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玉马军粮草紧缺,迫切需要后方接济上来。可是哪里知道,给养已被敌方所断,连自身的后路都给剪了。那一日,下方州镇守使童宝派出白晃、梁飞龙、花铁龙三将,率领五千多人马出了下方州城,走秘路,尤其晚间更是有利,避开敌方眼线,沿着海岸,绕了一个大弯,至于跳鼠城一带。从下方州城出发后的第二日后半宿,突然对这座小城发动偷袭。前头说了,有三百名飞行军他用,便是交给了白晃。他们先行飞落城头,干掉岗哨,而后开关落锁,接应大队人马入城。做的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守军不知敌军如何而入。因为连战连捷,玉马军轻鄙敌方,守卫跳鼠城的将士绝然想不到会有敌方来行袭击,事先防范十分懈怠。觉察到事发,不能及时,也根本形成不了有力、有效的抵抗,故而变成了盘中之餐,轻而易举地被敌人歼灭。好多人还是死于睡梦,稀里糊涂。玉马军留守兵马只有一师,师将国人凤同样血卧于床榻。另外,负责向前军押运粮草的节义将军张信也在城中,乱战当中殒命。太雄兵万全控制了该城,并且未教一名敌方人员走脱,能够去向自己的军队报信。而于第二天,玉马国真义将军尚礼押送粮草至于跳鼠城,(尚礼与张信虽同为押运官,但一个是负责由本国向跳鼠城押运,一个是负责由跳鼠城而向前军押运。如果战事顺利,粮秣中转之所也需要一定的前移)当然并不清楚其中发生了变故。而太雄兵则又是装扮成了敌方人员,骗得尚礼一队人入城,来了一个瓮中捉鳖。尚礼被杀,之前城内所屯以及现在所到的粮草自然皆被太雄兵缴获。太雄兵仍旧不张声,待到培英所派来的催粮人员至,再加捕获。也当然,培英的前军难获一车给养。培英不知内情,故此大为光火,还在埋怨押粮官误事呢,发狠必要对之严惩。又是夜晚来临,有人兴冲冲来向培英禀报:“军粮至,正入军营。”培英大喜,但转瞬又将脸色阴沉下来,令:“教押粮官来见本王,何故迟迟而至,吾要问他一个明白。”可是话音刚落,猛然听到了喊杀之声,自于后营。这是怎么回事?
培英并不晓得,押运粮草而来者并非本国人马,乃为敌将花铁龙所引,来赚玉马军。见到有军粮运至,后营之军喜出望外,禀报给主将韩飞龙。韩飞龙将身来到后辕门,一瞅,果然,火把照耀之下,一辆辆车子载得满满当当,袋子堆积老高同小山相仿。押运人马的衣着自然也是自家人,假如是敌方,又如何会给对手送粮食呢?韩飞龙不见总押运官张信,问了一下。对方回答,由于车载过多,有两辆车子损坏,卡死道路,阻碍了后面的车队行进。故而,在前的一批先行送达。张将军很快便会押运后面那些给养来到。韩飞龙听言,并没有起任何疑心。下令,弓箭手收起弓箭,放押粮队伍入营。一边派人禀报主帅培英,一边通知军需官。粮车运入营盘,韩飞龙并没有回转自己的军帐,想要迎一迎张信。忽然感觉恶风疾扑,来自于脑后。没有明白过来,人头滚落。杀之者,正是花铁龙。接到了童宝的飞鸽传书,奉命行事。也当然,所押车辆之上根被没有粮食,而是草。今夜负责把守后辕门的营门官名叫牛芝,见此情景,大骇。没有醒过神来,吃到花铁龙底下一员裨将一枪,性命丢掉。冒充敌军的太雄兵就此发作,控制住了后辕门,并且鸣响“钻天猴”,是为信号。