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慎!又是南宫慎!
白欣然怒,她怎么做事总是流年不利?真会搞事情呵?
辛夜生被阴沉的白欣然一吓,连话都没敢说出口。
“微臣认为,安公子纵使需要历练也不能因湖阳的灾情而当做小儿科,毕竟百姓可指望着朝廷呢!”南宫慎挑衅地看向了白欣然,不知怎么,他就是想看白欣然一脸不愉快,但是却不能发作的表情。
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太后权势,寿星郭太后也帮起了她的外孙,怒目金刚,不敢对靠山王做什么,她还不敢对白欣然发难吗?于是她指着白欣然叱道:“十五,你这出的什么破主意?湖阳的百姓难道是闹着玩儿的?可以供你报私仇?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在记恨落水之事!”
白欣然耸肩,这老太婆也不蠢,特别是她能感觉到安家父子那两双X光一样的眼睛喷发着熊熊大火。但是这么明目张胆地让自己没脸,她也没想过让太后过的开心。她冷冷一笑,“祖母倒是清楚得很呐?没错,我是公报私仇,但是如果不是安平武对皇室成员的藐视,我又岂会咬着他不放?难道太后你又认为,小小侍郎还能撑破天,连皇室都敢威胁了?”
这一反驳,让太后着实没了脸。她气得脸色一变再变,老皇帝都怒火攻心了,于是他气得咳嗽了起来。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辛望烨先于老皇帝的责罚前开口,但是眉宇间不乏有多种情绪,这不,眉头都皱了皱。
白欣然一脸的无可奈何,她又道,“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敢侮辱皇家的人,王叔,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群臣几乎是捂着耳朵的,郭太后母子俩都气红了眼睛,几乎都是拿着鞭子抽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了!
安家父子连忙讨饶,尤其是刚才还自命不凡的安平武,哭得大汗淋漓后,又开始自我反省,“都是草民的错,让王爷受惊了,草民求王爷宽恕!过了寿宴,自当赔罪。”如果能忽略掉他眼底的不甘和怨怼,白欣然会更加顺眼。她也摆手,“好说好说。”
老皇帝气红了眼,但他多年的性子依然让他平静下来,刻意平和道,“安侍郎,你教育儿子不得体,所谓‘子不教父之过’,罚你半年俸禄,全族四年不得升迁。”
安侍郎几乎松了一口气,没让他家里人都彻底断了仕途就好,他连忙磕头谢恩,对着老皇帝一阵子的表忠心。
群臣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不怕死的王爷,对白欣然以前存有不齿心思德人,或改观,或嘲讽她更加愚钝,但这些都不容外人道也。
“十五,这次寿宴你瞧你做的好事!简直荒唐,为君者切记不得心胸狭隘!你真是让朕心寒!”老皇帝故作沉痛,煞白的脸色牵动了伤口,让他咳嗽不止。
但是从来多心的辛谦辛惠两人却忍不住了,为君者?辛燃也配?此时,对立的两人都有了眼神交流。
白欣然却不屑,她是女子,不是君子!心胸开阔什么的,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