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魔域都城魔渊城,此时已见不到往日的辉煌,一片硝烟狼藉中夹杂着无数魔族人的尸体,血肉横飞,连往日巍峨的都城城墙都塌了一半。原本城墙上挂着的那张绣着代表魔域皇族的天罗魅兰旗帜早已被取下,而是换成了一张陌生的旗帜,那张陌生的旗帜上只写了一个字就是“罗”。而那张旗帜所代表的主人此时此刻正在魔皇宫里魔皇居住的寝殿处,为实现自己成为魔域之主的宏图霸业,进行着最后的一步。
只见一位长相妖异却很俊美,脸上纹着天罗魅兰花纹的长发男子,正一脸惬意地四处打量着魔皇住的寝殿,仿佛外面那场腥风血雨不是由他造成的一样。而早已进气多出气少的魔皇,此刻正无力地瘫坐在被自己鲜血染红的地板上,看到长发男子那仿佛是挑衅的行为,一时怒极,竟又喷出一口血来,鲜红的血液沾满了他那纹着相同的天罗魅兰花纹的脸上,使他原本就不甚俊美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只见那魔皇在吐过血后,神情激动地说:“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成为魔皇吗?做梦,你是不会得逞的。”
谁料那长发男子听到后,竟发出了不屑的笑声,慵懒地说道:“你要是还指望着我那好侄子,将来能从我手中夺回皇位替你报仇,我劝你断了这个念想,因为我这个做叔叔的害怕他长途跋涉地赶路不习惯,已经命人把他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好生照料着呢。”
听完对方的话,魔皇顿时显露出一脸的惊容,顾不得自己身上惨重的伤势,大声地吼着:“怎么可能,我明明派心腹把他送走了。”
那长发男子笑地更灿烂了,回答道:“你放心,我得先送你走,才能把他送下去找你啊。只是我没想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用,连我在你的心腹里安插了人你都不知道,到最后了,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不过,要不是因为你的懦弱无能,擅自下令退兵,丢尽了我魔域的颜面,让人看不下去了,我也没有机会跑到这里来,我还要好好地感谢你呢。”
魔皇更怒了,反驳道:“要不是你让你那孽种把魔云骗入迷阵中困了三天三夜,又让你的人营造出假象来,我会误以为我的儿子被佛域掳了去,着急退兵吗?你这个奸诈的小人,你不得好死。”
那长发男子听到这话更加不屑:“哼,自己蠢就别怪别人,身为魔域之主就不该枉顾私情,哪怕是自己的儿子真被佛域掳了去,也不能丢了魔域的声威。”
魔皇怒极反笑道:“你这个冷血的人,怪不得当年父皇不肯把皇位传给你,你要是敢动我的儿子,我就诅咒你断子绝孙。”
魔皇的话仿佛戳到了长发男子藏于内心深处的某处痛点,只见他手一挥,一股黑色的魔力化为了一道长鞭,紧紧地勒住了魔皇的脖子,恨道:“要是父皇看到你做了魔皇之后,干的那些蠢事,肯定会后悔当年的决定,你个废物就是当上了魔皇,皇位也快要被我抢过来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当年.”只见那魔皇被鞭子勒的血筋暴突,却还是挣扎着吐出了几个字,好像是:”我-永-远-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
听到了魔皇说的话,长发男子像发了疯似的突然发力,于是,魔皇在痛苦的挣扎中湮没了声息。只是单单如此仿佛还不足以平息那长发男子的愤怒,紧接着,他双手一张,整个寝殿便在一片黑**光中化为了灰烬,只见,这座往日里在魔域之都高高耸立、受人敬仰的宫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做完这一切之后,长发男子就在原地一直站着,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与世隔绝。直到感应到属下的到来,才发出了一道令人觉得有些疲惫的声音:“什么事?”
那属下看到周围再也见不到一丝宫殿痕迹的空旷平地,就知道自己的主人此刻心情非常不好,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但又不得不禀报道:“启禀主人,太子魔云被人救走了。”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就感到自己周围的空气开始急速的流动起来,仿佛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流动的空气撕碎,于是一脸惊恐地急忙补充道:“是被佛域的人救走的,那帮和尚是突然出现的,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周围的空气终于又恢复了平静,那属下顾不得刚才受的惊吓,也顾不得劫后余生的喜悦,腿一软,跪倒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气来。
只见那长发男子沉默了一会,突然咬牙切齿地说道:“忘忧。”然后也不管那属下如何,便一道黑光遁走了,似是朝着佛域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这个地步,这场佛魔之争貌似已经不能简单地以输赢下定论了,情势一时之间竟然变得有些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