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若有所思的扶着扶手走下楼,埋头顾着胡吃海塞的古拉加斯看见了下楼的艾希,招呼她过来吃饭。
一天没有吃饭的艾希也是感觉到了来自肠胃的抗议,于是就坐在了古拉加斯的对面,喊过来侍者点了一些吃的,杵着下巴想着刚刚和贤者的对话。
“怎么样了?”好不容易停下嘴的古拉加斯一边擦着嘴一边向她问着刚才与贤者见面的事情,正好等着侍者上下一道菜。
“还好,昨天的我父亲病房里确实是他,他说是在泰达米尔和我父亲的头部都探测到了一种压制魔法,这也是导致我父亲昏迷和泰达米尔记忆模糊的主要原因。”说着侍者将艾希和古拉加斯的点的食物送了上来。
艾希说了句谢谢,就开动了,动作优雅,吃相优美;反观古拉加斯,即使刚刚吃了那么多东西,还想饿狼一般狼吞虎咽,有的时候不小心噎到了就捧起酒桶灌了下去。
艾希慢慢的吃着面前的食物,若有所思的想着刚刚的事情。
铁脊山脉以东祖安与皮尔特沃夫交界
祖安与皮尔特沃夫曾经是一个国家,因为某些原因,一些疯狂的科学家和政客们离开了皮尔特沃夫,背靠着诺克萨斯,并且与其达成了某种协议后,在科技海湾的对岸,快速而又嚣张的建立起了祖安,这座名副其实的科技之都。
作为边陲小镇,稀少的人烟也不足为奇,虽然这座城镇被划给祖安,不过由于过于靠近皮尔特沃夫,被祖安抛弃,即使祖安被称为科技之都,但是这里却有着一种西部荒野的感觉。
一些无业游民和落魄者们流浪到这里,赖在用来歇脚的酒吧里泡着不走,有几个人喝的醚酊大醉,躺在酒桌上睡着了,而其他的一些人则嘲笑着那些喝醉的人,或者谈论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事情。
有一个酒客坐在吧台,和周围的几个人碰了杯酒,然后就开始聊了起来,“诶,你听说了么,那个以行刑为乐的杀人狂魔又要杀人了!”
听到他的话,有几个人靠近过来,有的懒得动弹的也竖起耳朵听着故事。
“咯,这一次又是哪个倒霉蛋要掉脑袋了?”一个戴着牛仔帽的家伙坐了过来,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不过帽子上别着的三张扑克牌倒是看的出来这家伙应该是个赌徒。
“据说是个叫格雷福斯的家伙,他当初和一个朋友两个人可是砸了不少场子,之后被抓起来关在了诺克萨斯,不过据说是自己逃走了,无论是在陆上还是在海上,名声还是挺响亮的。”他身边的酒客并没有多在意这个看不清脸的家伙,在这个边陲镇喝酒的家伙,都不是什么能在正常社会混的很好的家伙。
“那他是怎么又被抓的?”赌徒追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
“那什么时候行刑啊?”
“据说是下个月中旬左右,”酒客仔细打量了一下身边这个人,服饰虽然说不上华丽但是也不至于落魄,大概可能只是路过这里,“怎么你要去观赏?”
“那要看我有没有时间了,来,喝酒。”说完赌徒举起酒杯敬了刚刚那个酒客一杯。
喝完酒,赌徒看向窗外,这窗户正对着铁脊山脉的东侧,一阵风吹来,扬起了一层薄雪,一个诡异的身影从不远处出现,看他的路线应该是准备穿过祖安,通过关隘前往诺克萨斯。
说身影诡异,倒不如说他的那对干瘪的翅膀比较显眼。
正在赌徒像自己看看这个家伙的时候,突然耀眼的蓝色光芒出现,刺眼的光芒使他不得不保护眼睛,等光芒散去,在那个家伙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全身藏在斗篷里人。
看样子两个人应该在说些什么,但是距离有些远,以他多年锻炼的视力,也只能读出几个词语。
在与艾希道别之后,大贤者就传送到了这个地方,铁脊山脉以东,两国的交界处,根据他一宿的推测与搜索,果真让他找到面前这个拥有巨大而干杯的翅膀的家伙面前。
“我跟你也不废话了,”大贤者盯着前面亚克托斯,“蛮族的事,是你干的吧。”
亚克托斯冷漠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原来你不打算说话,”大贤者叹了口气,摘下了斗篷,“那只好打到你想说话为止。”
斗篷男将披风脱下,****着上身,背后背着一个巨大的卷轴,腰间也挂着基本魔法书。他将挂在腰间的一本书取下,从中汲取着力量,伴随的力量的成长,他淡紫色的皮肤颜色开始加深,身上若有似无的纹身开始浮现出来。
亚克托斯依旧是面无表情,他举起右手轻轻一握,一把造型奇特的大剑出现在他的手上,剑上血光流转,环绕其上,整个武器还在以一个特定的节奏运动着,仿佛拥有自己的心跳。
这把魔剑的出现,一股血腥味在空中蔓延,在酒吧喝酒的那些人,有不少人已经要吐了出来。
大贤者抽取者魔法书的力量,在手心凝聚城一颗红色的能量球,向亚克托斯砸去。
看着迎面过来的攻势,亚克托斯迎着冲了过去,大剑轻挥,将能量球弹开,被弹开的能量球砸在地上,巨大的能量将地上炸出一个巨坑,地上薄薄的一层雪花在瞬间就蒸发了。
弹开能量球之后的亚克托斯并没有停下,继续冲向大贤者,迎面将大剑劈向他的头。
虽然贤者以魔法为主,不过近身的格斗也是他必要的课程,被魔法强化过得身体,轻松而简单的侧身就避开了这一击,不过看侧身躲开的一瞬间,有一颗能量球砸在了亚克托斯的胸口,巨大的魔法冲击将亚克托斯整个人炸飞出去,胸口也被炸的血肉模糊。
亚克托斯也因为这一击吐出了鲜血,刚刚复活的他还没有适应自己的力量,而且和这个躯体融合的也并不完善,不过对于他来说,最好的恢复方式,就是用鲜血灌注自己。
亚克托斯伸出手张开手掌对着酒吧,只听酒吧里传出一阵哀嚎,鲜血将那个小小的酒吧撑破,奔涌着冲向亚克托斯。
随着鲜血的灌注,亚克托斯被炸开的胸口已经复原,巨大的力量使他沉醉其中,身后干瘪的翅膀也比之前丰满了一点。
看着已经被鲜血复原的亚克托斯,大贤者怒吼一声,将身后的卷轴取下,在地上铺开,大量的符文魔法从中灌注到他的身体中,贤者被巨大的符文能量托举在空中,白色的眼眸开始迸发出白色的闪电,原本已经加深的肤色颜色更深了,而身上的符文刻印也变得越来越明亮。
就在贤者聚集魔法的时候,亚克托斯已经冲了上来,剑上萦绕的红色已经变成紫色,带着浓郁的死亡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