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玖带到了最近的公安局,钱玖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撒腿就怕了,杜佑看着这位小祖宗走进了,也是放松了,想来这个小妮子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以后也不会瞎折腾了,但也不一定,因为她根本就不会记起今天的事了。
送完钱玖之后,杜佑踩着慢悠慢忧的步子向着当铺的放心走去,新安作为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夜色怎么也十分迷人,所以杜佑也不是很着急,打算慢慢悠悠的看看。
杜佑走后不久,一个红色的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如果杜佑还在一定能认出她。
看着杜佑渐行渐远,女子也放下了手上的纸伞,露出了那张玉雕般的容颜,看着那个慢慢消失的身影,嘴里轻轻的小声聊到这:
“原来他还记得我。”
“原来他已经不记得我了。”
......
是呀,如果杜佑刚刚没有那么着急走,想来一定会看见她,便想起‘哦,原来是你呀。’
云层压得越来越沉,天边开始飘起了毛毛雨,杜佑也没了游玩的心情,加快脚步往家赶。
“怎么会有人,他来了。”
看着当铺透出的灯光,杜佑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旧时有闻,一道士孤身入深山修行,一晃数载,闭目封口,不知何时起,总能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终于扰了心境,出门寻人,四目相对之时,才发现此人正乃自己的本心所化,遂出山。
如果用后来的话说,就是自闭症或是人格分裂,产生多重人格,相比而言,杜佑也是这样一个人,唯一不同的是,因为他的特殊性,他所分裂的人格是真实.独立的存在的而已。
杜佑小时候,在他唯一的俩个朋友走后,就真的没有朋友了,没人能够一个人能够数十年孤身一人的寂寞,真的一个人能忍受十多年的孤独,那他要么是圣人,要么就是变态,他自然不可能是圣人,于他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的。
那年,祠堂里的糕点总是无端的失踪,最后杜家老爷子冒着大不敬的罪名,在祠堂的糕点里下了蒙汗药,才逮住他,看着这个和自家孙子一模一样的小子,老爷子也蒙了天,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孙子的性格,还真把眼前这个眼里透着奸诈的小子认错了。
杜佑为佑,他为佐,和杜佑犹如卵生兄弟一样,虽性格相异。
当杜佑刚刚跨进门来,一阵酒香飘来,杜佐这小子已经自饮自酌起来了,看来老布酒窖里的那些酒是保不住了。
“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怕你道行不够,怕你出事吗?你要是有事,我可是要受牵连的。”
杜佐嬉皮的笑着。
听着杜佐的话,杜佑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个讨厌麻烦的小子了,杜佐的存在存在一直是个谜,所以自家老爷子一般不会放他出来了,而如今看来他的到来是老爷子默许了的,那这事应该不简单。
杜佑不由的望了一脸嘻嘻哈哈的杜佐。
如果是杜家老爷子们授权他来的,那么应该会有什么大事有关,但目前貌似自己也没遇到什么麻烦事呀,不过到底如何杜佑也不是很肯定,谁知是不是这小子赖不住山里的寂寞了,偷偷跑出来了。
不过杜佑还是试探的问道。
“最近有大事。”
杜佐迟疑了片刻,重重的点了点头。
“家里几位大神都有些含含糊糊的,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
杜佐轻轻的放下酒杯,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
“这块地,因果线太密了,你身上的线也比来的时候至少多了一倍?”
看着他的样子,杜佑不由想笑,平时嘻嘻哈哈的他,居然有认真的时候,看来这事儿真不简单。
杜佐是鬼魅之身,能看见因果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但杜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想来也不会害自己。
“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竟然已经下了这趟浑水,你说我还能拒绝吗?”
听到杜佑的话,杜佐不怒反喜。
“看来我还真没看错你小子,难怪能当我的本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你的命硬这勒,死不了的。”
杜佑不免给了这小子一个白眼,不死就没事呀,杜佑在心里嘀咕道,不过虽然这话不中听,但心里还是暖暖的。
“我的事儿说完了,说说吧,你怎么跑出来了,你不是最讨厌外面的世界吗。”
杜佑带着丝丝的笑意看着杜佐,可以说这世上可能自己比他还要了解他,他呀宁可躺着也不会坐着的人。
听完杜佑的问话,杜佐有点回避的感觉,看来真有事儿。
不过看着他脸上突然泛起的笑意,杜佑倒是楞住了,这决定不是啥好事。
“哥,我干了件坏事,能原谅我吗。”
杜佐泪眼朦胧的望着杜佑,看的他都发麻了,赶紧一把推开他。
“正经点行不,说吧,啥事儿,哥会帮你的。”
“行,哥,这可是你说的哟,不过你要沉住气哈,不然气急攻心屁格了可不好。”
“别废话,说吧。”杜佑没好气的说道。
杜佐坐会凳子上,开口道。
“这不,前几天,茅山的方师叔押送喜魅回山,路过咱们家,借宿一晚,因为在捕捉的过程中伤了它的元气,正好你那屋子阴气重,所以就扣押在你的屋子里,这不身为同族,我这不也想去看看这千年的老怪长啥样,这不着了道,所以你懂的。”
听完他的话,杜佑不免给了个白眼,啥叫着了道,你娃本来也是鬼魅一族的,身处六道之外,不受天道约束,你会着道,骗鬼去吧。
“所以嘞。”
“这个,你也知道的,这些鬼魅精怪对伴侣的忠诚,我本来就是鬼魅之体,所以没啥,但你是我本体,它自然要找你呀,不过哥,你不用谢我,还有就是,那妹子真的很漂亮,暖床真不错。”
看着杜佐一脸嘻嘻哈哈的样子,杜佑为啥感觉他是故意的样子呀,不过自己造下的孽,跪着也要走完。
看着自家兄弟一脸沉默的样子,杜佐也有些过意不去,插话道:
“不过哥你暂时可以放心,它受的伤不轻,只要你不要太粗心,短时间她还是强不了你的。”
听完杜佐的话,杜佑沉默了片刻,但不沉默又能干啥呢。
‘咕咕’
“嗯,什么声音。”
杜佐抱着肚子。
“哥,你知道吗?我为了早日找到你,风雨兼程,都俩天没吃饭了,轻轻的问一声,有吃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