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麻烦大了。”看着盘膝而坐向着五阶突破的凯纳弗,克罗尔不由得苦笑出声。
“凯纳弗进阶的波动根本就不像是四阶晋升五阶,更像是六阶晋升七阶突破上位者之时的波动,传播范围非常的广。这种波动,甚至还会被当做是天材地宝出世的征兆。到时候,恐怕会有数不清的上位者前来,那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我们所能对抗的。最重要的是,这里是荒蛮前线,不是相对安全的大后方,我们随时都可能会遇到异兽和黑暗联盟的地方。恐怕我们只能打断凯纳弗的突破了,不然到时候可是想走都来不及了。”
“不用喊我了。”听到克罗尔所言的凯纳弗睁开了眼睛,强行打断了自己的突破,站起身来。
“走吧,我可是强行打断了突破的,现在的状态可撑不了多久。”说着这话的凯纳弗,嘴角有鲜血流下。
“哥哥,我看你的气息,不是已经到五阶了吗?”虽然凯纳弗因为强行打断突破而受了些内伤,但是在海伦娜三人的感知中,凯纳弗却已经是五阶的水准了。
“五阶?怎么可能这么快?这只是灵壳多余的能量充盈我的身体的表现罢了,进阶哪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凯纳弗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不满意。
“我这五阶只是具有了五阶的实力罢了,而且只能持续很短的一段时间,等灵壳的能量彻底耗光以后我就会被打回原形了。不过好在对于急需回城的我们来说,灵壳的能量应该是足够撑到我们回城的了。”
“那就赶紧离开吧,迟则生变。”
...
“想不到这些污秽还不算太过愚蠢,至少还知道逃命!不过很可惜,在我托利尔斯面前,所有的污秽都要被净化!你们这些污秽,逃不掉我的净化!风光时影!”就在凯纳弗四人离开后不久,托利尔斯就到来了。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羽翼震动,洒下无数的羽毛。这些羽毛在落下时便不停地旋转,形成了一道飓风。飓风旋转间,竟然显示出了过去发生的事情。飓风越转越快,回溯的时间也越来越远,眼看着就要回溯到凯纳弗四人待在这里的情形了。
就在这时,所有的羽毛在一瞬间就化为了飞灰,而飓风也因此而停止,只有一副画面一闪而逝。不过以托利尔斯的眼力,还是轻易地看出来了。那是一名精灵族的女子,她抬起头,眼神空洞,不知看向何处。托利尔斯再细细回想,忽然间出了一身冷汗,那名精灵族的女子看向的目光,赫然正看向的是自己!
“该死的污秽!我托利尔斯饶不了你!”
...
“让我看看这里发生过什么吧。”托利尔斯刚离开一小会儿,现任魔族之王拉杰尔也来到了。
“不过说起来,我闻到了翼族的气息,看来传闻浮空城不再中立的传言应该是真的了。”依偎在拉杰尔身边的罗丽娅用她那娟秀的鼻子在空气中闻了闻,说道。
“亲爱的,别担心,真正的浮空城永远都只会是中立的,现在让浮空城加入到我们光明黑暗两大联盟的战局中的家伙,绝对是个对于浮空城的存在毫不了解的蠢货!他们只会自取灭亡的!”拉杰尔轻轻拍了拍罗丽娅的肩膀安慰道。
“不过这里的时间被人截流了,回溯不到我们需要的时间了。”挥了挥镰刀,拉杰尔忽然发现此地时间流动的不正常,仔细一阵推敲,得出了结论。
“看样子我们是得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了,走吧。”拉杰尔说完,便抱着罗丽娅离开了此地。
...
“仇恨的声音。”在拉杰尔和罗丽娅二人离开以后,一只紫红色的兔子也出现在了此地。它先是变身成为了一名娇美的兔人,接着晃动起了它那长长的兔耳朵,仔细聆听着什么。
“向杀人者复仇的仇恨,向欺凌者的压迫反抗的仇恨,对他族的仇恨,以及,死者对生者的仇恨。”晃动着长耳朵的兔人缓缓道,“不过很奇怪,有一个空白之音,完全听不到任何仇恨之声。这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算了,这不是我需要管的事情,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收集这里的复仇之音。我还不够强大,还不能复仇!”一边说着,兔人一边晃动着她的长耳朵,开始收集其仇恨之音来。
...
就在凯纳弗四人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人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他们离开的地方。
“其罚六,仇恨?”那人喃喃自语。
“自言自语些什么呢?赶紧走了。”
“没什么,走吧。”
...
“该死的污秽!居然又让你们跑了!”暴怒地托利尔斯又来晚一步,这一次他仰天嘶吼,声震数里,就连正准备离开的拉杰尔两人也都听到了。
“亲爱的,你听到了吗?”拉杰尔看着怀里的佳人,轻声问道。
“那名翼族,听起来还真是自命不凡啊,居然将我等都称作污秽!”罗丽娅皱了皱眉,对于托利尔斯的那句污秽表示不满。
“那我们就去会会他吧,亲爱的。正好让我们见识见识,这个将我等称作污秽的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我肯定这家伙一定和浮空城不再中立有极大的联系。”
“那就走吧,毕竟翼族的鲜血,我还没尝过呢!”一边说着,罗丽娅一边舔了舔嘴唇,那娇艳的面容引得拉杰尔深深迷醉。
...
“其罪三,暴怒。其罚四,背叛。其罚六,绝望。就让我见识一下,你们三者孰强孰弱吧。”凯纳弗四人已经到了城门前了,其中一人再一次停了下来,转向托利尔斯所在的位置,嘴角露出一丝玩昧。
“又在干嘛呢?”克罗尔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赶紧进城了,别再磨磨蹭蹭的,不然城门关上以后再想打开可就很艰难了。”
“哦,好的。”那人点了点头,旋即进入了荒蛮前线。所有人都没能注意到,此人的心神已经不在身体里,而是去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