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军队……”杨沿风带着夕林在高空看向那一只神秘的部队,看了一会儿,夕林得出结论,“很可怕。”
“不还是之前那个骷髅怪么?”杨沿风看得依旧是武联江之前的部队,毕竟这才是主体。
夕林摇头道:“你看的还是太浅显了。”说罢,指向中间一部分。“你看这里,这是之前武联江的部队,黑甲赤马,攻守兼备,虽说上一次在和我们的战斗中没有占到上风,但这支部队却始终让我很忌惮。”对于没能把那支部队剿灭夕林心中多少有些不爽,可是又没什么好的方法,真是可惜。
而后夕林又指向另一边:“你再看这只部队,玄甲黑马,军纪严明,不是说说而已,是真正的令行静止。”
“这么看来是蛮强的。”
“看来对付这只军队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夕林默默一笑。
…………
“单挑!?”
夕林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单挑,对方实力太强,如果真的打斗起来只可能是我们败,所以我们只能去挑战他。”
朱睿武笑道:“可如果对方不接受怎么办?”
“看我的吧。”夕林掏出一封书信交给杨沿风,对他说道,“交给他们的主事人,一定是主事人,记得要怀疑三次。如果有状况赶紧跑。”
“怀疑三次?”
“记住就好啦。”
“大兄弟你可以的……”
“还有,小黑、肥汪,你们两个准备合兵,我大体上算出李梓玉的位置了。小猪,你准备一些到时候撤退的方案,还有,剩下的战略布置交给你来了。阿飞,你去热身,到时候你去单挑。”
“我?”
“是的,非你莫属。”
…………
相比于夕林那边的忙碌,李梓玉这边就显得有些慵懒了。毕竟张进这样的强者都是负伤而回,这本身就足够打击士气了。
不过李梓玉也从中了解了情报,最起码知道对手是个强到飞的强者。
不过张进却很满足,因为他要找得风云决找到了。原来那个前来救他的人就是祥蔚后人,经过交涉,张进抄录了两份风云决,其中一份交给了李梓玉,同时留下两份来自“神将”收藏的功法。
张进不知道的是,李梓玉随手就把那份他给的抄录版烧了,李梓玉不知道的是,他随便找来的人就是真的祥蔚后人,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
“哎,有话好说!别动刀啊!”说话的人长脸淡眉,正是杨沿风,这货像个正常的信使一样骑着马儿大摇大摆的走入对方事业范围内。脸上一脸享受,仿佛在用无声的语言说着:“我就是强势,来打我啊。”然后就被人别刀子了。
“汝乃何人?何故来此?”
“哈哈哈,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
“小子,想死么?”
“呃……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杨沿风有些紧张,那么近他可没把握逃走。
“哼!”那侦察兵冷哼一声,留下几个人看着杨沿风然后转身回向营寨。
…………
这里的营帐颇为简便,里面没有什么设施,和夕林所处军中所携带的营帐颇为不同。大营帐居中盘腿坐着一身着淡蓝色文士袍的中年男子,雍容敦雅,自有一股飘然之气。
旁边还有一人,唤作印莱登,金发碧眼,俨然一西岭人模样。西岭人也分很多种,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很麻烦。“军师,这个人怎么处理?”虽说是来自西岭,但却说着一口颇为流利的中原话。
“不处理,是最好的处理。”
“呃……这是为何?”西岭人是四大地域中除了中原以外文化最繁荣的地域了,然而即便如此,中原人的行为也常常让西岭人不能理解,不过反过来其实也一样。
“对方执意点名,那么这自然是协商某些事情。你们西岭人更擅长经济,懂得所谓的谈判筹码,但别忘了联江所说的,对方是一个年轻人,正因为年轻,所以在方面上经验不足,真得遇上处理的一定会不妥。
“而且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对手若要偷袭,多少会给我们带来一些麻烦,但对手却没有,这其中缘由也简单,因为对方自知不是敌手。而今我们置之不理,是因为我们有对方没有的优势,对方没有能让我们心动的条件,甚至如果最后我们什么都不做都可能把城池攻下。”
“什么都不做……”印莱登深陷的眼窝中露出沉思,“这就是所谓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正是如此。”
…………
“军师说要我们自行解决?”
