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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归来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甫照大地,天微微亮,龙家堡众人还在熟睡之际,龙家堡大门突然开启,值夜守备人赶到门前,只见一名身着白衣,头顶束冠,身长七尺有余,外貌清秀,二十出头的男子走了进来,守备人见状,各个微微低下头,口中言道:“恭迎大少爷回堡!”龙佑回堡了!龙佑微微点了点头,笑道:“你们辛苦了。”说罢,径直朝供奉龙氏先祖的祠堂走去,龙佑离开后,龙家堡大门再次关闭。

来到祠堂,只见两名守备人站在门口,龙佑寒暄了两句便推开祠堂门,走了进去,来到牌位面前,抽取了一根香,点燃插在了牌位上,合起双掌,缓缓闭上眼睛,微微低下头,默默的言道:“龙氏先祖,还有爷爷,龙佑来看你们了……”言语过后,龙佑慢慢睁开眼睛,沉思了片刻,便轻轻关上祠堂门,离开了。

随后龙佑来到自己厢房前,却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慢慢坐在台阶上,抬头望了望门前的琉璃树,又看了看紧挨着自己屋的那间被锁住的厢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天越来越亮,龙家堡众人也纷纷从睡梦中醒来。

“哥!你终于回来了!”只闻龙月欢喜的叫着,龙佑回过神来,朝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龙月大步朝自己跑来,龙佑立刻起身,拍了拍身,迎面走了上去。

“今天怎么回事,你竟然起的这么早!”龙佑说道。

“哪有,我天天都起的这么早,好吧,对了,你去看过奶奶了吗?你离开这段时间,奶奶可想你了!”龙月问道。

“还没有,我看时间还早,让她老人家多睡会,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奶奶身体还好吧?”龙佑答道。

“乖乖,真是好孙子,奶奶身体好着呢,我每天都会陪着奶奶,还有啊,昨天爹去找奶奶了,还告诉了奶奶一件事情,恭喜哥,你要大喜啊……”龙月把昨天龙玄去找老祖宗的事情对龙佑诉说了一遍。

“什么?不行!他现在在哪?“

“你说爹吗?我想现在应该还没起吧!?”

“我去书房等他,你如果看到他,就说我在书房等他。”

“你不自己去找他吗?”

“不用”说罢龙佑朝书房走去。

龙月看着龙佑离开的身影,摇了摇头,叹道:“还是老脾气,哥和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快晌午的时候,书房门打开了,开门者正是龙玄,而龙佑正站在书房内。

见到龙玄,龙佑走上前去,并没有请安,而是直接问道:“你要答应那桩婚事?”

龙玄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书桌便的椅子上坐下,许久才说了一个字:“是。”

“你害的人还不够吗?这门婚事我不准!”龙佑丝毫不客气。

“我这是为了你,替你以后着想,你也知道我们龙家堡的现状……”龙玄正要说道,被龙佑打断:“够了,自从你做了那些事情后,你没有资格说这些话!”

两人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言语。

“你此去玄海楼,结果如何?”龙玄打破沉寂的一问。

“你应该知道结果,自从你做出决定的那天,龙琳姑姑就已经不认你这个兄长,如果不是奶奶不愿意走,我也不会带着龙月留在这里!”龙佑冷淡的答道。

“总之,那边你就不要指望了,还有这门婚事我不会答应。“说罢龙佑正欲打开房门出去,此时房门却被人从外用力猛的推开,只见龙月跑了进来,含着眼泪哽咽的对龙玄和龙佑说道:“爹,哥,奶奶去逝了!”

龙佑听闻夺门而出,直奔茅草屋,龙月和龙玄紧跟其后。龙佑的耳边仿佛想起往日奶奶的话语:“龙佑乖奶奶会保护龙佑的,龙佑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你们在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即便是奶奶走了也会在天上保佑龙佑的……,”没想到这一次的离别却是和奶奶的永别。

茅草屋内,只见老祖宗安详的躺在床榻上,龙佑看到眼前的一幕,压抑的内心瞬间崩溃,跪倒在床前,哭泣着:“奶奶,龙佑回来了……”随即龙月和龙玄也来到,龙月也跪倒在奶奶床边,对着龙佑哭泣道:“哥,奶奶她……”此时站在门口的龙玄,内心也崩溃着,扶着墙一步一步朝床边走来。随后茅草屋内传来阵阵悲鸣声。