相隔一段距离,随于之后而来的一些人马迅速冲杀上来。并向营盘深处突击,扩大战果。花铁龙的这一部分人马自然是来自于跳鼠城,有二千人。后营一乱,全军皆惊。不及反应,童宝、沙彦龙将大队太雄兵正面出现,狂攻猛冲。又同时,童宝教得力爱将黄绍将一小队精兵通过一条密路,现身于小山之上。而后猛虎下山之势,在敌营内部造成开花,也是致命一击。这一队的发作,须等到花铁龙得手之后。下方州城往西,至于跳鼠城之间,多为平缓地带,利于结营且利于防御的所在极少。而玉马军现时所扎脚的小山,名为鸭子山,为上佳选择,却也因此而坠入了敌方的布置。童宝早就料及到了,相针对地制定下了歼敌之计。鸭子山较于周围,防御方面合了高、险之宜,敌攻必仰而无利。可是玉马军并不清楚这一带有一个秘密。鸭子山是一座石山,体中有一条天然隧道,两面贯通。在好多年以前,木昆拥兵反叛,发云外洲之兵征西,妄图推倒侄子木举,登基坐殿。双方恶战连番,累日累月。后来,木昆兵败于永安关。云夏军乘胜追击,杀入云外洲,便曾经在鸭子山一带进行过多日激烈厮杀,空前惨烈。据于此的叛军,无意之间发现了这条隧道。那时将兵据此阻敌(也是为的给下方州城以足够的时间进行防御准备)的将军名叫黄德公,心生一计。他先令人将靠内的隧道之口封死。说封死,实则不固,用时易于破开。而后,传令人马做好放弃阵地的准备。并非紧迫到如是关节,如何就要放弃鸭子山?当时许多人大惑不解,提出异议。黄德公不理。军令如山,哪个又敢不从?于日偏西,云夏军那天最后一轮猛攻之时,叛军全线败逃,投向下方州城。云夏军以为大胜,当夜驻扎于此,打算来日进取下方州城。不料,夜里熟睡之际,叛军出奇兵穿隧道,突然现身于敌营之内,可称“掏心战术”,杀得云夏军措手不及。又有叛军大队人马全力进击,里应外合,大破讨逆王师。云夏军丢盔弃甲,溃败而走。虽然此战并不能彻底扭转战局,但对于日后的两方修和也起到一定的作用。因为叛军告诉敌方,自己还有很强的反击能力。你想要灭掉我们,需要多加考虑一些。如今,玉马军置身于此,遭遇到了云夏军当年相同的情势。黄绍带人利用深沟与树林的掩护,潜至鸭子山背玉马军营的一面。不起眼的山旮旯里头,找到了隧道口,扒开所堵的石块,鱼贯而入。犹如爬山,向上而行,来在另一个出入口。同样扒开所堵着的石块,破开外头网织一般的藤蔓,眼前不远便是玉马军的营帐。玉马军想不到,当然也千防万防却防范不到这支奇兵之出,不等着挨打还能如何呢?
玉马军应对不力,虽经长时拼战,最终还是溃散而西逃。至于跳鼠城,遭遇敌将白晃、梁飞龙将兵马截杀。玉马将尸暴向前冲突,大战白晃,各自挥舞一柄开山大斧较量高低。白晃试出敌将高强,交持下去,自己准保吃亏。于是,他念叨了几句什么,背后冲起一片银光,光中两只短柄银斧下劈。尸暴闪避不及,被砍中落马。白晃补上一斧,将尸暴头颅砍下。白晃号称“三斧将”,名于一柄大斧与两柄小斧。尤其两柄小斧,放纵银光,夺人二目,更利于杀敌。尸暴虽死,但后面的玉马军残兵败将成群前拥。白晃手上兵力极其有限,根本阻挡不了,干着急也没有招。跳鼠城有敌兵把守,玉马军只能绕之而走。天光大亮,玉马军主帅培英也为败军拥着,至于这里。白晃一见这可是肥肉,放过别人再多也绝不能放掉他一个,向前遮拦。培英舞锤而敌。白晃不是对手,欲使银斧。却不防斜刺攻来一枪,正中他的软肋。袭击者正是施仁,阴阳把一合,挑白晃于马下。
