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不是十五皇弟吗?怎么让大家等得如此焦灼?”念心公主叉着手,一脸的幸灾乐祸。
“是呀是呀,真是过分!”舒心公主附和道。
其他主子们也算安分,不想出头,也就好笑地看着她俩欺负白欣然。
白欣然是看起来软柿子,实则牛脾气。她说道,“二位皇姐也真是够不安分的,父皇痛苦,你们却来计较我个人,岂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
“你……”念心公主脾气向来暴躁,平常又得太后欢心,还是冰贵妃的幺女,哪里有几个人忤逆她?这也算是一种骄纵。她气愤说道,“你说本公主分不清轻重缓急,难道你来的迟还不允许本公主说?”
瞧着这张狰狞的脸,白欣然真同情敢尚这位公主的驸马,不容易呀!
舒心公主帮腔自己的同胞妹妹,倒是显得大方些。“十五,你这话可就不搭边了,来的迟和父皇病重可不是一码子事呀。”
早知道舒心公主会这么说,白欣然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三皇姐,病人需要静养,你们大大咧咧地斥责本王,本王无话可说。可是说来得迟,如果不是十五我离皇城最远,还需要来得这么迟吗?对了,珊珊来迟不见得比来得早早的差,最主要的,是心意。”说完她又俏皮地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心的位置。
念心和舒心公主顿时无言以对。而其他公主王爷脸色也不好看。这讽刺也算是戳中了某些人的心窝子了。这就非常尴尬了!
孟凡又检查了老皇帝的舌苔、眼珠,甚至是黏痰。正在尴尬的气氛因为他的诊治而减少不少。
“朕的孩子们,快来。”老皇帝辛杰隔着屏风和他们说话。
几位公主率先上前,哭得梨花带雨。其中以长公主为最。三人干嚎她可以挤出来真的眼泪。老皇帝疼惜地摸了摸长公主的头。
苍白的嘴唇勾起一个弧度,千言万语终究化作了三个字,“好孩子!”
“父皇……”这些王爷们也耍宝了,纷纷喊了起来。
白欣然站在最后,冷眼看着这一切。一种局外人的苍凉感油然而生,浓重的药味和着檀香味使得气氛很压抑,像是在嘲笑她的格格不入。
白正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进来,辛谦正要伸手端碗,而辛惠动作更快,他貌似得意地看了一眼辛谦手在半空的窘态,装模作样地说道,“皇兄,还是皇弟我来吧!”
明晃晃的挑衅!
各个公主和王爷都盯着他俩的势头,唯独老皇帝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挣扎着起床。
“父皇,还允许儿臣伺候汤药。”辛惠转头对老皇帝就是一脸的孺慕之情。
老皇帝哈哈大笑,不过扯动了伤口,顿时又疼得“嘶——”地抽冷气。这情况又让这些一惊一乍的人大吃一惊,嘘寒问暖的。
“没事。”老皇帝没有接受辛惠的亲手喂汤药,而是一把接过又咕噜咕噜地饮下。
这又没有拂辛谦的面子,也不算打辛惠的脸子。随即满口苦涩的老皇帝一眼瞟到了角落里的白欣然,于是指着她吩咐,“十五!给朕把你身边小几上的那盘蜜饯端来尝尝,真是口苦。”
没想到老皇帝居然注意到自己了,白欣然听话地端起琉璃盘子向老皇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