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深情留不住,总是套路得人心。得套路得人心呀。白欣然明白了这个道理,顿时一双水眸闪着真诚的光,“母妃,别人不了解说儿臣欺负张夫子您怎么也像那些个蠢货认为儿臣打您耳光?儿臣……唉!”最后一句好像伤心人似的。
元氏“止住”了泪,熏人眼内闪过疑惑和嫌弃,居然骂自己蠢货?!于是她又故作姿态地问着,“燃儿你既然不是欺负张夫子,用要给母妃个理由吧?母妃虽然不注重名声,但你的身份总当不得儿戏是吧?”
又是身份!白欣然都恼怒了,她才穿越来三天,都有两天被说自己的王爷身份。安平武、张倪还有这位丽妃。拿乔谁不会?
白欣然委屈巴巴地瘪嘴,“母妃,你听儿臣解释。今日儿臣送夜生去上书房,白家那个小伴读仗着德妃恩宠,欺负夜生。儿臣唯恐这小子欺负夜生让您在德妃面前失了底气,这才动手。哪知晓张夫子不听我解释,说着要知会元太师参儿臣一本,您知儿臣也是个要面子的。”
白欣然全然没有胡说,然而某些词语用得让人会上火。知会?张夫子以为自己什么身份呢,还知会太师!底气?德妃是当朝丞相之妹,与丽妃权势相比,三个儿子个个比惠王出色。
听了白欣然的话,丽妃也暂时被愤怒冲脑了。“原来是这样!德妃……”或许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丽妃收起了狰狞,而是拐弯抹角转移话题了。她笑着拉过白欣然的手,来到圆桌边。这张桌上正放着一个狭长的乌漆麻黑的盒子,偶尔还能闻见淡雅的檀香气息,丽妃说道,“燃儿,今日母妃并非兴师问罪,看你现在身子利索了,母妃别的没有好东西与你,只有送你这一支千年人参补身。”
千年人参,好东西呀!
白欣然顿时喜不自胜,打开一看,那人参被红线绑住,根根枝条又发出小枝,看起来很是顽强。根须相掩,盘根交错,倒是个人的形状。她一看就喜欢上这药了,于是干脆抱着不撒手了。
见此情景,丽妃笑道,“你这孩子,抱着这人参作甚?”
白欣然摇头连连,一本正经地说道,“母妃赠予儿臣的,除了它的贵重,还有母妃对儿臣的关心。儿臣怎么也要抱它个一天都不放手。”这话一出,倒真像个孩子。
丽妃已经试探结束了,她也干脆下起了逐客令,“燃儿,宫中不比外面,凡事都有规矩,母妃这里不便多留你了。”
白欣然听话地应了,由袁四海带着又出了姣兰宫。
这时,隐藏在屏风后的人出来了。他一身烫金蟒服,头戴一顶紫金冠,风神俊朗,一双和丽妃如出一辙的熏人眼闪过不知名的神采,原来是丽妃的独子惠王辛惠。
丽妃关切问道,“惠儿,这小贱人今日表现与往日不同,昨儿又听齐王说他与那靠山王走的近,你可别忘了他终究是皇后所出。”
惠王脸上有一瞬间的阴翳,但很快又消失。
“母妃不必担心,辛燃即使是嫡出,但父皇终究不会认他,如今的要务还是要扳倒德妃。”
丽妃心知肚明,即使作为嫡出,皇上也从不把辛燃放在眼里。而德妃却如日中天,辛谦娶了南璋公主后朝堂的反响更大,对惠王影响远大于辛燃。
这母子俩心怀鬼胎,又开始商榷起了阴谋诡计。
不久,白欣然乐呵呵地捧着人参盒子再次走到了宫门口,又是一个太监,眼巴巴地盼着白欣然到来。“十五王爷,您可算来了!”
白欣然心里一突,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
“干啥呀,我又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