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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42哲学

安葬了阿尔萨斯一家休整队伍,几人再次踏上了旅途,天气开开慢慢转冷了,眼见冬天就要到了,穿过击杀人骨的小山谷,眼里见到的都是草,一望无际仿佛连接着天际,野牛野马野鹿野兔遍地跑,几天来几人吃肉吃到吐,没办法草原上上哪找新鲜蔬菜去,就算有野菜啥的对于只会吃的悟空猪刚鬣和小小来说也不认识,玄奘虽然负责做饭但也没到大厨的境界最多是吃不死人的状态。

这几天几人就盼着能找个村子什么的换换口味,也许是上天的安排,下午时分几人远远的看到几个骑马猎人打扮的人类,等玄奘几人走到近处拉车的巨狼把几人吓了一跳,手上的弓箭差点就要射过来了,还好看到玄奘还算中正的脸这才放下武器,猎人中一个叫哲别的首领带着几人来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好数百顶毛毡房扎堆在一起外围有简单的低矮篱笆,哲别的房子在最中间,一路上族人纷纷向哲别打招呼,显然哲别这个首领在族群中很有威信,一群孩子跟在马车后面追着巨狼看,有个别胆子大的还想伸手摸摸,被巨狼呲牙咧嘴的样子吓了回去。哲别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孩子们显然不怕这个首领跟着哈哈大笑,哲别伸手抱过两个一边肩膀一个,到了家才放下孩子咯咯笑着跑了。

门口站着一位妇女朴实的打扮红扑扑的脸蛋,见哲别回来迎了上去,哲别笑着抱了抱她问道:“怎么没看到学儿,又偷跑出去打猎了?”见妇女点头哲别埋怨道:“你也不看好他,不是说了等他十岁成人礼才能出去狩猎嘛!”妇女白了哲别一眼:“还不是随你,都是野性子一个看不住人就没了,你10岁跑出去偷猎,你儿子比你还厉害9岁就敢,你还好意思说。”哲别摸着头嘿嘿傻笑。“这几位是?”妇女见哲别身后的玄奘几人问道。哲别介绍道:“这几位是从东土大唐去西天取经的,路过咱这,我就邀请回来做客了。”玄奘几人点头示意,妇女微笑回礼:“欢迎几位,草原部落祝福你们。”玄奘几人致谢,妇女看到悟空身后的小小,不由一喜:“好可爱的小姑娘,长的真漂亮。”小小对着妇女甜甜的一笑:“谢谢姐姐。”这句话惹得妇女捂嘴大笑:“小嘴真甜,不过我都是孩子他娘了。”小小:“才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姐姐看上去真年轻。”马屁人人爱,尤其是女人在年龄上的马屁是格外享受的。

打断了妇女享受马屁,哲别领着几人进了帐篷,帐篷里很简单,几张木质桌子和架子,摆满了皮毛和衣服少量的餐具,正中的毛毯是吃饭的地方还有角落里的床,哲别请几人坐下妇女给几人倒了酥油茶,悟空小小玄奘喝了一口,呲牙咧嘴这味道喝不惯,倒是猪刚鬣喝的津津有味。看几人的模样哲别哈哈大笑,让妇女给几人换了水,哲别告诉妇女让她去准备晚上的饭菜,烤全羊是跑不了了,玄奘连忙拦住让准备些蔬菜就好了,哲别奇怪大王看了他一眼,不爱吃肉的人还真是少见,玄奘以自己是和尚德理由圆了过去,事实是吃肉吃腻了。

几人闲谈聊天的时候,一声嘹亮的鹰啸声从帐篷外传来,一只俊俏的雄鹰从帐篷的天窗外飞了进来,落在帐篷里的架子上自顾自的梳理起了羽毛,哲别一看笑着道:“是我儿子回来了。”见众人对那只鹰好奇哲别道:“这是我儿子养的鹰,平时帮他打猎的。”小小跑到鹰架边上伸手想摸鹰,哲别连忙喊道:“小心,这鹰野的很,只认我儿子。”那只鹰歪头看了看小小,对小小伸出的手并没有反感,反而伸出鹰头蹭了蹭小小的手,引得小小咯咯咯直笑,哲别啧啧称奇:“我平常想摸它它都不让,看来它挺喜欢你。”“它喜欢谁?”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大家扭头看向门口,一个瘦弱的少年站在门口,黝黑的皮肤瘦弱的身材,不高和小小差不多,最吸引人的是他的那双眼睛,乌黑明亮像夜晚的星空一样,让人看一眼就陷入其中。和瘦弱的身材成反比的是他肩上扛着一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豹子,豹子已经死去要了它命的是一根从它脑门射入的箭,此时那根箭只剩下短短的一节尾羽还留在外面其他的部分都射入了豹子的身体。

