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泱没看到的地方,潇染耳根上的那一抹红晕已经越来越明显,‘这丫头,做什么事难道都不过过脑子么……’
茉茉红着脸,赶忙低头认错,“小姐对不起,茉茉不知道你和安平王殿下在用膳,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
倒是傅子渊没有一点歉意,他快步走到潇染面前狠拍了下桌子,“潇染,你大下午的到底在发什么疯!”
“皇帝老子要是看见你什么事都没有的陪着你未婚妻在王府里放风筝还不得把整个王府的人都杀掉!”
“拒绝进宫就算了,不过你这借口也太敷衍了事了吧?!还身体不适,知不知道今儿上午你俩出去溜达被人抓着把柄了?那太监可是太子身边的人啊,你说说你,不就是陪颜泱玩个风筝么,至于将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
一口气讲完所有要说的话,傅子渊可能觉得话有些重,语气又弱了下来,“内个,下次可别这么任性了。”
整个房间‘刷’的一下冷了下来,桌上茶杯内的茶隐约有冰冻的迹象,几个人打着寒颤,周围不断的冒着冷气。
不过这种冰冷只持续一眨眼的时间,潇染随后收了寒气,微微叹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下次我会小心。”
多年来小心翼翼的生活总是让潇染迷茫,站在原地不知怎样前行,如今一个从来没有想过会与自己有关的人闯进了自己的生命,甚至可以说是来了一个措手不及,就在昨晚,潇染似乎终于在十字路口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原本潇染从来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哪怕是傅子渊中了千年红蟒的蛇毒,他也能够到兽行山去找彼岸冥帝。
现在不同了,就连颜泱离开他的时间超过一盏茶的时间,潇染他都会焦躁不安,想尽办法见到她。
哪怕颜泱在自己身旁,潇染也总会想让所有危及颜泱的人都远离她,甚至萌生想护她一生的荒唐念头。
不知道墨阳什么时候会来将颜泱接走,所以潇染更是珍惜有她的这一段说长则长,说短则短的日子。
而此时的潇染似乎并不能感觉得到他的这种心情,总是会将这种心动推脱给自己的弱小,无法变得更强。
吩咐下人准备点糕点和茶水,潇染让站着的四个人都坐下,“皇帝那边有我顶着,现在本王......”
想与茉茉、莫翎和傅子渊商议一下三日后的安平王府要怎样布置才好,顺便问一下颜泱的一些喜好。
意识到自己突然有这种想法,潇染觉得很可笑,原来认识这么久,连人家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不知。
谁知还没说完话,就见茉茉与莫翎颤巍巍的站到一旁,“王爷,我们只是下人,怎能与主子同桌呢……”
“颜儿从未将你们当下人,本王想你们心里很清楚,如今她要成为这里的女主人,自然也没了主仆之分。”
“本王今日能叫你们与本王同桌,明日也能让你们身首异处,只要你们忠于颜儿,本王自然不会委屈你们。”
听到潇染所说的话,茉茉与莫翎心里对颜泱以后的日子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