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上房所在之处鸦雀无声,只有淡然如靠山王饮下一杯清酒,晕染了酒香的眸子平静地看着白欣然。
白欣然嘻嘻一笑,指着她面前的极品海棠汤对安平武俏皮说道,“本王对你那盘红烧黄花鱼特别感兴趣,不知可否割爱?”
安平武头皮一麻,而安平月已经自作主张地呼着小二端过去。不过白欣然为了显示自己的礼尚往来,也吩咐小二把汤端了过去。
一时间,桌上人都摸不着头脑,只有南宫慎死死地憋着笑,然后说道,“怎么不动筷子?”
懵懵懂懂的众人重新拿起玉箸,小心翼翼地掂量着几位大人物的思量。不过安平武和安平月已经对这汤没了感觉,绕过汤夹菜。
“咦?安公子,你不喜欢这汤?”白欣然故作迟疑,辛夜生翻了个白眼,他刚才就喝了几口,安平武至于这么嫌弃他?包子脸嘟着,看起来却是可爱。
安平武赔笑,“怎么会?”
齐王也猜疑起来,辛燃这臭小子不会使了什么阴招吧?看他和小二交头接耳的样子,只怕还真有什么猫腻。不过他不决定帮助安平武。明兰郡主也随着齐王的意,就连安平月时不时给她一个求助的眼神,她也置之不理。
“那你不喝?是不是嫌弃本王,存心搞事情呀?”白欣然故作怒态,把白玉般的手臂从长袖中解雇出来,作势要打一样。
安平武被挑衅地脑门青筋乱跳,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出手揍人了。但南宫慎和靠山王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反应,故他只能迫使自己冷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怎么敢?王爷多虑了。”
白欣然对此是一发不可收拾,以光速翻脸,站起身一脚踩在凳子上,活生生一土匪形象,她颐指气使,“那打个赌!你要是能一口气喝完这汤,咱俩的恩怨一笔勾销,如果你做不到,则五百两白银送至本王府上。别拒绝,这可是表现你诚意的时候!”
安平武和安平月真想同时吼出放屁俩字,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这满满的一大碗极品海棠汤,只怕他喝光了膀胱都该炸了!安平武黑着脸,一时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真是让人糟心不已。
安平月楚楚可怜地哀求,“王爷,兄长今日请罪设宴,是十足的诚意,这汤可否免了?”
白欣然耸肩,她无所谓地开口,“是呀,安公子是有诚意,不过安姑娘,如果本王没记错,本王落水你可也没闲着,一直笑得花枝乱颤哟。好吧,安公子可以不喝,你喝吧?也好代表你的诚意。”
安平月的脸瞬间扭成麻花,这还不如让她那蠢哥哥喝下去!
安平月的沉默无声昭示了她的不愿,比起白欣然的可恶,她显得却是虚伪。
安平武又黑了脸,受了刺激似的端起碗牛饮起来,喉结滑动间,肚皮也在满满撑起。
嘭——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碗狠狠一丢,然后草草抹去嘴角的汤渍,半打嗝半开口,“希望王爷谨遵诺言。”
白欣然暗地里一笑,正要开口之际,没开过口的辛夜生大呼一声,“天呐,哥,这一斤巴豆会拉死人吧!”
众人呆愣一秒,凌乱一秒。而靠山王也勾起一个弧度,有意思!南宫慎则是了如指掌的情态。
“噗——”
先是喝得太多想吐,紧接着要命的巴豆!安平武终于喷了出来,而且方向正对安平月——完美!“辛燃,我受够了!你到底要怎样!”
面对安平武的反抗,白欣然啧啧有声,和辛夜生统一一副我在开玩笑的吊儿郎当模样。
“哎哟哟,不就开了个玩笑嘛?”白欣然说道,“不过汤都喷了,也就不算一口气喝光了,本王府里,五百两等着入库房。”
然后她又霸气地拉起辛夜生,两人俱是神清气爽之态,潇洒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