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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初曾经租的小出租屋早就已经被她退租了,三人离开医院后,去了酒店开了两间房。
夏之尘陪着夏之初回到房间,一路上抱怨着,有点不满顾子遇又要拖着不肯签字,“协议里都没有占他一分钱的便宜,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非得要拖几天,早知道就不那么快办出院手续了,酒店里也不太方便。”
夏之初坐在床上,对哥哥笑了笑,“没事啦,反正也就两天,我跟他说了,我后天就要离开,让他在后天之前拿给我签字。”
夏之尘一边帮夏之初收拾东西,一边没好气的说,“是你脾气好容易说话,要我在,那小子敢不签?分分钟把他揍得怀疑人生!”
夏之初被逗乐了,“哥,你跟以恒哥哥在一起那么久,我还以为会是你去影响他,没想到是你被他带坏,你看你都浑身沾染了黑涩会的气息了。”
她记得夏之尘以前就是个好学生,从来不说脏话,更不会要喊着打打杀杀的,一定是受到了那个彪悍的男嫂子的影响了。
夏之尘也不解释,而是说:“有时候面对那些不合作的人就得采取一些特殊的措施,这是我从高以恒身上学到最有用的东西。你看我要不是让人去逮住那小子,你这婚拖到明年都离不了。”
夏之初笑了笑,没接过话。
帮夏之初弄好东西,夏之尘回过身坐到她身旁,看着有点没精打采的人儿,心疼地把她拥进怀里,说着:“我可怜的小初,你还好吧?”
虽然夏之尘是很坚定地要带夏之初离开,可是夏之初的爽快离婚,倒真的是吓了他一跳。
真的爱上一个人,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或许是在最亲近的人的跟前不需要伪装,夏之初难受地得整张脸都埋进哥哥的怀里,慢慢地失声痛哭起来。
没错啊,她很难受,她是还很喜欢很喜欢顾子遇,可是她却不想再缠着他,用失去的孩子困着他了。
她突然觉得如果一个人因为怜悯而跟另一个人在一起,其实是一件很可悲的事的。
与其她用孩子困住顾子遇,让三个人都痛苦,倒不如她大大方方地放手,让另外两个人幸福。
夏之尘轻轻地抚摸夏之初的后背,给她无声的安慰,让夏之初发泄着。
夏之初哭累了,抬起头看着哥哥,鼻子一吸一吸的,看起来有点可怜。
她跟夏之尘说:“哥哥,我不敢留在景市,留在能看到他的地方,我怕我会忍不住一有机会就又缠上他,我好爱他啊,所以我想让他真正的幸福,而不是为了可怜我,委屈自己和自己的爱情。”
夏之尘把她抱进怀里,声音有点哽咽,“你个傻瓜。”
夏之初在他怀里哭着说:“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太伟大了?伟大吧,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了。”
夏之尘叹了口气,“哪里伟大了,就是个傻瓜。”
他要带走她,是不想她再受伤害,可这个傻瓜自己主动放手,理由又那么让人心疼,真是让人觉得她傻透了。
不过也好,看透了,伤过了,哭过了,接受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