收拾了心情,龙佑擦干眼泪扶起龙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你去书房后,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准备把你回来的事情告诉奶奶,让奶奶高兴高兴,可是没想到,我来到房屋里的时候,只见奶奶闭着眼坐在椅子上,我还以为奶奶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憩一会,便走上前去,试图想叫醒奶奶,可是……可是奶奶再也醒不来了……”龙月说着说着泪水再次留下。

“也就是说是你发现奶奶……”龙佑突然转变语词:“是你发现后把奶奶扶上床的?”

“是的。”龙月点了点头。

“哥,爹呢?刚才还在这里。”龙月问道,此时的龙玄却不在屋内,不知道何时离开了。

龙佑没有回应,只是说了句:“龙月,好好准备奶奶的后事,还有,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龙戚在干什么?”

听到龙佑的问话,龙月顿时好像想起来什么,“是他,一定是他,这个畜生,绝对是他干的!”

“怎么回事?”看着惊慌中的龙月,龙佑问道。

龙月把那日和龙戚发生争执的事情告诉了龙佑,龙佑听后冷哼了一声:“他真是这么说的?”

“对,他说他早就看奶奶不顺眼了,当他厌烦的时候会杀了奶奶!”说罢便欲出门。

龙佑看出她的举动,一把拦下龙月:“你要去找龙戚?”

“对,是他杀了奶奶,我要替奶奶报仇!”

“他不在堡里。”

“你怎么知道?”

“我早上回堡的时候就发现他不在堡里。”

“不管他在哪,我也会找到他!”

“不用,他会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

龙佑没有再说话,再次回到床前,看着床上的老人,用手摸了**奶的面颊,泪水不经意又流了出来。

而此时的主厢房内,龙玄用手抓着平氏的手腕,恶狠狠的问道:“说!是不是你们干的?说!”

“说什么?你发什么疯,你弄疼我了!”平氏挣扎着试图想摆脱龙玄。

“你少给我装糊涂,我宠着你,为了你的罪了全家人,可你却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快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那个畜生在哪里?龙月那晚来书房找我,和我说起此事,那时候我还不相信,没想到这个畜生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老子要毙了他!”龙玄怒吼道。

“爹,怎么了?我怎么成畜生了?”不知龙戚何时来到此时正站在房门外。

龙玄看着门外站着的龙戚,松开抓着平氏的手,立刻朝龙戚走去,一手掐着龙戚的脖子顶在墙上怒斥道:“说!是不是你干的?!”平氏看到这一幕立刻走上前去,敲打着龙玄掐着龙戚的手哭嚷道:“你给我住手,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儿子!”

龙玄死死的盯着龙戚,等待他的回答。“爹,你在说什么?”龙戚嘶哑的问道,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来。

“是啊,到底什么事情啊,你先前一进门就像发了疯似的?快松手!你想杀了我们的儿子吗?”平氏不停的敲打龙玄掐着龙戚的手,也在一旁问着。

听到此语龙玄突然松开掐着龙戚的手,落寞的走到椅子边上坐下,满脸死气,压低嗓门说道:“老祖宗死了,是不是你们干的?!”说到这里着眼泪不停的流出。

此时的平氏正在照看龙戚,问他有没有事,龙戚摇了摇头,乍闻龙玄的话语,平氏讶异间又看了看龙戚。龙戚好像知道平氏要问什么,摸了摸喉咙,轻咳了一声:“没有,我没有。”

“那你昨晚到现在在哪里,做些什么?”龙玄面无表情的问着。

“爹,我还能在哪,我一直在厢房啊。”龙戚丝毫没有犹豫。

“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平氏扶着龙戚走出厢房,等到他们出去后,龙玄关上房门把自己反锁在屋内。

“真的不是你?”平氏看着龙戚悄悄问道。

龙戚没有作答,而是咬着牙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死死盯着刚刚关上房门的厢房。片刻之后甩开搀扶自己平氏,离开了。

庭院之中只留下不知所措的平氏。

随后的几天里,龙家堡内都在忙碌着老祖宗的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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