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尘子如今身受重伤,主要是自尊心也受到了极大伤害,往昔之日他看人从未走眼,他知道慕容天锐是天灵根,且修为和自己相当,一战之下,或有胜负。如今却被一筑基修士打成重伤,若是此事传将出去,可如何在江湖立足。这身心的创伤,以后怕是需要更多的挑战和进步才能弥补,勉强踏上流萤剑飞走。
潘宇身体内凡力跌落,仙根俱都不在,只是还能站立着,心头茫然。他太明白,这几年来,他的进步完全比不上慕容天锐,想必师姐的修为,也是自己不能企及的。如今仅有的仙根资本,也被天人无情的予夺,自己未来可怎么去寻找自己的母亲,又如何与天界抗衡,保护母亲。
慕容天锐受的几剑,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是被空尘子的剑气封了心门,过了半晌,终于冲开剑气封印。急忙过来看潘宇的伤势,潘宇的修为已经降到了练气期顶峰。
经过今天一战,慕容天锐感觉,兵器也是极其重要,若是今天他有龙渊剑在手,肯定不会输给空尘子。
谭健赶忙拿出一些丹药,给潘宇服下,看到潘宇的性命并无大碍,连忙安慰到:“今天你能战胜空尘子,他朝亦能,万法有其变数,我修重命,知道一个人的能力,不一定只在眼前的武力上。”
慕容天锐问道:“你的身体之速,短时间内远胜于我,那是什么功法。”谭健:“本宗本是隐秘宗派,若不是看在你救们救我的份上,我也不与你们说,我是重命派的传人。”慕容天锐:“重命派?”谭健说道:“重命之派,唯修命重,命重之至,万不可伤。身法之疾,眼不可识。“慕容天锐说道:“天下真有此等功法,那不是有点逆天?”谭健:“天下的好事不可能让一人都占了,我派功法,一不可杀生,二不可练习他派功法。若有杀生,他日必劫,若练他派功法,就会掉命重,并且轻身的功法就会大受阻碍。“
谭健又说道:“练重命诀有二,一是绝对的无争,二是绝对的无求。只有做到了这两点,才能行不受所伤,安处乱世,才能身游万壑,无所挂碍。这两点我尚未完全做到,喜欢看热闹,不想做个透明人。可我的战斗力连个练气期的人都打不过。话说回来金丹期的人,想伤我也不是那么容易。那空臣子真是晦气,追了我三天三夜,若是他真的知道重命诀他练不了,还不自己气出血。我这一劫,怕如师傅所嘱,不可染指攻击之法。若是听师傅的嘱咐的话,我现在的逃遁能力,比现在还要强出一个等级。看惯了他人的狂拽酷霸掉,自己总是心痒痒,想让世人知道我重命派也是顶天立地的,真实存在的。不能再想了,我重命派修得就是伟大的博弈,有得就有失,若不是有师傅,自己怕是连筑基期都此生无望呢。”
慕容天锐暗道:“无争?无求?”谭健:“莫非你也想参悟重命诀?没有先贤的论命,长命,重命,飞遁的口诀,你们自己是想不通,也练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