“……这个……”眉毛尖尖地侦察兵多少觉得难办,毕竟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如果是拒绝接见的话那么也需要有人来同意。
“哎!我知道了,我们随便找个军官去拒绝他就好了。”
“好主意!”
…………
“这位兄弟,来我军阵前有何贵干?”
“哦……你是最高统领?”
“嗯?你瞎说什么呢!”
“你别来了,快去找你们的最高统领。”杨沿风颇有底气,因为他看得出此人并非统领。虽有些许威严,却又没有那么足,这说明他还没有正式的当过高层,但有过领导者的经验。而且此人穿着虽然不同,但却不是那么的赏心悦目,外交上总是要正衣冠是有道理的,不能随随便便的过去给人懒散的感觉,而此人却穿着随便,视礼仪为无物。
“呃……”他还想说什么,不过看了杨沿风的神情,一脸的重要事项,决定去找自己的上司——武联江。
…………
“小子,好久不见。”武联江一脸微笑,本来他也是能屈能伸之辈,自然有本事对着刚打过的敌人露出所谓善意的微笑。虽然不知道为何军师不做任何处理,但武联江却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
“哦,是你啊,上次被抓的好玩么?”杨沿风自然也对上次事情有些心理阴影,不过有人说过,千金难买我嘴欠。杨沿风无疑就是其中佼佼者。
“……”武联江自诩是脾气不错的人,但也不会到被人揭伤口心里丝毫波动没有。不过武联江是个识大体的人,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是心中模拟了一次凌迟、二十次腰斩、三百次宫刑、四千次笞刑……
总的来说,武联江很有礼貌。
“你不是最高统领,回去吧。”杨沿风想起夕林说得话,连忙质疑武联江的身份。
武联江的眼神微眯,全身气势爆发,颇为强势。
杨沿风寸步不让。
双方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玩起了瞪眼游戏。
“是我唐突了。”最后还是武联江让步了,杨沿风眼睛小,瞪眼游戏有优势。
…………
“军师,对方看来不见到你不罢休。”印莱登恭敬地说道。
“哦?联江也失败了。”
“是的,我刚才看到了。”
“看来是高人指点,非见不可了。”
“这个……”
“放心,出不了大事,现在我们可是对方的筹码呢。”
…………
遥遥地,武联江再次骑着自己的那匹黑色骏马走来,旁边有一个高大威武的金发西岭壮汉。壮汉推着轮椅车,车上男子气度翩翩、温文尔雅,目中深邃,颇有看破世间的感觉。
三次三次三次……杨沿风没有忘记夕林的叮嘱,一看见此人来到身前连忙问道:“你是军中的统领么?”
“哈哈,公子说笑了,你目光如炬怎会看不出在下真假?”
“呃……”估计是真的。
杨沿风把信件取出递过去,嘴边说着套话:“此乃……我家主公手书,望先生过目。”唉,要承认夕林是主公多少有些奇怪。
男子拆开信件,里面却是张白纸。
“嗯!”最近的印莱登看到这个情况目中火花肆起,而后盯着杨沿风,充满了杀气。武联江看了一眼信纸,也冒起火气,浪费这般时间却是为一张白纸,这自然要人不舒服。
杨沿风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准备开始跑路了,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要找自己来,原来是为了让自己调戏一下别人然后赶紧跑啊!
但男子却没有发火,而是道:“出来吧。”
众人皆是惊讶,这周围都是平原,哪有人藏身之处。
但片刻之后,周围的却冒出几个人,正是夕林等人。
“这个……”
“小把戏,把强大的精神力附着在人身上从而使光线转移使得我们看不见他,和光影秘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费力得多。”
“先生高明。”夕林上前拍了个马屁。
“小子你不用多说,你用这些手段无非就是想把我引出而后威胁我答应你的要求;为了让戏更真实你特地不告诉来者真实情况;不过我看你那封信上什么都没写估计你是个挺懒的人我们就长话短说吧。”
夕林多少有些惊讶,那么快时间内就理清了思路此人着实可怕。
“单挑,三日之后午时,就在此处。”
“一对一?”
“一对一。”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晚辈夕林。”
“不才刘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