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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武者的代价

晴朗的高空中漂浮着朵朵白云,云雾飘然中却有一个蓝点,乍看之下,有一位身着蓝衣的美妇,她竟是立于云端之上,显得颇为风韵,向青岚城内俯视着。

“奇怪,刚刚此处蔓溢出极强的气息,可直到我来之后这股气息却消失,无迹可寻,难道是某位隐世前辈在这里,不愿被人打扰。”

正当扫视之余,蓝衣美妇的目光便顿在了秦家内院那片区域。

无人问津的炼器铺内,萧逸和萧山凭空出现,此时的萧山盘膝而坐,在他正前方躺着昏睡的萧逸。

“刚刚我将这里构造成了一个无形结界,没想到青岚城外会有一个勉强的武者,洞察了一丝玄妙,还好我已经油尽灯枯,没有半点实力,只剩下这副臭皮囊了,她也寻迹不到丝毫线索,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最后一步。”萧山手心之上却旋转着一颗圆润放光的丹丸,他中食指并拢,竟把丹丸射入萧逸身体之内,随之萧逸身体上浮,四周发散着刺眼的光芒,当光芒停熄,扑通一声,萧逸这才落下,却听其大叫一声从而转醒,揉了揉屁股,不经意间摸了摸自己的下腹,感觉有什么东西,赫然间他发觉,好像自己的身体中有颗小东西在不停地吸纳着什么。他伸出手,聚力于掌,掌上显现了一股气旋。

“山爷爷,我有丹田了,我是凝气境武者了。”萧逸欢快地跳起来。

而萧山却有异样,他撑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萧逸急忙踱步走到萧山旁,当把萧山扶起时,惊异一幕发生,萧逸瞳孔放大,满脸惊恐。

萧山原来的灰发瞬间变为丝丝银白,古铜色的面庞变得满脸皱纹,硕大的手掌像枯骨般的枝干,正逐渐地衰老。

“小逸,我大限已到,既然你选择了武者这条道路,往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你要变得强大起来,切记不可贪功冒进,深陷于杀戮之中。”萧山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幻,萧逸竟无法摸到其实体。

“山爷爷,你不要吓我,难道是因为我成为武者,您才这样的吗?那我不要成为武者了,您快好起来。”萧逸呼吸急促,泪水布满脸庞,心里泛起割舍不下的痛。

“胡闹,记住,修炼不到神君境,你不能轻易去邙北山,当你到了神君境之后,才能去,到时候你自会知道自己所要的知道的一切。”萧山依旧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训斥着萧逸。

“可是您不在了啊!谁又教我修炼啊!”,萧逸眼神中自有一股依赖,对于若萧山不在,他几乎就一个人了。

“吾逆天而行,终成因果,此后你要自勉自立。小逸,你能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吗?”萧山说完,慈蔼的盯着萧逸,虚幻的身影剧烈地抖动,好似马上崩溃的样子。

“我答应,您说什么我都答应。”萧逸眼泪欲滴。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你就说我去了很远的地方。还有,你终归不是姓秦,秦家人我说不得喜欢,你就叫萧逸!”萧山微微一叹,紧紧盯着萧逸,好似这对于他尤为重要。

萧逸手杵在那里,停顿了一下,且不说自己本就不姓秦,这位老人用了11年的时间抚养了他,教他炼器,对于他,早已把萧山当做自己的亲人,今又为他而成这般模样,对于萧逸来说,萧山就是他的父母,给予自己所失去的,目光诚恳且又真挚道:“山爷爷,我就叫萧逸。”看着虚晃的萧山,他哭着笑着,他那心如绞割般碎裂。

“萧逸,小逸,原来我还是放不下啊,但我总能安心了,因为你认可了我,我无憾。”萧山心中叹道,旋即哈哈大笑,豁然开朗,似放下了重袱一般,微笑中透着一股安然,在萧逸眼前渐渐消散。

萧逸默默地在萧山消散处磕了三个头,一滴泪落在了萧逸手心之中,萧逸一把握住,目光坚定道:“山爷爷,我一定会成为强者,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可是后来他才知道,萧山最后那句话蕴含着多少希冀。

秦家内院。

“咳咳,你是什么人?快放了我的女儿。”秦仁海此时施尽拳脚,在一个水球上击打着,水球未有丝毫改变。定睛一看,秦韵儿闭眼身处在水球之内,对外面一切事物似乎没有丝毫感知,那球体如波涛涌动,像水牢一样将秦韵儿困住。

“你不用着急,你女儿现在很好,但为了她好,你和她最好不要见面,否则只会影响她的修炼,她在这,只是浪费她的体质与资质。”一位蓝衣美妇用手指隔空点向秦仁海,秦仁海,竟使不开拳脚,仿佛被控制一般,美妇随手一挥,秦仁海身体一震。

“作为对你的补偿,我已经把你的隐患之疾给治好了。”美妇的语气平淡。

“为什么?”秦仁海顿时口吐污血,紧盯蓝衣美妇,但此时心如刀割,对方的强大超出他的想象,仿佛有股气场,他感觉就算是青岚城城主在对方面前也如同玩偶一般,他只要一看对方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对方翻手之间就可把自己杀死。

“阁下竟有如此实力,为何要强掳吾女。”秦仁海察觉到身体异样,原本虚弱的身体似是有所转变,一股热流浸透全身,血管畅通无阻,一下子充满活力。

“她需要更好的修炼环境,这里只会埋没她。她在我的身边会很好,所以不用担心她会有什么损伤,这是我对你的承诺。”美妇冰冷的眼睛刺向秦仁海,秦仁海为之颤抖,这刻他感到了死亡的气味。

“难道我以后就见不到她了吗?”秦仁海心中一片苦涩。

“我无法给你保证。不过若她有一天实力得到我的认证,她要见你,我自然不会阻拦。”美妇微微蹙眉。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与您讨价还价,韵儿就有劳阁下照顾了。”秦仁海看向水球中的秦韵儿,知道这个强者能跟他说这么多已经算是看在自己女儿的面子上了,他是无法挽留自己的女儿了。

“我会的。”蓝装美妇见秦仁海答应,脸上泛起笑容,身子慢慢上升,那包裹着秦韵儿的水球也随之浮起,在秦仁海视野里远去,当蓝点渐渐消失,秦仁海则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女儿的离去,让他心里一下子空荡荡,多了一分寂寞与哀愁。

……

“这次运气真不错,来到这偏远的陆地转了转,竟然遇见了冰灵之体,等她到了冰魄谷,谷主一定会很高兴的,本来还想赐些丹药给他,当做回报,不过这等地方的武者,境界太低,给了丹药也消化不了,只会爆体而亡,反而会弄巧成拙,不过却消除了他的隐疾,应该可以让她放心了。”蓝装美妇现在则处于高空。

“我们也该回谷了,走吧!”这句话美妇似是对水球内闭目的秦韵儿说的,一道风吹过,已然失去了两人的身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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