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冰道:“师父,你先回去吧。等黑羽回来我马上带他去见您。”
药善却道:“我也在这等吧”,说的向廖冰出来的那个屋子走去。
众人见连宗主都要在这等着,心下更感奇怪。胖管事连忙上前伺候着,那情形比伺候廖冰时不觉又恭敬的多少倍。
药善在屋中坐下,有自己师父在这,廖冰哪还敢坐啊。只要和胖管事一块儿站在一边。胖管事生怕宗主怪罪自己,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个。天气并不热,但在他的胖头上却一个汗珠一个汗珠都往下掉。
因为宗主在的缘故,院子中的众人都垂手而立,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还好,没过多久,宗主就传下令来,让他们各忙各的,这群人才小心散开。胖管事从房间中小心退出来,现在他真是度日如年,口中不停的念叨着,希望黑羽小祖宗快些回来。
药善坐在屋子里,心下颇不平静,心中有许多疑问困扰着他。他不知黑羽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送给自己的那封信?那封信上的图案是什么药善十分清楚。那是一块玉佩上的图案,当年他的师傅就经常佩戴着这块玉佩,自从二十年前,自己的师父失踪后,这块玉佩也就跟着不见了。难道师父他老人家还活着?是师父让这个黑羽带着这封信来找自己?药善的心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性,但这一切的一切,都要等黑羽回来后才能有答案。
药善这一等就是一下午,这天傍晚,夕阳西下时,在胖管事急晕了一次后。黑羽他们才慢慢的向药宗方向行来,在离药宗还有一段路程的地方,黑羽一行人遇见了前来寻找他们的人。在得知宗主大人召见时黑羽等人都有些不相信,但在再三确认之下,才将信将疑地加快了返程的速度。在这一路上又遇到几个前来寻找的人,大家才意识到事情的紧迫,当下心中都有些忐忑,除了黑雨。黑羽只是有些惊奇于药善要见自己的决心,黑羽没想到药善会等自己。让灵封之地有着特殊地位的药宗宗主等候,除了今天的黑鱼,还真没有第二个人了,而且这一等就是一天。
众人急急忙忙的赶回药宗,回到厨房。厨房中的众人见黑羽回来,看待黑羽的眼神那叫一个多姿多彩,有羡慕嫉妒的,有好奇和畏惧的。感受着周围人各种奇怪的目光,黑羽的心里颇不舒服。胖管事听到黑羽回来了,更是欣喜若狂,飞奔到黑鱼面前。小祖宗长小祖宗短的一通乱叫,一面叫一面将黑羽引到药善所在的房间。
房中的药善听到黑羽回来了,倒镇定了几分。端坐在椅子上,回复了十分上位者的威严。
黑羽进屋,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正中的老者。有了前两次晚上的试探,黑羽对这位药宗宗主倒也不显得陌生,上前两步拱手弯腰行礼道:“晚辈黑羽,见过药老前辈”。黑鱼并不是药宗的弟子用不着行礼太过,否则则显得星月阁没品了。再者说,那晚药琴来见黑羽,可是药琴主动向黑鱼先行的礼。如果黑羽对药善行跪拜礼,怕他这个做人弟子的承受不起。
药善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情绪,用洪亮的声音对黑羽问道:“你就是黑羽,不知你先前给我的那封信有什么深意?”
黑羽含笑道:“心中什么意思难道老前辈不知?在这说恐怕不合适吧?”
药善道:“小友说的对,是老夫冒昧了,请小友跟我来。”说着走出屋去,黑羽见到一旁站着的廖冰对他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跟着药善出去了。廖冰只好也跟在后面。胖管事见一众人离开,心下微感放松,腿一软,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口中不住地喘着粗气,这一日的经验,恐怕到死也难忘了。
黑羽跟在药善身后,看这前进的路线,应该是去往甘草园。黑鱼私下去过那儿两次,对那个路线已经很熟悉了。跟在药善身后,见所有沿途的弟子都弯腰向药善行礼,黑羽跟在他身后,颇有几分狐假虎威的味道,这种感觉让黑羽颇为无奈。
大约一炷香后来到甘草园,药善吩咐廖冰不用跟着了。廖冰只好离去。药善将黑羽带进他的书房,走进书桌,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黑羽,道:“听廖冰说这封信是你的师父穆尘托你带给我的,这是真的吗?”
黑羽接过信,并没有看上一眼,直接折叠起来拿在手里,对药善道:“这封信确实是有人托我交给你,但并非是我的师父。托我带信的是一个老人家,他还说,你见了心中的东西就会相信我。”
药善闻言急问道:“那老人现在在哪儿?他让我相信你什么?”
黑羽闻言并不回答药善的问话,反问道:“不知这位老人和前辈是什么关系?他又凭什么肯定你见了这信一定会相信我?”
药善闻言低下头,微一沉吟,缓缓道:“那位老人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我的恩师,当年他突然失踪,我药宗弟子找寻了数年也没有找到他老人家的踪迹。有很多长老都说师父他老人家可能遭遇了不测,但我并不甘心,这些年仍私下派人打听师父的消息,可惜收效甚微。至于他为什么会肯定我见了信会相信你?可能他老人家知道他这个笨弟子还有点孝心吧!”
黑羽刚才那么问,只是想探一探药善的心思。现在见他言辞恳切,不似作假。心中疑心的他七八分,于是黑羽说道:“药老前辈,小子有一个故事和一件东西送给你,不知道前辈有没有耐心?”
药善闻言定一定神,示意黑羽坐下,又亲自给他倒了杯茶说道:“老夫有的是耐心,小友请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