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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菜园结义

张硕太过热情洋溢,只让林冲手上露出部位的毛细血管全都耸立起来了,他是很尴尬,不过却给张硕的情真意切打动,愣是没出手揍人。一会儿后,他很客气地说道:“等等,这位兄弟,你是……”他在思索,应该是很用心地辨识张硕的形迹。

张硕笑道:“林冲大哥,小弟张硕,一直久仰您的大名啊,现在总算是碰到你了,大好了,大好了,缘份啊。”

张硕的热情让林冲很煎熬,突然间围墙里面传出来一阵强烈的喧哗声和鼓噪声,林冲拱拱手道:“张兄弟,且等等……”说着转过头去往里面望。

张硕心里一动,这不是大相国寺吗?这是后山,莫非就是那菜园?里面的不会是鲁智深吧?他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忍不住趋前一步,低声道:“林大哥,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小弟也看看?”

林冲侧侧身,让出个位子。张硕探头望去,脑子又是轰的一响,身子顿时感到飘飘然了,心中呐喊:“好多菜啊!还有一个奥尼尔啊!你还不是鲁智深,必须是鲁智深……”

围墙里面是一块平坦的坡地,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青菜,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屎尿香味。菜园中间有一口大池塘,池塘边有一栋瓦屋,瓦屋前有二三十人,二三十人正环绕着一个和尚,和尚在舞动着一根禅仗,禅杖在上下翻飞,翻飞得让人眼花缭乱……

这个和尚很高大,至少一米九,裸赤着上身,露出一坨坨的肌肉,黑不溜秋,宛若NBA奥尼尔再世,我呸,奥尼尔算老几,这个才是真英雄……张硕眼睛放亮,心潮澎湃,这个一定是鲁智深,绝对是。

林冲的环眼睁得大大的,嘴巴似乎有脱口而出的趋势,张硕抢先出口,及时地双手猛拍,大呼小叫地道:“端得使得好!”啪啪啪……他不停地鼓着掌。

那和尚收了架势,禅杖柱在地上,朝这边望来,还朝旁边的人群问话。张硕是记得小说里的情节,这鲁智深所问无非这人是么么哒?泼皮们肯定会说,这个老的是么么哒,小的就不知么么哒……管你什么么么哒,这个鲁智深无论如何都要结交的,有情有义义薄云天,水浒中绝对是第一人。

张硕立即拉起林冲道:“林大哥,那位和尚是个好汉子,咱们去见见好吗?”

林冲点点头,道:“这大师果然是武艺高强,林某也想结识结识,张兄弟认识他吗?”

张硕点点头道:“这位大师名唤鲁智深,可是一位英雄好汉。”说着他当先鸡手鸭脚地去爬缺口,有点高,还是林冲加了把手把他托了过去。然后自己才敏捷地跳了过来。

张硕大步上前,拱手道:“小弟久闻昔日威震边关的鲁达鲁提辖英雄盖世,今日一见,果然是真英雄,好汉子啊!”

那和尚一愣,随即双睛放光,喜道:“这位小兄弟,你识得洒家?”

张硕笑道:“小弟平生最喜搜罗咱大宋的英雄人物,鲁大哥义薄云天,实足是当世英雄,今日一见,果然了慰平生啦。”

那和尚给张硕一赞,心中欢喜,笑道:“那已是过去的事了,洒家现在已出家,法名智深……”

张硕心道:“那用得你说,你不是鲁智深谁还敢鲁达?”

张硕走上前,我烤,真是高大威猛,比那黑人奥尼尔还多了几分结实。他伸出手一把鲁智深的大手握住,哎,两只小手手加在一起才跟人家的一只大。张硕心里暗自佩服那镇关西,身挨这么粗壮宏大的拳头,居然还能顶上三下。

张硕说道:“智深哥哥,来,小弟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林冲林大哥,他也是当世难得的英雄好汉。”又对林冲道:“林大哥,这位智深哥哥,本名鲁达,可是不得了的人物,他英雄了得,义薄云天,为了弱小不惜功名,打死了当地的恶霸,才不得已做了和尚……”他是以熟卖熟,反正这是施耐庵写的,想必有点根据。

林冲表情很惊喜,想必是知道这鲁达的名头,却见他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原来您就是鲁提辖呀?林某可是久仰大名。”

鲁智深一把扶住林冲,豪笑道:“林教头的大名,洒家也是早有所闻呀。昔日洒家曾到过京师,有幸得过令尊林提辖的指点,林教头,你我都不是外人呀。”

两个客套来客套去,看样子两人还真是英雄重英雄,惺惺相惜呀!张硕是突然间心里一动,这林冲是马上猛将,堪称水浒英雄第一人,好像没打过败仗,比那号称五虎上将第一人的关胜还有名有实,这鲁智深可是步将,也是无双无对,宛若天人,这俩好像没打过架,是不是……

张硕心痒难煞,他灵机一动,便开始撮合,他说道:“智深哥哥,武艺高强,林冲哥哥的枪棒在京师也是无双无对,两位哥哥今天初会,是不是比划比划,也让小弟等开开眼界?”

