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延与凤如歌,仗着自己母后,也就是当今皇后曲唐舞,再不怕太后的告状,一个劲儿咬定了是念无忧自己跑进了万兽冢!
萧泉不用说,自然是愤怒难平,由鸳枝扶着,非要主位上的凤御天给个说法。
可惜未能如愿。
这位皇帝的性格向来冰冷,面对自己的生母如此,也是持着一副威严冰冷的态度,没有给出任何令她满意的话!
前来赴宴的权贵与朝中重臣,分三种态度。
一是喝着酒坐观山虎斗不嫌事大的。
二是颇为不满,觉得被打扰了兴致。
三是此事与己无关,高高挂起的。
“皇奶奶,如歌方才就解释过,伤害郡主妹妹这种事情,如歌与君延都不可能去做!她天生缺陷,平日做了什么冒犯如歌的事,如歌都未曾与她计较,从不曾动她分毫,如今皇奶奶如此冤枉如歌,如歌还能说什么!”
凤如歌站在皇后身边,说得委屈。
“你!”
萧泉被气地拐杖直敲地面,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丫头偶尔会与念无忧过不去,只是事情不严重,她又是自己亲孙女,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毒!到现在还在狡辩,萧泉实在是气地不轻。
凤如歌往皇后身后缩了缩,肿着香肠嘴将柔弱又无奈的模样表现地淋漓尽致,身上那袭被匕首割破一大截的水粉绣金燕纱裙,故意往外露了些。
在场的人,都注意到了,纷纷交头接耳猜测出什么,看她的眼神带了丝同情。
“臣斗胆问一句,太后娘娘您说是三公主与十六皇子伤了月辰郡主,是有何凭据?”
一道清朗的男低音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其他人皆往声音来源处看去。
右侧宴席坐姿端正,姿态高贵的男人一身华服,五官如同分明如同刀削,有着一双丹凤眼和薄唇。
这样的人,俊美中带着丝狡诈,狡诈中有着薄情。
他是礼部尚书之子魏常德,亦是与念无忧订下娃娃亲之人。
他这句话,立刻将局面给扭转,观戏的人何等聪明,立即趋炎附势,一边倒。
“依老臣看,三公主的确没有理由去伤害月辰郡主啊!”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三公主身份何等尊贵,教养什么的都是没话说,若说十六皇子,那更是不可能,小孩子何其天真可爱,如何会做出这等事情!咳……说不定真是月辰郡主诬陷了他们。”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了这群墙头草的帮忙,凤如歌更加得意了,似乎能掐出水了的目光,情意绵绵地落到魏常德身上。
而这个高贵的男人却只是扫了她一眼,便低头将酒饮下。
见此,凤如歌脸色微白,想到什么,立即用手中的夏荷绣帕遮盖住那香肠嘴。
“母后,您还有什么要说的?若没有证据,陛下也不能相信一方之词就给她二人定罪,冤枉了他们。”
曲唐舞上前几步,华美的凤袍衬托着她一国之母的气质更甚。可这话分明就是笃定了太后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