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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毕业找工作

刘明,今年19岁,东北肥沃的黑土把他养的瘦筋筋的,由于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营养跟不上,所以造成了他的身体比例严重失调。一个大大的脑袋上长了一双大大的眼睛,咋一看像火星人似的!尔此时此事刻,刘明的心情真的应了{功夫足球}里,周先生的那一句话“地球是很危险地,你还是回火星去吧!”

那还是在老早以前,刘明的老父亲坐在自家的土炕上,一口口吐着大旱烟圈。就在那烟雾缭绕好似仙境般的境界中,在那几乎纯“生态”纯“绿色”的旱烟油味中,那婉如先哲一般的老父,露着一口黄牙徐徐教导道:“孩儿啊!你得听你爹的。你爹我小时候挨过饿,那时候没吃的啊!我和你奶奶就捡人家剩下的白菜叶子,还吃过用苞米芯磨的粗面饽饽,你知道吗?那饽饽吃到肚子里,拉不出来啊,我就用手扣!没被饿死,没被屎憋死,能把你拉撤这么大,爹不容易啊……”

老父用那干树皮的手摸了摸昏黄的老眼,长叹了一口气说:“听爹地,就这么地吧……”就这样,刘明一甩大鼻涕,在初中毕业以后,报考了一所以食品为专业的中专学校。

“现在想想真是坑儿啊!”刘明抽了抽鼻子。在这几年的中专学习中,除了逃课他啥也没学会。那时候,社会剧烈的发展,像他们这种职业中专学校,已经很难在社会的发展中生存。他们作为这所曾经铸造过辉煌的学校,最后的一批学生,真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幸运.学校已经招不来生源,无法给老师开资,教师****,他们就如同脱了笼子的的野马,肆意的放纵着。在那个青春激昂,荷尔蒙过剩的年季,打架交女朋友,学着吸烟喝酒,刘明自己都觉得自己真的是“垮下去的一代”。所幸,刘明除了喜欢逃课打游戏机,在就是偷偷瞄制图老师性感的臀部之外,还没染上其他恶习,毕竟他是来自农村贫苦家的孩子,除了了然一身,别无他好。

还好,校长还是有些“良心”的,就在学校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们这一个班的全体学生,被保送到一家肉食鸡屠宰场下场实习。每月实习给开资一百五十元,这些钱在那个时候,还是够刘明的生活费用的,要知道,这可是国企,也就意味着实习期满后,咱捧的可是“铁饭碗”!你也要知道,那时候许许多多的工人可都下岗了的!

就在实习期要满了的时候,刘明怀揣梦想准备为祖国“赴青春”“洒热血”的时候,他曾经生活了两年的“轻纺学校”“寿终正寝”。当刘明和他的同学们匆匆赶回来时,只看见一台台挖掘机就像当年一个个“打了鸡血的”“红卫兵”,一边喊着“口号”一边把“衰老陈旧”的“老校”,“推到”“踩在脚下”直至“挫骨扬灰”“灰飞烟灭”。

正当刘明惋惜惆怅,甚至有种像吟首诗作对感慨一下的时侯,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那我们的毕业证可咋办?”众人皆愕然。

就在所有人不知所错,一名因故来晚的“童鞋”,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连呼带喘的说道:“厂子------黄了!”

“啥?”

“那实习费呢?”刘明赶紧问

“没——没了!”这位“童鞋”噎了半天才说道。

改革的大潮那是雷厉风行的,当刘明等一干人等回到那“奋斗”了一年的厂子时,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剩下的那个“半醉半醒”的守门大爷一问三不知。等终于找到了厂子留守的负责人时,他老油条似的官腔调调告诉他们“你得去找教育局啊、民政局啊、学校负责人啊,原食品厂的人事部啊……啊,对了我只是替银行在这看门的啊,你们赶紧抓紧去办啊?”

“呵呵”想到这里刘明苦笑了一下,他们这群心眼实诚,满脑子天真幻想的傻差们,真的信了话,开始了漫漫的“寻根”之路。最终,他们被“踢皮球”一样在几个部门踢来踢去,毫无结果。最后,终于有一个没有了耐心,一脚“射门”,把他们踢向了社会。尔这个“社会”正睁着大大的眼睛,张着“血盆大口”狞笑着“吞并了”他们这群“小鲜肉”。

“树倒猢狲散”,现在对于刘明他们来说真的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亲戚的投亲戚,没亲戚的靠朋友,谁都不想在回到那个“土的冒烟的”老家去,有的女“童鞋”干脆就要找当地的人就嫁了,毕竟能混个城里人不是。可刘明这个“大头怪婴”那可真是“俩眼一抹黑,放眼两茫茫”啊!

他这个“名不见经撰的中专”在这个时代里,都赶不上街头贴着的小广告。可刘明毕竟是“怀揣抱负”的“有志青年”!在经过短暂的自我调节,自我总结之后,马上又投入到“轰轰烈烈”的社会大潮中去。

刘明找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酒店学改刀,虽然每月只有八十元,但毕竟包吃包住解决了刘明的燃眉之急,(他已经囊中羞涩了)。当饭口来临时,那后厨灶台的火焰一串三尺高!大厨的马勺敲的叮当作响,那美丽的服务员姐姐和妹妹,就如同天上的仙女行云流水般,微笑着把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了出去,给刘明端回一摞摞充满油渍的空盘子。刘明撸胳膊挽袖子,发扬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不怕流血不怕流汗的优秀品质,在这如山的碟子堆中“忘我”的洗刷着,还不时偷瞄几眼大厨们的手艺,希望可以得到大厨们的真传,将来也能出人头地,回家也给老爹整个【满汉全席】尝尝。

俗话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终于,一位大师傅抬头发现了正在埋头苦干的刘明。“哎,那个谁,去帮我拿几颗小菜过来……”

虽然就这简单的几句话,在刘明听来简直如天籁之音,他终于可以在盘子堆中“扬眉吐气”,“意气风发”“饱含热情”的来到了大厨面前……

“草!你拿的这是啥?我让你拿油菜你把菠菜给我拿来干啥!”

“你他妈是不是农村来地,茼蒿和苦菜你分不清啊!”

“这******是酱油,不是陈醋,更******不是料酒!”

“……”

最终,在老板一边摇头一边无奈的撇嘴中,在美丽的服务员姐姐和妹妹捂嘴偷笑中,在后厨大师傅谩骂,二师傅要不是有小师傅拦着就要飞马勺的撕扯中,刘明“光荣”的二次“下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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