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家庭的出身和遭污陷的缘故,我曾被迫闯荡于江西、安徽等地。
那年月,我曾先后三次在不同地域与地方姑娘相恋。首恋是家乡的女学友,而其父闻知后却将她强行远嫁。次恋是我闯荡至江西的都昌,被山乡老俵收留务农,并有意安排我到一农户家招郎,正当热恋之时,又因清查运动而致恋情痛断。再恋是1966年,我又闯皖南落户务农。此时“****”兴起,我被地方邀演搞宣传,并接受地方姑娘追恋,且于1967年腊月在不得不隐瞒了真实家庭情况下结了婚。当时因为我在乡演宣传中的声名鹊起,婚后新家红红火火。1968年秋,我突然被家乡派去的两位“造反派”押回,当时我妻已身怀六甲待产,新家又面临破裂。
由于当时的成分论,我既难返安徽定居,又陷入了ー贫如洗和无家可归的窘迫境地。我妻及其娘家又难以承受我家庭情况的现实,因而争取我的妻儿来我故乡团聚就变得困难重重,为此而发生了“借妻还妻”的闹剧,也迫使我产生了抵抗时局的情绪。我们的两地婚姻艰难地维持了近三年半,直到1972年的春天我终将妻儿接回我的故乡团聚。
到了“拨乱反正”和改革开放时期,我们终于盼来了宽容和谐的社会,我也被家乡调进了亦工亦农的乡村企业效力,也小有奉献。1997年,我们在全家人的共同努力和大好政策之下,举家进城居住了,从此过上了康宁的生活。
我今已年逾花甲,在抚今追昔中试写此拙作,意在期望现代人珍惜如今宽容和谐的社会,也渴望人心多向善,社会永和谐,别让那些不该发生的悲剧再在任何人的生活中出现。同时,我也希望经历过那段时期的人们能心胸开阔,让那些已经过去的事就让它永远地过去,用时光作良医,在时代的变迁中任其愈合好往昔的一切創伤,把国人的精力和才智凝聚到振兴中华的大业上来。我在书末“笔者的话”中,借用曹操劫乌巢胜利后尽焚暗通私书和唐朝元老郭子仪祖墓被掘后反向代宗皇帝泪流自责的事例,希望世人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共建和谐美好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