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贫尝尝想回家隐退,因为他累了。他知道自己老了,大脑已经跟不上了,只有一个人说:“走吧,我的刀都锈了,还不是在打。”
他当时就在想,这个人怎么不去死?害得他又得出来帮他打。后来他又试过几次,都失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害得他有家不能回的老男人,总有办法,保住他的老命。
他看到双戟飞出的一幕,就知道无法挽回了。他从一个满身是血的尸体上扒下铠甲,套在自己弱小的身板上。
呼哧,有点沉啊。
扎古鲁知道自己的能力,他总是在想,如果当初没有人捡到那个婴儿会怎样?后来,战场告诉了他,没有如果。于是他就开始想,自己的从前,会是怎样?同样是战场告诉他,没有从前。他只能想以后了。战场,你的答案太完美了。
但他最后没有拔出双刀,因为侯原一句话:“带领你那部分的人,回城,按原计划进行,这是命令。”
侯原走到汪碧山面前,现在的汪碧山有点懵,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侯原按下他的肩膀,说道:“帮父亲一个忙。”
“嗯?”
“滚。”
汪碧山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知道他是在叫自己离开,狼狈地上马,只是说:“侯将军,一定要活下来。”
“我会的。”
他的先登发动了最后的冲锋,因为他的面前是武联江。他的长枪折断,便用身上插着的;他的长刀卷刃了,便索性用拳;他感觉受伤了,便****剑身上的血。生平第一次,他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可怕。
连武联江都没想到,他能成功。一个满身是血,贯穿着两杆铁枪十二只箭的人能骑着一匹马走到这里。
马儿猛地跪地,倒下了,看起来就像臣服。但那个人还没倒下。
他每走一步,就会有人挡住,然后被他拍开。
“父亲。”侯原,“我杀了这孙子给您报仇!”
他还能跳,跳起来后;他卷刃的刀还能反光,光线很刺眼。武联江想到此处,心生不妙。果然,侯原趁着这短短的时间,拔刀劈向武联江。
铠甲破了,刀断了,武联江笑了,侯原死了。
但侯原的死却带来了扎古鲁的安全撤退。
林贫则是紧跟着人群中和身边的几个人道别后跟上了武联江的大军,而那几个,可都是了不得的人。
“林师放心,逢辉会让侯将军成就辉煌的。”
…………
“嘶,小猪,你说我是在做梦么?”
“或许是的。”
朱睿武观察了一下,而后说道:“嗯,目测还是热的,要不,来一发?”
“……”
眼前的情况有些不可描述,其实呢也不是那么不可描述,因为改露的都没露,不该露的……也没露。但主要是姿势太过妖娆,然后就有点不可描述了。
上回说道,夕林和朱睿武两人迷路,然后在深山老林里头瞎转悠,最后选择了直走,结果就在走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周围有着一层绿色光带防护罩的女孩纸,她正以一个非常妖娆的姿势趴在地上。
而后朱睿武正色道:“接下来怎么办。”
“?”
“我们该如何处置。”
朱睿武在来的时候就思考过夕林的身份,自然,他知道侯先的战斗是通过易术,可问题是夕林是怎么知道的?于是他揣测夕林是新任台阁郎的手下。
“这个吗……”
“你是新任台阁郎的人?”朱睿武话锋一转。
“不全对。”
“哦?”
“其实我是新任台阁郎。”
“……”朱睿武点了点头,而后有些疑惑道:“那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
“唉,”夕林一身叹息,“这事说来话长。”而后夕林就用了九个章节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朱睿武理了理思路,大概就是夕林要解决芜泉的问题。首先就是合理的上位,但因为要解决侯先所说的神秘部队的问题,所以他又率兵前来,但想要率兵又必须用芜泉郡守的绶印。
所以就兵分两路,一路稳上位,并且率兵救援,另一路前往已经出发的军队中,准备回防守城。这听起来很别扭,但还是很好理解的。
且说侯先的计划,通过大军佯装进攻,实则拖延时间。这拖出来的时间可以让新任的台阁郎或者是留守的士卒掌控形势,虽不是全部,但已经足够。而后再出动他的底牌——铁豹骑,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但这个计划的的关键点却是在“拖”,如果不能成功的拖延出时间就无法完成。而要保证拖延时间,最好的就是化整为零的散击,而这就是随机应变的事了。所以一定要保证主帅,这也就是夕林的计划中心了。先把武力值高的往前头送,这样尝试保护侯先,万一,万一失败了,后面一队的夕林也可以笼络人心开始拖。
这种方法很麻烦,但有必要。
因为无论是侯先还是夕林都知道,神秘军团还有后手。正如他们自己一般用计留好后手,那么对方也还有后手,无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歼灭对方后马上回城。
想明白了目的后,朱睿武点了点头。而后继续问道:“那现在怎么处置呢?”
夕林也有些迷,因为现在可不只是一个女孩子那么简单。首先就是人性的扭曲与道德的沦丧……呃,首先就是这个绿色的防护罩,这种防护罩是源门的套路,他们称之为源力屏障,由专门的天宫传授给圣女用来防狼(譬如夕林这种人/夕林:……请搞清楚我是色狼说明你也是好伐!)。这就暗示了这个女子是源门圣女,当然,如果是天宫也差不多,先假设是圣女吧。好,既然是圣女,怎么会在这个荒郊野岭?两种情况。遇人打劫,或是源门逐出。如果是遇人打劫,那是什么样的人才敢得罪源门?如果是被逐出那是因为什么罪名。
其实想那么多,最后还是一句话,救不救?
不同的是,在这件事上,救,仁道;不救,诡道;杀,王道。
夕林叹了口气,说道:“走吧走吧走吧,正式要紧。”
朱睿武没有说话。
走了好一会儿,夕林突然道:“我去释放一下自我。”然后往后跑了。
朱睿武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道,他也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
夕林走回刚才的地方。手上泛出金光,一碰到那防护罩便消融了。他把女子扶起来,背到不远的水源处,用水泼醒她。
她悠悠醒来,看见眼前这人,问了一句废话:“是你救了我么?”
回答也是句废话:“嗯。”
“这是哪?”
“云州芜泉,小嘉丘。”
“……”女子尴尬的笑了笑,很明显,对方不知道这是哪。夕林张了张嘴,最后说道:“呃,姑娘,你顺着这条路,然后根据叶面可以判断基本走向,之后通过勘察地貌然后可以大体走出山体,最后可以根据……”
女子洗完了脸,倾城之姿。夕林见过不少人,其中男性以本书作者最帅(夕林:你能再要点脸不……),女子中最为漂亮的莫过于那个“老太婆”了。
但“老太婆”漂亮是漂亮,但气势上太过,远不如眼前这位。虽然是很平常的布衣,但这女子穿着布衣配上他的笑靥和那小小的酒窝倒也有些许可爱。把夕林看得呆了一下,心中后悔,如果能重来,我要入源门。
女子笑了笑,并不介意夕林的失态,只是道:“公子可否带小女下山?”
夕林心中纠结了一会,无奈道:“我要去处理一件事,很危险,你要跟就跟来吧。”
夕林回来后,朱睿武故作疑问道:“你怎么还带了个人?”
“我说她是自己醒的你信不?”
“……差点就信了……”
“走吧,时间要紧。”夕林带头走了,今天……有点尴尬啊……
朱睿武戏谑的笑了笑,问道:“美女贵姓啊?”
“刘苏欣,叫我刘苏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