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啊,到家了。”我假装才刚刚醒来,迷糊地看着周围。
“哥哥,这里……”怎么回家了?我不想回去。我赌气地坐在副座上不肯下车。
“智慧啊,回去吧,你哥哥他或许也在担心着你。”桢勋哥哥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
“不要,我不要看到他!”我推开车门跑了出去。捂住耳朵,不想听桢勋哥哥在身后的追喊,哥哥那样冷漠的人我不要看见他。世人面前高贵的李智慧会有这般任性的时候,想不到吧。
“智慧……”桢勋哥哥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听不见,我才放慢脚步,在路上慢慢地走着。
为什么没有推开他呢?有天烦恼地在人声鼎沸的酒吧里独自喝着酒。难道他们是真的要订婚了,那我呢?我算什么?哈哈,真是可笑啊,这就是报应么?总是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的自己会被一个女人所玩弄。可心为什么那样痛呢?
身边来来回回地女人,带着娇艳的笑容,轻浮地靠在自己身上。
回到以前的朴有天吧,朴有天你怎么可能会拥有幸福!
“你怎么在这里?”芾雅坐到身边,有天没有看她,而是伏倒在桌面上。这个女人,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是因为自己是天天百货的继承人吧!如果看见金桢勋还不是一样靠过去,有天不耐烦地甩开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芾雅愣住了,冷笑了两声盯着似乎已经醉倒的有天。
“我送你回家吧。”隐藏好自己的不满,芾雅还是轻柔地来搀扶有天。等了这么久,没有多少人能比得上有天的。那些公子哥们不是有更好的对象就是长得酒囊饭袋的模样,等了这么久的有天,绝对不能轻易就放弃掉。
“你走开!”有天还是拍掉了芾雅的手,摇摇晃晃地从桌子上爬起来,慢慢地扶着墙壁往外走着。
“有天!”芾雅从身后抱住了有天,今天的有天和往常不一样,是很脆弱吧。如果真是脆弱那就更好了,这个时候的他更需要人来安慰。
有天还是推开了芾雅,自己这个样子不想让别人看见,不能让别人看见,尘封已久的心灵。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回去啊?”芾雅不管有天的反对将有天搭在肩上艰难地向酒吧外走去。
满天的星光,人们都说一颗星星代表了一个人,那么我呢?属于我的那颗星星在哪里?我抬头仔细地看着星空,属于我的星星一定是离其他星星非常遥远的那颗吧。
驻足在街道上,我就这样仰望着星空,也没有担心脖子会不会痛。
等到我看清地面的建筑物时,我才发现自己到了有天的公寓楼下。那个窗户还暗暗的,没有亮灯光,是没有回来还是已经睡下了。真是后悔死了,白天我怎么能那样对他说那些话呢。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我懊恼地拍着自己的头,可惜人生没有Ctrl+Z,不能撤销上一步的操作。可怎么办呢?要是他明天开始讨厌我了怎么办呢?
车子在楼下停住了,不是有天的车,是辆非常漂亮的红色的跑车。不过,接着开车门的人我却非常熟悉,是芾雅。她行动困难地扶着有天下车,朝站在门口的我轻蔑地笑着。
我这个样子肯定会被她嘲笑的,头发乱蓬蓬的,红肿的眼睛都快眯在一起了。
他们就这样从我身边经过,空气里弥漫着酒气,还有属于有天的味道。
你还是会回到芾雅身边吧,你会为了李智慧去尝试吗?不会,因为你是骄傲的人,你不像我,可以在你的面前放弃自尊,抛弃骄傲。
为什么每次出现在你眼前的我都如此的狼狈?
突然间的一个重量差点把我压垮,我都这么倒霉了,还要砸我,老天,你是不是也太没人性了!
“送我上去吧,壁虎。”有天的热气在我耳边呼吸着,原来是这家伙从芾雅身上滑到了我身上。
“有天!”芾雅气得在旁跳脚,声音还保持着一贯悦耳。
有天的头搭在我肩上,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向她摆摆手,迷蒙地双眼看了看我说:“还不上去么?不要告诉我你是路痴,来了一次你就再也找不到了。”
路痴!这家伙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可能找别的地方找不到,你家的路我可是很小心地记着了。我也无视着芾雅,拉着有天就往公寓里走着。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重,明明看起来没多重的啊,难道是把全部重量都扔在我身上了?可恶!
“别动我头发!”进到电梯他的手就开始不安分地抓着我的头发。
他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我,说:“壁虎,你不是短头发么?”
短头发?糟了,我的假发还在桢勋车上,我立即用剩下的手摸摸眼睛前面,眼镜也不在。这次死定了。
“壁虎,我早说过你要是长头发会好看些的,至少比你那像锅盖一样的头发好看些。”
“呵呵。”我只得傻笑来回复。
终于到了他家,我催促着他赶快按密码,然后来不及再一次感叹他家的装饰风格,然后把他扔到他的床上。
他皱皱眉,喃喃地抗议着:“壁虎,你也扔得太重了吧。”
能把你扛回来我就属于超长发挥了,还给我唧唧歪歪的!我冲着他比着拳头,不理会他的嚷嚷,任务完成闪人。
“壁虎……”他趴在床上,闭着眼睛轻声说:“我今天去见李智慧了。”
见我?我停下脚步,我没有看见他啊!他到哪个星球上去见我的影像了?
“她……是和金桢勋订婚了吧。”说着他竟然抽泣起来,五官全都皱在一起,像只刚出生的小老鼠。
我没说和桢勋哥哥订婚啊,他究竟在哪里见我的?难道是……
“乖,有天别伤心。”实在不忍心看见他哭泣,那般珍贵的眼泪是为我而流下的么?我重新走在床前,拿着纸巾给他擦拭着。
听到这话,他反而哭得更惊天动地了。像个小男孩失去自己心爱的东西那般的伤心。
“你是谁?”他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是林语朵啊。”我有些心虚地垂下头去。神啊,主啊,千万别让他发现啊。
“你没戴眼镜,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样子很像一个人。”他研究般的目光向我凑过来,仔细地看着我的脸。
怎么办?被认出来了么?我大脑此刻飞速地旋转,思索着应对的方法,唉。怪不得人们说撒一个慌要用十个慌话来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