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郡主可有其他话说?”德妃心里打着九九,不知道在想什么。
缪素艺早就想辩解了,这该出口时就出口,她冷静分析道,“德妃娘娘还请听本郡主的分析吧。首先,本郡主是宫里学过规矩的,这巫蛊之祸,我自然明白是多大的罪名,其次,如果本郡主真的做出这种事,还需要把这种事摆在面上,打自己耳光吗?再说,月初这丫头,她负责伺候本郡主饮食,何时竟然比宫里插花侍女还要了解这些了?”
这三个解释的理由个个都在理,而且大殿内的都不是傻子,只是在想是何人动的手脚。
才心长公主疼她这闺女,也出口帮忙,“德妃娘娘,小女从不故意招惹是非,此事本公主觉得重点不是巫蛊玩偶上,而是何人发现这物事的。”说罢,她又狠狠瞪了一眼月初。
月初也算半个心腹了,没想到突然反水,还敢往自己女儿身上泼脏水!也难怪长公主一脸的痛恨,换做是别人,也恨不得撕了月初。
白欣然正想着,但也难以猜测是谁搞鬼。不过靠山王叔告诉自己是缪素艺害自己,她又没了同情心,活该现世报。
靠山王也是冷漠状,似乎周围没有什么入得了他的眼。
“奴婢冤枉!”月初哭哭啼啼,又向德妃磕头。
德妃不知该怎么说,就捂住头为难状,“你们主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宫一时为难,毕竟妇道人家,倒不如请九都司靠山王来断案,如何?”
没想到甩烂摊子德妃用得一套一套的。白欣然见他依然没有过多表情,也在暗自揣测辛望烨的心理活动。奈何她的脑神经回路是绕不过妖孽的,因为辛望烨这等高傲的人居然接受了这么一段案子。
面对突然转移对象,有人好奇,有人迟疑。谁都知道,辛望烨是个魔鬼,他府中拥有三千私家军,只服从于他。而且私军以一敌百,这也依赖于他的铁血手段。这些弱女子心想的就是他会不会对缪素艺主仆用刑。
缪素艺原本坦坦荡荡的心胸蓦然在辛望烨的注视下变得戚戚不已。而有些怯懦的月初却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甚至她低头时,有微微的笑意在笑靥上闪过。
他慵懒地睥睨一切,就算是德妃,都在他眼里好像只是一只蝼蚁。他单手撑着脑袋,“这么一件小事,本王瞬间就看出端倪,素郡主的话和月初的供词,谁更具有说服力?”然后一纸供词就甩在了思慎司掌管的脸上。
思慎司掌管诚惶诚恐地看起了供词,半晌,他脸色又开始转青,转红,再转白,像是调色盘的颜料。
众人顿时又听见了一声拍桌子的声音,思慎司掌管气恼指着月初道,“你这丫头,竟然背叛主上,还企图挑起宫廷不和,你,你该当何罪?来人,把这月初给我拿下!”
月初大呼冤枉,大眼睛霎时间富含眼泪,不过这等眼泪攻势并不会引起他人的同情,缪素艺也被才心长公主扶起,一脸懵逼和喜悦地看着月初被拖出宫殿。
这宗懵逼案了结,德妃也是茫然,她打算询问,然而思慎司掌管也是神秘兮兮地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似乎这个案子就像个玩笑一样,追查不到一点痕迹和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