林冲嗯了一下,小声道:“张兄弟,这如何使得?”

张硕回头低声道:“林大哥,千将易得,一对手难求呀。林大哥纵横京师,难遇对手,这智深大哥就是一个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对手,林冲哥哥,错失了这样的机会可是会终生遗憾的。”

林冲嗯了一声。鲁智深却是豪笑道:“林教头威名,洒家是如雷贯耳,今日幸会,正应该讨教一番。”

林冲舒了口气,笑道:“既如此,林某就斗胆了。”

鲁智深大喜,立即吩咐徒弟拿来两根大木棒,两个站立场中,凝神相恃。鲁知深是单手持棒,棒端外扬侧边。林冲则是双腿不丁不八,双手执棒作刺击状。

张硕心中激荡:“来了,就不知步战林冲能否敌得住力能拨树的鲁智深?”

突然间两个同时暴喝一声,齐向前冲,鲁智深单臂抡击过去,林冲是挺刺上前……

霹雳啪啦,尘土飞扬,张硕是个武盲,初时还能看清两个身影,十几招之后,两个腾挪的速度越来越快,鲁智深有如盤石,绕定一个支点旋转,那大棒抡得呜鸣怪啸,而林冲却如游鱼,绕着他刺来刺去……

哎,这就是比武吗?比后世的武术表演还不中看。当然想看也看不清,张硕只知道,这鲁智深的力气很大,棒尖偶划地,就是一条坑。林冲的动作灵活,用尽技巧去避免和对方的木棒相碰撞……

两个的武功都是很高,看那木棒的呜鸣咆哮声就知道,如果打在自己的身上,一下就成软鼻涕了。张硕心道:“这两个可都是当世高手,不知筑瑜能不能跟他们相比……”一想起童筑瑜,他难免黯然销魂,了无生趣。又看了一会,这两个依然是势均力敌,鲁智深是步步为营,木棒抡得如风车,林冲步伐游动得更快捷了。看来只能看他们的“功力”的深厚程度来分胜负了……

张硕连忙大声喝道:“且住且住……”

两个都是暴喝一声,鲁智深退出五步,林冲却是飞掠出去,站立在池塘边。两个都扔了木棒,鲁智深豪笑道:“畅快畅快,多年未有如此。”林冲也拱手道:“大师武艺,林某端得是万分佩服。”

张硕心里更是对他们是万分钦敬,他趁机走上前,拱手笑道:“两位哥哥都是当世英雄好汉,小弟实在是敬佩,今天有缘相见,不如我们三个效法古人,结拜为兄弟如何?”他心道:“你俩终究是要拜的,没理由把我掠在一边,非得……嘻嘻,一定得趁热打你的铁。”

果然那鲁智深大喜,说道:“洒家与两位那是一见如故,正有此意。来呀,去把我那坛好酒拿出来……”

早有两个泼皮兴冲冲地去拿酒了。张硕提议,鲁智深赞同,林冲也很愿意,这结拜就顺理成章了。两个刚比过武,惜得很惺惺,至于这主动凑上前来的不知来历的小年轻,他们是毫不在意。

酒来了,三人各执一大碗,鲁智深把酒碗双手棒起,大笑道:“今天能结识到两位兄弟,洒家真是太高兴了,哈哈……来来来……”他高举酒碗,双膝跪了下来,林冲也跟着在他对面跪下。张硕心里兴奋,跟着也跪了下来,学着两人的样子把酒碗举高。只是心情激动之下,洒了不少在自己的头上。

三人环形跪下,鲁智深口里便念念有词,张硕不知这结拜的模式是咋样?便是侧耳细听,林冲应该是老二,跟着他准没错。只是他处于极度兴奋之中,再加上鲁达的山西口音比较浓郁,还真听不清他在念什么?只是听到林冲提高声音“……我林冲……”他便也尖叫道:“……我张硕……”他是鸡听鸭讲,跟着林冲念叨,都是些什么同生共死的一番台词……念完了,人家喝酒了。他也跟着灌了下去,没多少酒,几乎都洒掉了。

酒喝完了,鲁智深站了起来,大笑着把酒碗摔碎,林冲也跟着摔,张硕没有犹豫,也是重复着林冲的重复,只是“功力”不够,人家的碎了,他的只摔崩了一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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