哲别上前接过少年肩上的豹子,看着豹子的伤势道:“不错又长进了,现在爸爸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了。”少年笑道:“怎么会,阿爸可是咱们部落里最厉害的战士。”哲别哈哈大笑:“老了,现在部落里都说我的儿子才是第一的战士,7岁就独自猎杀了十几头恶狼。”少年笑笑没有接话,哲别拉着他的手介绍给几人:“这是我的儿子哲学。哲学这几位是东土大唐去西天取经的使者。”哲学冲几人点点头:“你们好。草原欢迎你们。”几人点头回礼,哲学去找他母亲处理豹子尸体,几人继续聊天。

猪刚鬣悄悄的对悟空说:“这个少年挺厉害,以人类这个年纪能猎杀豹子很难得啊。”悟空点点头:“再有你看那豹子的伤势是一击毙命,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箭没入豹子的脑袋里只留下了短短的尾羽,说明少年使用的是硬弓,小小年纪就可以拉动那么强的硬弓,这臂力相当非凡。”

玄奘这边也在和哲别讨论哲学的事,玄奘对少年很好奇,哲别给几人讲述了哲学的一些事,哲学是早产出生时小小的很瘦弱,部落里的长老说这孩子活不了,但哲学的母亲没有放弃他,日夜不离得守护着哲学,也许是老天可怜,这个出生后连自己呼吸都困难的孩子硬生生的挺了过来,慢慢的长大虽然活过来了但身体一直很虚弱,一直靠药物保养活着,6岁那年和母亲回娘家探亲,半路上厕所的时候走丢了,等到都快疯了得母亲找到他的时候,这个可怜的孩子就静静的躺在草丛的深处,身边还躺着几十具冰凉的狼尸,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哲学自己都不太清楚,但自打那以后哲学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虽然身材依旧瘦弱矮小,但力气是一天比一天大,7岁那年硬是把只有他父亲哲别勉强才能拉开的,那把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巨大牛角弓拉了个满月。更是用这把弓击杀了不少偷偷摸摸想袭击部落放养牲畜的狼,从那以后部落里开始流行一种声音,哲别的儿子哲学才是将来部落的第一勇士。哲别以此为豪毕竟儿子是自己生的,哲别可以大声的说这是老子的种。

吃饭的时候小小一直偷偷的打量着哲学,这让黑瘦的哲学有点被水淹没不知所措,从小没什么女性玩伴的他第一次见到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心里慌慌的。哲学的母亲满脸微笑的看着吃瘪的儿子,哲别则哈哈大笑调侃儿子开始注意异性了。哲学黑黑的脸颊红了一片,没吃多少就带着那只叫华洛的雄鹰跑了出去,玄奘几人也微笑的看着这一幕暗叹这个孩子还真是可爱。

吃过饭哲别请玄奘做了下来,哲别对玄奘道:“几位要去西天取经,我有个不情之请有求于几位。”玄奘好奇道:“什么事?”哲别道:“带哲学一起去。”玄奘纳闷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孩子那么小怎么舍得他去那么远的地方。”哲别指指那副鹰架微笑道:“哲学这个孩子,就仿佛是一只雄鹰,那副小小的架子不是他该待的地方,浩瀚的天空才是他该去的地方,这片小小的地方终归不是他最后的归属,倒不如放手让他自由的翱翔,只有那么他才能找到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王者,而不是老死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玄奘点点头:“这个我倒是理解,不过还是要听他自己的意见,这一路不会太平要让他做好思想准备。”哲别点点头:“这是自然,一会我就和他说,我相信他会同意的。”

“我去!”哲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他显然听见了哲别和玄奘的对话。哲别点点头:“恩,那就好,和你母亲说说去吧,估计她不容易接受。”哲学点点头去找母亲了,半天后哲学拉着眼睛通红明显刚哭过一场的母亲回到帐篷,哲别看着这对母子问道:“同意了?”哲学点点头:“同意了。”哲别点点头对妇女说道:“给孩子准备准备东西,把那把牛角弓给他带上,祖上的灵魂会保佑他的。”妇女含泪去给哲学收拾东西。

玄奘几人在草原小住了几日,让哲学能和母亲再多相处几日,但离别的日子终究还是要来的,这日玄奘几人架好马车在部落外等候,哲学背着牛角弓在母亲河父亲的注视下离开了这个生活的部落,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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