出手摸索着,一摸到手机,就狠狠地砸到了地上,蒙上了被子继续睡。不一会儿,铃声又响了起来,他只得钻了出来拿起手机,朦朦胧胧的看见来电显示“姐姐”两个字,一个激灵立马接听了电话。
“姐姐,一大早,什么事啊?”
那边的路冰儿笑了起来:“你是醉糊涂了吧?这还一大早?都十点了,我不放心,就给你打了电话,看来你还没有离开。赶紧起来吧,顺便在房间里帮我找一下我的耳链是不是落在你那儿了。”
“啊?”他愣住了。
“好了,再见。”
昨天晚上他得知自己被雪藏了,跑去找他爹吵,他爹铁了心让他子承父业,说什么也不让他当演员,无视了他热爱演戏的一颗心,甚至多年来付出的艰辛都被抹杀了。他爹砸了不少钱,然后,他就这么被解约了。然后他不痛快了,找了个饭店就喝起酒来。再然后,再然后他好像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怎么今天姐姐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昨天晚上是她照顾他的?
他疑惑着起身,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他莫名的有点害羞了。
“耳链?”慕容溪胡乱的抓着头发四处打量,然后在浴室的镜子前找到了那一对耳链,是那天宴会上她戴过的“睡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