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远处的黑暗中,一道白色闪电以极快的速度扑向正在指挥手下的堡主,单掌挂风,直击那堡主的天灵盖。显然,那堡主并没有料到,居然还有一个人,可他毕竟不是泛泛之辈,回身便迎了那白光一掌,掌力震得白衣人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那人便是凌飞。
凌飞冲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
那堡主正在纳闷来人是谁,一个小头目急匆匆地跑过来,单腿跪地:“报!堡主,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速报我知!”
“我们刚才去了新房,发现新郎被杀,新娘也不见了,只留下了一身凤冠霞帔。”
“什么?!”堡主圆睁二目,须眉皆炸。
随后又跑过来几个小头目,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身着白衣的凌飞,站在我身边。此刻的凌飞,虽已一身男装,但脸上的女妆却并未卸掉。
那些人指着凌飞对堡主说:“堡主,那个人,那个白衣服的人,他就是新娘,是他假扮新娘,杀死堂主的!”
那堡主一双虎目死死地盯住凌飞,令人不寒而栗,“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说罢,挥双掌直奔我们。
我跟凌飞已知眼前人的厉害,但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我展开折扇,利刃毕现,横扫那堡主的头部,凌飞则飞身跃起,右手在腰间一划,一道寒光遂出现在他的手上,顿时,院内像打了一道利闪,霞光万道,瑞彩千条,那便是他的武器,一把围在腰间的软剑,那嗜血的彩虹裹挟着寒气,直刺对方的心窝。
瞬间,两团白影围住了那堡主,天井当院阴风阵阵,其他人皆不敢靠前。
打斗到四十几个回合还未分出输赢,而重伤初愈的我,额头上已经有些冒汗,凌飞的呼吸也越来越重,而那堡主却越战越勇,不见丝毫疲惫。只见他掌里加镖,一点寒星扑奔我的咽喉,我连忙用折扇遮挡,飞镖掠过我的折扇,划破了我的手臂,鲜血顷刻间殷红了我的白衣。
凌飞见我受伤,肩膀一动,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便打向那堡主,那堡主撩衣襟一抖,银针全部打在衣襟上。同时,他并没有半点迟疑,而是用尽全力一掌向我打来,我自知很可能躲不过这一掌,便举掌相迎。
然而,我并未触到那阴冷的厉掌,而是看到一个白色身影直接挡在了我的面前,刚猛的掌力狠狠地击中了白衣的背部,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在了我的衣衫上。
我见势不妙,急忙将折扇抛向空中,双手打出数只飞刀,继而,接住落下的折扇。我扶起凌飞,蹿上墙头,借着夜幕的掩护,快速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手下头目刚要追赶,那堡主双手一拦,狞笑道:“不必追了,白玉川中了我的毒镖,虽不致命,却能使他神志不清。另外那个小子,挨了我的“五阴掌”,量他也活不过今晚!你们几个,明天一早就给我去旁边的镇子上找,他们跑不远!死要见尸!”
“是!”众头目躬身领命。
那堡主目光深邃,好似看不到底的黑暗深渊,他嘴角拂过一丝狡黠,“这事恐怕得通知他一下,白玉川并没有死……不过,另外那个小子是谁呢?”
不多时,一只雪白的信鸽展翅飞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