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前火衣只听到姬怜花不甘的喊叫,带着势必摧毁一切的怒意,凄惨尖利,恨意绵绵。
牧邪……
耳边是呼呼风声,火衣在一片温暖中睁开眼,入目便是一片白色。仔细一看,其实并不只有白色,天花板上还有黄色颜料勾画的花纹,只不过每道花纹都非常细且并不密集,在快速移动中与白色融为一片。
事实的确如此,火衣的眼睛,恢复了。
尽管已经醒来,火衣仍旧躺在王爵的灵力层上漂浮在半空,双目圆睁,却没有焦距,她在察看脑海中多出来的东西。生人的气息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过来,火衣偏头,就看到站在地上,戴着青铜面具,遮住左边半张脸的男人。
“本王以为你还要一会儿才能发现这儿站着一个人。”王爵很不喜欢抬头看人的感觉,慢慢控制灵力将火衣放到床上。火衣慢慢坐起,浑身的肌肉仿佛不是自己的,控制起来格外困难,骨头似乎也要散架,由内到外透着酸痛。
“难道你不应该感谢你的救命恩人?”王爵踱步走近离床不远的雕花木椅,然后以一个自以为十分优雅贵气的姿势坐下,连侧头看火衣的动作都经过考量,从火衣的角度刚好看见他微翘的嘴角,棱角分明的下巴在阳光下打出好看的投影,青铜面具也泛着幽幽冷光,构成邪肆阴冷的气质。
“我只看到你将我飘在半空甩来甩去。”火衣并不领情,姬怜花的一番话让她的情绪变得非常差,没心思欣赏王爵卖弄风姿。
“那是为了弄醒你,你已经睡了十四天,差点没命。”王爵轻轻捋起一缕散在额前的银色长发,缠绕在指尖,可惜火衣已经转过头看房间的其他地方去了,“是本王救了你。”
“愿闻其详。”
“你的身体里充斥着杂乱无章的雷灵力,本王帮你吸了出来。”
“很危险?”
“如果雷灵力继续留在你的身体里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再有一点意外,雷灵力失控,你会像烟花一样爆掉。”
“之前我的眼睛看不见……也是因为雷灵力?”
“嗯……也许吧。”
解开疑惑,火衣又躺回床上,她的身体承受不了如此长时间的坐立。王爵见此起身准备走开。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直离开,推开门的那一刻,火衣看到了盛开于墙角的一大片淡黄色菊花--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