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可能视线的犯罪（四）
“你有女朋友吗？”
当墨问问出这个问题，朱成感觉脑子一下就空了，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接受寻问，而是自己像一个马戏团猴子，正在被人耍。
“什么意思？”
“我没问明白吗？那我在问一偏，你，有，没，有，女，朋，友。”墨问一个字一个字顿道。
“你在耍我？”
“我要你认真回答。”
“那我就‘认真’回答，我有！”朱成破罐子破摔。
“你没有。”墨问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有！”
“没有！”
“有！”
“没有！”
“好吧，没有，你能怎样？”朱成还是承认了事实。
“朱成，十八岁高中毕业，成绩优秀，足以出国深造，但你的父亲却拒绝了，因为当时他正在打算和你妈离婚，远走高飞。”墨问说道，这些也是他根据一些线索推测出来的。
朱成沉默了，他把头低下了。
“你有上进心，你肯吃苦，但你却因为一个人渣父亲就毁了你的前程？”墨问冷笑道。
朱成任然低着头。
“抬起头看着我。”
朱成任然把头对着地板。
“看着我！”墨问提高了一些音调。
朱成把头抬了起来，蹬着墨问。
“小小年纪，什么不学好，偏偏当古惑仔，你就为了气你父亲？出国的钱你可以打工得到，即使不出国，你在国内也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可偏偏你要堕落？如果我是你，我就咽下这口气，然后努力赚钱，等有钱了，把一堆钱摔在你爹的脸上，哦，不好意思他死了，那我就要卖更好棺材，更大的墓地，就在他坟堆旁边，即使死了也有气他！”墨问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且语速极快，就连旁边的林舜华都无语了，只能说这货太极端了。
而朱成任然蹬着墨问，但从他的表情可以得到他已经懂的了什么。
“这堆话，是我对你的劝诫，下面的问题才真正的与案情。”
“你问。”朱成说道，但语气中的桀骜已经收敛了许多。
“你是第一个发现你爸死了的吗？”
“嗯。”
“当时是整么样的状况？”
“我一开门，就发现他倒在地上，脸朝着天花板，我看见地板上有血迹，于是我推了推尸体，发现脖子上有一个伤口，我急忙去喊人，考虑到屋子里只有老人和妇女，于是又去隔壁别墅去喊了李医生。”朱成叙述道，这是他第二次说了，第一次说是对林舜华说。
“原来那个中年男子姓李，你和他很熟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和熟，他为人很好，当他第一次居住进来的时候就来拜访我们了。”朱成虽然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一些不解，但他还是回答了。
“那么，你在十一点的时候在干什么？”这个时间正是死亡时间。
“我在房间写论文。”
“你还是在努力啊，可惜没人证明。”墨问无奈的耸了耸肩。
“无所谓，清者自清。”
“很好，最后一个，你觉的谁最像凶手？”
“我可以不说吗？”
“可以，但那无疑会增加你的可以性。”
“我妈。”朱成叹道，“她发现了我爸有外遇，并不是怀疑，有着作案动机，半夜我去找他也是想和他谈谈这件事，所以我不好意思告诉林探长。”
“嗯，我明白了，林探长把他带下休息吧，就带到老爷子哪里。”
“怎么样？”林舜华折返回来问道。
“可以基本上排除他的作案嫌疑，但并没有完全排除，还是带下一位，死者妻子。”
——
几分钟，死者的妻子被林舜华带了上来
墨问任然坐在老位置上，而寻问人做在另一边。
“请问，姓名？”
“周敏。”中年妇女回答道、
“哦，您好，周太太，对于您丈夫发生的悲剧，我感到非常不幸，我有几个问题要问您，这关系到我们破案的效率，也关系到您的保险费，请认真回答。”
“请问。”周敏并理会墨问的嘲讽。
“嗯，看来这嘲讽并没有什么用啊，那好，在之前寻问中，有人认定你是凶手，我也觉得既有可能是凶手，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林舜华瞬间惊讶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朱成只是怀疑，在墨问就变成认定了。
“哦？是这样吗？那么请问侦探先生，证据呢？”周敏笑道，墨问看到这女人被指认还如此淡定，就知道她年轻的时候一定一号人物。
“没有证据，”墨问一副无赖的嘴脸。
“没有证据你说个屁啊！”周敏突然大吼道，一副泼妇，看来墨问先前的猜测多半是正确。
“嗯，好，我们换下一个问题。”墨问擦了擦脸上的唾沫，他寻问这个问题只是为了看看周敏的反应，这个反应他很满意，于是他问道：“那你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在干什么？”
“在晚饭之后我就一直在客厅看电视。”
“中间上过厕所吗？”墨问脱口而出。
“额，不愿说就算了，干嘛打人啊，喂，林探长你为什么不拦着啊……”
……
“有没有人能证明你一直看电视。”墨问顶着一副鼻青脸肿的脸问道。
“我和我女儿一起在看电视，她可以证明。”
“嗯，明白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谁最像凶手？”
“我觉的最像是儿子，他……”周敏没有任何迟疑，便是说道。
“恕我打断一下，你和你儿子关系不好吗？”
“他一直不承认他的继父。”周敏感到有些不高兴。
“那你女儿？”墨问才断然想到朱成称呼死者都是用他概括，从来没有称呼过父亲。
“也一样。”
“为什么这些事不对林探长说？”墨问皱了皱眉。
“有必要吗？”周敏反问道
“那你继续说你怀疑你儿子的原因。”墨问也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缠。
“他一直因为父亲不给出国的那一笔钱都学坏了，我很怕他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可悲剧还是发生了。”
“嗯，我明白了，林探长请把周女士带下去休息吧。”
过了一会，林舜华再一次折了回来。
“怎么样？”林舜华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了。
“继续吧，下一个是那位李医生。”墨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林舜华觉得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得到他已经有一些想法了。
（未完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