培英、施仁将残兵败将逃返本土,永安关收脚。经过查点,好不惨痛,五万人马伤亡大半。而且,还折去尸暴、卢剑、张信、尚礼、韩飞龙等要将,怎不令人痛心疾首。全军举哀。太雄军虽然获得大胜,但自身损失也是不小,暂无能力乘胜而击,攻取永安关。两国的此一轮战事就此停止。培英、施仁上表请罪。不久,培爽降旨,培英降为镇北侯,施仁降为抚远将军。但二人仍旧领云北(云虚洲北部)军事,待日后有功,可复原来爵位。同时,追谥阵亡将官,抚恤阵亡将士的家属。培英、施仁厉兵秣马,待到时机成熟,上表还要请旨再征太雄国,洗雪前耻。而培爽也有心调动全国兵力,聚集精壮,攻伐太雄国。别轻看了眼时下小小的太雄国,基方兵将骁勇,储备丰裕,又有海外之助。它的存在,对于玉马国来说不能不称之为一块心病。玉马国想当年能以微小的偏安之土,顶住多方压力与威胁而存活下来,并且能够复兴,有了今日之盛,也是教多少人想象不到的。难说太雄国不会有朝一日而见同样的奇迹?不灭掉它,玉马国难得安稳。培爽在位的第五年,有多道非常表章送达玉马城,到在御案。太雄国积蓄了一定的力量,复起大兵,寇犯永安关。同时,木海将自己的八公主嫁给了金叶洲(在云虚洲西北五百里左右)天鹰国太子乐茂,并资以重金,从而邀请天鹰国国王乐景出兵助力。乐景也是一个无道之君,为利所诱,下旨而教自己的王弟乐兴督率水师三千侵扰玉马国西北部海岸。另外,乐景还邀请自己的妹夫——犬庆国(距离天鹰国最近处不到两百里)国王犬赤加盟,出兵助力。犬赤满口应承,令自己的姑爷、驸马钟离鸿挑选国属之金獒岛、银獒岛、黑獒岛(同前面两岛名字当中的“獒”字原本为“鳌”,后来以狗为祖先的犬姓家族兴起,统治这些岛屿之后,加以更名)、大犊岛、小犊岛五岛之众精兵二千,同乐兴合兵东进,寇犯云北。木海拉拢盟友同时,有势力也在攀附于他,有海外八姓国,八个部落酋长各以本姓一名美女并大量珍宝进献木海,以为依附,且甘愿充当马前卒,骚扰云虚洲东南沿海。除此,五里岛(方圆五里而取名,在云虚洲以东十多里)上聚了一伙海寇,有三、五百名,头领姓犀,名叫犀勒,为云夏国朝遗将,为患于太平州沿海一带。棋布山中有一伙强寇,总数达到上千人,主巢为半月寨。为首者名叫暴烈、暴厉,亲兄弟俩。木海看中了这两股势力,可为使用,遂加资助,并且加封犀勒为荡海将军,加封暴氏兄弟分别为镇山将军、护山将军。嘱咐他们招兵买马,联络“义士”,以为自己攻伐玉马国朝的内应。虽然他们眼下势力还偏于弱小,尚不引人注意,可是隐患极大。培爽御览国这些奏表,龙颜震怒,心说:“小小太雄国安敢藐视我上朝?朕岂能容忍它恣意妄为?如不予以教训,必将愈发猖獗。”右班丞相刘国忠道:“太雄国胆大妄为,挑衅我上朝天威,种种行举已然对其牟图云虚洲的勃勃野心昭然若揭。我朝当早日发以大兵征讨,杜绝后患。”王叔、东曙王培瑱也道:“陛下,刘大人所言甚对。木海觊觎我上朝江山久矣,若是一日不灭太雄国,我朝将一日不得安宁。愈迟而伐之,越难加收拾。不可任由它如此嚣张下去,以致后患无穷。故此,当及早伐之。”培爽点头,下发旨意。打击各方寇犯之敌同时,调集兵力,二伐太雄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