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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是在拒绝吗?

世上有很多东西是可以通过努力得来的,比如成绩、学历、金钱,甚至名利。当我们抬头仰望天空学会思考,脚踏实地开始行动的时候,我们离成功的目的地就不在遥远了。但好像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心想事成,人生中也会遇到很多想得得不到的东西,我们偶尔也钻过牛角尖,最终也会认命的放弃。很多时候,我们会说,不去尝试怎么就知道会失败呢?

爱情,只要努力,就可以得到吗?友情更近一步会是爱情吗?沈岩在这条实践的道路上整整走了三年,至今没有得到答案。

沈岩回忆起那次教室走廊上的匆匆一吻,那是他对邹小雨做过的最“过分”的事,原本他想更过分一点的,只是邹小雨没给他机会。其实他只是那次事件的配角罢了,主角是那个从未谋面,只知道他叫林霄的男子,沈岩清楚自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偶然间从邹小雨的日记中看到了这个名字,请原谅,他只是偷偷的觊觎,就像永远不会被拆穿的谎言。当他看见小雨字里行间的话语时,那份苦恼、那份期盼、那份失落,他都懂,因为这些在他身上正在上演,还会一直持续。他只是默默地心疼着邹小雨的心疼,伤心着邹小雨的伤心,看着她愁眉不展,看着她喜笑颜看,什么时候她的一切都已经走进他的心里深处,他不知道,这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如果吻她,就可以得到她,那么他愿意尝试,多么幼稚的事情,他思忖了无数次。如果这样可以扰乱邹小雨的心绪,他甘心当一回“淫贼”,在邹小雨的心里存有一隅之地。然而那天之后,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他们依然是朋友,一起看书,一起拌嘴。甚至在邹小雨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尴尬,沈岩曾怀疑那个吻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其实什么也没发生过,要不然为什么邹小雨看起来那么的云淡风轻。

最先离开的人,感触最深。沈岩收拾好衣物,整理好床铺,看着窗外的忙碌或悠闲的学弟、学妹,已经开始怀念曾经的他们,有些人,这一次的分别也许就真的一辈子不会在相见了。

沈岩用两个字评价了他的三年大学时光——“值了”,有一帮“酒肉”兄弟,打过篮球校队,唱过社团乐队,逃过课,认真学习过,努力追寻过,考进一所还不错的本科院校。到头来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追到邹小雨。沈岩不相信,离别是更好的开始。距离带来的不是美感,而是分离。即使他们之间隔着“天之涯,海之角”,他也想厚着脸皮再去问一次,问问那个喜欢了三年的女孩,她也喜欢自己吗?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自习室很安静,期末考试结束后,除了情侣或是暧昧期的男女,没有人会来这里。沈岩和邹小雨一左一右的坐着,邹小雨穿着白色的T恤,将上衣掖进淡色牛仔裙里,显得格外的清新,搭配着白色的帆布鞋,简单、随意。沈岩就这样看着邹小雨,太过静谧,让邹小雨感到手足无措。她们两个还是斗嘴的时候最让人舒服,太安逸会让人觉得别扭。这是什么感情?

回想这两三年和沈岩一起的时光,似乎很少有过独处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她们都是和一伙人在一起打打闹闹,开玩笑肆无忌惮时也不会觉得有多尴尬。只是这样的时候,沈岩略带伤感的脸上,透着些许认真,空气像凝固了一样,让人窒息。

“时间过的真快,三年了,我大学生活中最美好的时光,是你陪着我度过的。很多人都说,大学的光阴,即使用尽余生也难以忘怀。我的青春,我最美好的年华里只出现过一个女生,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我有时候甚至都会害怕,当我年老时回忆这段青春时,如果最初令我心动的那个姑娘,陪我走过三年青春的那个姑娘,占据的仅仅是我最美好的岁月,在我以后的生命中如果没有她的身影,我会遗憾深重,估计我将永远不会释怀。”沈岩沉默良久,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话用尽余生的力量,后来声音即近哽咽,他不仅仅是在表白,更是在述说青春。

邹小雨从没有见过男生流泪,这个男生用他的言语告诉她,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沈岩说邹小雨就是他的青春。然而这辈子的相遇,何尝不是她最美好的青春岁月啊。有时候拥有,不曾珍惜。但是对于沈岩的这份情意,她视如珍宝,她伤不起,但给不了这份感情一个满意的答案。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在犹豫着沈岩对待这份感情的真伪,却忽视了自己对待这份感情的态度。邹小雨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沈岩,难道不讨厌就是爱吗?

“你进入另一所大学,会遇到更好的姑娘,也会有更好的回忆。”邹小雨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丑恶”的人,纠结再纠结,挣扎再挣扎,依然没有给对方一个明确的答案。朋友和情人之间的状态最舒服,邹小雨陶醉其中,享受着沈岩对她的好,曾经多么讨厌对待感情不劳而获的人,现在邹小雨就多么厌恶同样如此的自己。

“这是在拒绝我吗?”

明明自己已经设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但是依然很伤心,特别看不起现在的自己,以前都嘲笑女人才会掉眼泪,骂过韩剧里哭泣的男生“娘泡”,如今自己用这些话打自己的脸。从今以后,他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回忆青春,自己所有的欢乐和伤心里都有邹小雨的影子,他要用多少时间才能遗忘这些。他该恨吗?可是他明明快乐过。视线渐渐模糊,自己像个孩子一样,泪水不听使唤的往下流,有一只手递过纸巾,他似乎看见某人没心没肺的嘴角在上扬,这个时候,能笑得出来,对我有多么大的仇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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