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时方在下雨,你倚在一棵垂柳上,看着溪水被雨滴拍打着,水面泛的一圈圈波纹,又随之被溪水冲淡,奔流而去,我鼓起勇气给你撑上伞,问道:姑娘为何不带伞?你惊异片刻,嫣然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道:我喜欢下雨!声音清脆如百灵,依稀记得那时你青萝碧衫,仿似山中精灵浮现在眼前......
苏禾来到安可可房间准备叫她起床,却见安可可还在梦乡中,睫毛轻颤,脸上浮现甜甜的笑容。
“不会做春梦了吧。”苏禾本想叫她起来吃个早饭好把碗刷了,但看到安可可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连眼角也眯成月牙状,不由得搬个小板凳坐着细细观察。
“醒醒!醒醒!再睡下去,家务不干啦!”最后苏禾耐性全无,辣手残花之势愰醒安可可。“清醒了?要你不要我给倒杯水。”
“好的,谢谢。”安可可揉揉眼睛,稀松的睡眼还是很难睁开,轻轻呢喃:“怎么做这莫奇怪的梦。”
突如其来一巴掌扇在安可可脑门上。
“疼!下手能不能轻点。”
“还让本大爷给你倒水,起来赶紧的,我要出门去公司一趟,早餐在桌子上不吃凉了。”嘱咐完苏禾准备走却无意瞅到安可可脖子上。
“安可可!叫你别乱翻东西你不听,我妈留下来的项链你还往脖子上套,在我家呆腻了?”苏禾阴沉个脸,如同火山爆发的前奏。
“哎呀~息怒息怒,我这就取下来。”说着安可可开始取项链,“咦,明明能解开的啊,怎么取不下来了?”安可可求助的看着苏禾,“不知道怎么回事取不下来了,你看......”声音越说越小。
苏禾看了一下,确实,项链就跟量身订做的一样,天衣无缝镶在安可可脖子上,苏禾看了下手表,“我先去公司,回来再说,我看是你太闲了,所以在我回来之前后院的花花草草修剪好。”
“不要啊,苏帅哥,这是要累死你的小可爱吗!”然而反抗无效。
安可可听见外面汽车的发动机声,知道苏禾已经出门了,唇角勾起,“小样,以为这样就可以难得住我,本小姐我可是会法术的。”说着轻轻一挥手,电视机自动开启转换到安可可最喜爱的频道,扫把开始自己拖地,厨房的自来水声和瓷器的碰撞声,安可可站阳台轻唤:“风!”一阵风吹来,吹动了后院的花草,在一阵风刮过树木花草已经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甚至方圆几里的枯木都长出了新芽,本是死物被赋予了生命,一切都活了。
“啪”的一声,办公楼里,一沓照片被中年男人扔在了桌面上,“这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你居然让让她住在你的家里,你是我的儿子,不管你做什么你的背后都有无数眼睛盯着你,我的位置总有一天需要你打理,是时候成熟了。”
苏禾随便拿了一张,照片上安可可在商场舔着冰淇淋的憨像,看了一眼便放下了,眼神直视中年男人的眼睛,轻蔑一笑,“就知道你会这样,相信我交的每一个女朋友你都调查过吧,怎么这次只有这些照片,看来什么线索也没有。”
“但你这次过火了,怎么可以住在家里,之前你和初文的婚事已经定下,让初文知道她会怎想。”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用指尖轻轻敲打桌子,不缓不慢,不急不躁。
“初文?不提她倒差点忘了有这么个人,如果你真把我当儿子,就不要总是把我们之间血缘关系当成话题绑架我。”苏禾再次看了手表,冲着中年男人笑了笑“不早了,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做饭呢。”走到门口,打开门却没走出去,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这个总经理的称号除了能遭几个姑娘青睐以外并没有什么用,找别人打理吧。”
正午,安可可,正啃着私藏已久的薯片,窝在沙发上看韩剧,电视剧中女人哭泣着倒在男人怀里,安可可也跟着剧情脸上变化丰富多彩,看的正忘我的时候,突然一个影子从窗户窜进来。
“谁!”安可可顿时警觉起来,快速嚼完嘴里未吞咽的薯片。当看清眼前的影子时,是一缕魂魄,脸上疤痕错乱横生,狰狞到扭曲,孤魂野鬼安可可见过不少,头一次长相这莫罕见,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脏,故作镇定道:“原来是一缕孤魂,来这里做什么......”
“救救她吧,求求你救救她吧!安小姐你一定要帮我。”不等安可可说完,那一缕幽魂扭曲的脸已经泪如雨下。
“等等,说清楚,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何况我也不一定能帮得了。”安可可纠结的抓了抓头发,第一次一个男人在自己的面前泣不成声,虽然已经死了变成一缕魂魄。
“不!你能帮得了,你可以的。”那一缕魂魄边说着用手激动的抓着安可可的肩膀却扑了空,他看了看自己透明的手,停止了哭泣。
“我叫慕谈成,是附近飘荡的一缕魂魄,我不记得游荡了多少年,只知道那时没有现在的高楼,没有汽车,甚至很多我无法理解的东西,我活着的那个年代代步工具是马车,有气势磅礴的江河,层峦叠嶂青山,更有飞鸟越过崇山峻岭直穿云霄。我居住在一个依山傍水的村庄,庄子里住着上百户人家,科举落榜却能提笔,在庄子里做了教书先生,在村子里的后山上修了一处别院,闲余时暇,我喜欢浏览山上风景,有时站在山顶一看便是几个时辰,茂密的树林,树林下灌木丛发出的沙沙声,硕大的野果......夜晚居住在别院,山顶的晚风温柔拂过我的脸颊,月下吹笛伴有美酒,即兴时便吟诗一首,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桃花源吧。直到有一天,我在山上居住了一夜,次日下山路上,正下着细雨,我撑着伞经过溪边看见了她,她倚在一棵垂柳上,看着溪水被雨滴拍打,水面泛的一圈圈波纹,又随之被溪水冲淡,奔流而去,我鼓起勇气给她撑上伞,问道:姑娘为何不带伞?她惊异片刻,嫣然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道:我喜欢下雨!声音清脆如百灵,依稀记得那时她青萝碧衫,仿似山中精灵......”
“啊!原来是你搞鬼,怪不得我昨晚做那么诡异的梦!”安可可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