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这里像是一个洞口,又不像,周围的墙壁有些湿润,不过也很干净,只是有些凹凸不平。
这庄园的主人应该有洁癖吧,整个庄园无一不是干干净净的。
这里潮湿阴暗,应该有不少虫子蝙蝠啥的,还是保险起见,她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顿时整个密道就敞亮了。
这夜明珠还是她刚在柒世子身上顺走的。
“嘶……”花泣雪忍不住吸了口气,整个石壁都是用玉石雕琢而成的,雪白的玉石雕刻成奇异的花纹,缠绕着整个石壁。
随便抠一块出去都能够普通人活几辈子了。
可惜她抠不走。
花泣雪继续往前走可越走越惊心,石壁上不仅有玉石,还有各种宝石镶嵌其中。
这庄园主人到底是个什么人,这么有钱……
败家呀,败家。
潮湿的密道里,只听见她的脚步声。
花泣雪缩了缩脖子,怎么感觉有些阴森森的,这该不会是一个陵墓吧。
古代死了人不都是喜欢搞这些吗。
管她呢,她才不怕,她可是鬼女……
拐过一个弯,前面出现两条一模一样的路。
该走左边呢还是右边呢?
其中一条应该是生路,而另一条应该就是死路了。
纠结ing!
算了要死就死吧,随便走一条。
“男左女右,就右边了!”
一步两步三步……
花泣雪缓缓向左边通道走去,她的运气一般都特差,所以还是走左边好些。
果然,她选对了。
“哈哈哈,还好姐聪明!”
花泣雪嘚瑟了一下便加快脚步,只见前面不许远处出现一间密室。
密室门紧锁着。
她来到门前,看了半晌。
随后从怀里拿出一根银针,对着锁眼捣鼓了几下,门吱呀一声开了。
“搞定。”
花泣雪打了一个响指,帅帅哒。
出门在外当然要什么技巧都学一点点喽。
她缓缓推开门,只见里面有一张床,一个书架,一个书桌,哦不对,看起来又像是饭桌。
除此外还有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目狰狞的人被绑在一边的墙壁上。
什么鬼,逗姐玩儿呢!
穿过层层阵法,走过条条大路,不对不对,走过条条小路,就为了看这么一个囚犯!
对,在花泣雪眼里,这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囚犯。还要死不活的囚犯!
啊呸,不对,应该是不知死活的囚犯!
“喂!”
花泣雪走到那囚犯面前,踹了他一脚,毫不客气的吼了一声。
可是,没反应……
“喂!”
“喂!喂!”
再吼几声,踹几脚,还是没反应。
这不会是个死人吧!
可这个死人还是热乎的。
该不会是这个人惹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然后那人就把他弄进这个庄园再把他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
那她发现了会不会被灭口?
她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要是等会儿那人带一群人来她可打不赢。
而事实说明花泣雪真相了……
她还没有走出去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omg,花泣雪扶额,她能不能有一次没这么“好运”的,说好的不灵说坏的简直神了!
“都怪你!”
她踢了那囚犯一脚,随即躲到书架后面去了。
没办法,除了这里她已经找不到地方可以去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美得人神共愤的人走了进来。
俊朗的眉,血红色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梁,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庞,小麦色的肌肤白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太白少一分则太黑,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这分明就是上帝的得意之作。
花泣雪差点惊呼出声。
哇哦,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男人!
简直就是妖孽啊……
有一种人,他只要站在那里不动对你来说都是赤果果的诱惑,而她眼前的人就是那种人。
“放我出去!”
美男刚进来,那个被绑在墙上的人就冲他吼道,边吼边挣扎,奈何铁链太牢固,他无论怎样挣扎都没用,只听见铁链与铁链之前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花泣雪见了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啧啧啧,声音都沙哑了还在吼,身上都是血迹还在挣扎,真是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听这声音是个男的,身上的血迹应该也是挣扎出来的吧,这位美男看起来也不像这么血腥的人。
可之后的之后她回想起现在她想的,简直像撞墙,这人明明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想出去?”美男缓步走到那个“囚犯”面前挑起他的下颚,双眼微眯,似笑非笑的问。
哇偶,这一幕在花泣雪看来怎么都这么像是gay呢!
美男呀,可惜了。
她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
会不会真被灭口?
这个问题很值得思考。
“放我出去!”
墙上那男子依旧在挣扎,双眼瞪着美男。
“啊……”只听卡擦卡擦的声响和一声杀猪般的吼叫。
“谁派你来的。”
美男把手从男子下颚拿开,只见男子下颚鲜血直流,已经不成人样了。
花泣雪倒抽了一口气,狠,太狠了,原来这个美男这么暴力。
她活了几百年还没见过这么暴力,残忍,血腥的人。
耳边仿佛还环绕着美男略微磁性的冰冷声音,似乎冷到了她心底。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她惹不起。
花泣雪已经后悔来这里了,如果她泡了温泉就走哪有这么多事,现在她要怎么办才好。
“君莫离,你……灭了……我全族,我……现在……只是为……为了……报仇……而已……”
男子的下颚骨已经被君莫离捏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花泣雪背靠着书架若有所思。
君莫离,原来这个美男叫君莫离,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我既然能灭你全族,当然也能让你生不如死。”君莫离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张手帕,把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扔在书架旁。
“要杀要……剐……随你……”那男子艰难的从嘴里说出几个字,感觉像是随时要挂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