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早已注定,你是想说这个吗?”克罗尔面色一冷,“很可惜,命运什么的,我从来都不相信。”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只负责回答你们的问题不是吗?”阿克纳帝耸耸肩,对于克罗尔的话不置可否。
“算了,克罗尔。”凯纳弗制止了克罗尔进一步的行动,“让他说说我们的过去吧,就知道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了。”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阿克纳帝不屑,“和成长以后的你相比,你显得还是太稚嫩了点。关于你们的过去,现在,将来,恕我无可奉告。”
“有些东西,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若是知道了,可真的是很难收场啊!”阿克纳帝幽幽地说道,“对于真正的神而言,扭曲时空,并不是做不到,你们不明白吗?”
“过去?将来?呵呵,那位神说过了,那都是虚妄的真实。只有现在,才是真的,所有人都只活在现在不是吗?”阿克纳帝挥了挥手,疲倦地说道,“呼...刚才的话,牵扯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本不应该同你们讲的。这天命之重,我有些受不住了。”
“天命?”听到这个词,克罗尔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说你刚才的话里面有天命?”
“是啊。”阿克纳帝长叹一声,“不然我怎会变成这样?我可以肯定,我就是知道了某些不应该是我能够知道的东西,才会这样,要不是这里是葬神古地,我恐怕早就步我儿子赛特的后尘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爱丽丝点点头,“看来和别的神相关,如果...”
“别,别说出来!”克罗尔赶紧捂住爱丽丝的嘴,“你忘了上次在荒蛮前线,你说了不该说的,最后是什么结果吗?那还只是诸天下的罪与罚,而这一次可是真正的神。若是你真的牵扯进了这诸神的纷争当中,哪怕仅仅只是说了一句话,后果都是难以想象的。”
爱丽丝瞥了克罗尔一眼,不再说话。
“那么诸位,该说的能说的我都说了,就请回吧。”阿克纳帝起身,显示出些许不耐烦的神色,“明天诸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请快去休息吧。”
说完,阿克纳帝不容凯纳弗他们质疑,将他们推出了房门,并递给了他们一盏灯笼:“夜晚是黑暗的力量,除了被束缚的光明,别的光都会被吞噬殆尽。”
说完,阿克纳帝便关上了灯,融入到了无尽的黑暗当中。
“真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啊。”凯纳弗摇摇头,将这种念头从脑海中除去。
“那么,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真是令人好奇。”黑暗中,琪莎拉的身影浮现而出,看着阿克纳帝的房间,轻声说道,“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
“天空之子啊,我们恐怕有大麻烦了!”望着端坐于王座上的托利尔斯,塔吉利乌斯说道,“虽然暴怒的王座下面的人已经得到了,不过这却惹出大祸来了!”
“哦,有什么事情,居然能够被你称作大麻烦?”王座上的托利尔斯并没有太过在意,“你的实力,应该在前几天突破神皇,到达帝者了吧?整个苍元大陆,我想没人是你的对手。你,还会有什么麻烦吗?”
“天空之子啊,您也说了,在整个苍元大陆,没人是我的对手。然而,如果是苍元大陆之外呢?”塔吉利乌斯摇头,“下面的人是在碧角大陆上找到的。却没想到遇到了一名帝者实力的海族。现在东西已经在那名海族手上了,若是要强行拿到的话,代价恐怕会非常巨大。”
“看起来,之前苍元大陆的震动,是因为碧角大陆重新浮出海面的缘故吗?”托利尔斯轻轻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不过这升起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仅仅只是一个晚上,就完全从海底浮上来了。要说没有外力的作用,我是不可能相信的。但问题是,这到底是谁干的?”
“算了,塔吉利乌斯,这件事情你就用不管了。暴怒的王座,我将亲自去拿下。现在,我还是先晋入十阶再说吧。”托利尔斯挥了挥手,示意塔吉利乌斯退下。
...
“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吗?”梅比乌斯看着身下厚厚的冰层当中的某物,轻声道,“还不到出世的时候,请安静。”
而冰层下面的那物,似乎听懂了梅比乌斯的话,反而活动得更加厉害了。
“停下你这无意义地行为吧!”梅比乌斯清喝,身下的冰层竟是变得更厚更硬了,将那物层层包裹起来,使其不再动弹。
“帝者的力量...比起神皇,果然是千倍之差啊!”梅比乌斯轻声呢喃,感受那股强大的力量。
...
“咳...失策了。”碧角大陆上,波塞冬拄着三叉戟,坐在暴怒的王座上,不停地咯血,“难怪青之位面从来都没有无上君王的诞生。这里存在着某种力量,当达到无上君王之时,便将遭遇强烈地反噬。若是像我这样外来的无上君王,若不能尽快将自己的实力压制到帝者及以下的话,恐怕是难逃一死。饶是如此,我现在也是身受重伤了。”
“看样子,找到科尔喀斯然后让他把金羊毛交出来这件事必须得往后推了。这期间的变数...”波塞冬苦笑,“我似乎明白了哈迪斯大哥的意思,只不过,现在显得有些晚了。”
...
诸天之上,原本穿着白袍带着银白色面具之人,此时已然带上了那个完全变成了黑色的面具。
而虚空中,无数的能量结合,形成了一件黑袍,搭在了那人的身上,将原本的白袍给覆盖。
“那么,我算是死了还是活着?”不知何时,一个棋盘出现,黑袍黑色面具之人轻轻落下一枚白子,似是在询问自己。
“谁知道呢?”而那人的对面,再度出现了一名穿着白袍,带着银白色面具之人,也在棋盘上轻轻落下一枚黑子“我们,死去过吗?”
“亦或者说,我们,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