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挤着眼,摇头叹道:“唉,嘿嘿,不要迷恋锅,锅只是个更大的杯具!当帮主有钱有势,天天日李婉姬,爽了吧?”
“老衲一头秀发”苦笑道:“当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管那么多人,你以为呢?”
“贾宝玉”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不听话的打一巴掌,听话了再发个糖豆吃不就行了。”
“老衲一头秀发”叹道:“会哭的小孩儿有奶吃,谁不知道啊!烦事儿太多!要不是有几个能人帮趁着,这帮主我早就不干了,不过,你回来就好了,赶紧接手帮派,我终于也可以‘离了名利场,钻入安乐窝’了。”
“贾宝玉”笑道:“你想的美,我可不是回来受洋罪的,打死都不干......”
“老衲一头秀发”哈哈大笑,要拉他出门,说:“都像我们这么想,图个清闲,不肯付出。人类怎么发展?社会如何进步?走,叫上‘替天行房’他们几个,回家喝酒去,边吃边聊,前几天我们一起吃饭,他还骂你呢。”
“贾宝玉”想起欢乐的往事,心里禁不住的惆怅哀怨,叹息道:“喝酒改天吧,我这次来要办一件大事儿,谁都没和他们联系,等这两三天过去,咱们再好好聚聚。我有件要紧的东西在‘囡囡’那,也不知道她换了住的地方没有。”
“老衲一头秀发”听他说最后这话收了满脸的笑容,瞪他一眼,认真的问道:“你要找人还是要找东西?”
“贾宝玉”也不和他对视,心里很是惭愧,一字一顿的说:“当然找人了,找东西不得先找人么,我早结了婚,对她不起,说找东西自己心里平衡些。”
“老衲一头秀发”恨恨的说:“我如果担心要等的人找不到回家的门,也是不会换住址的。”
这一句话被“贾宝玉”的耳轮仔细的收集起来,像是一勺苯-酸-铵-酰糖化物从耳甲腔灌进了外耳道,压碎鼓膜,一小部分透过前庭直刺面神经,瞬间脸色黄白。
其余的从中耳腔倾泻进咽鼓管,经咽鼓管咽口再涌入鼻腔,立马一阵剧烈的酸痛苦楚。
那苦水仍不罢手,被粘膜吸收融进血液,毛细血管网还极其配合的迅速将它送进右心房,坚强的心肌也承受不了那味道,满载荷的收缩着,分摊它到全身各个细胞、组织、器官里。
“贾宝玉”依然明白,他这算什么,默默守候他的那个女孩儿才是真正的苦人!
沉默了一阵,“老衲一头秀发”叹一口气,说:“要不,我发私信给她?”
“贾宝玉”麻木的伸手作了个不必的手势,又指着自己,缓慢的点点头,掏出飞天符去了。
“松下裤带子”推门急急的进来,看只是“老衲一头秀发”突兀的在大厅中央站着,忙说:“老公,刚才听‘情深是罪’说‘贾宝玉’回来了,人呢?”
“老衲一头秀发”神色黯淡,不太肯定的说:“刚走了,明天见吧。”
“松下裤带子”看他表情不正常,问:“走了?他突然来找你,不是要夺走帮主之位吧?”
“老衲一头秀发”听她问了这么一句,心里不舒服,盯着她说:“本来就是他的帮派,不应该还给他么。”
“松下裤带子”挽住他的胳膊,伏在肩头撒娇说:“你眼神好凶,什么他的帮派?还不是我们辛辛苦苦发展壮大的,你可别犯傻,他在帮里呆了几天,你不知道帮众们还不知道?”
“老衲一头秀发”抚摸着她的头发,慢声说:“老婆啊,一起这么久了,什么事儿我都顺着你,这次,你就听我一回......”
话未说完,“松下裤带子”便在他怀里抹泪,小声委屈着说:“自从跟了你这不会操心的,我成天提心吊胆,驱逐了‘杨局长’、‘王大棍’,又清除了‘菊花信’、‘惩罚口诀’他们几个。帮派这才算安稳了,刚过些风光的好日子,你若让了这帮主的位子,免不得又要看别人脸色,叫我和妞妞怎么活?”说着用手帕拭泪。
“老衲一头秀发”笑着劝道:“哪像你说的那么严重,那些前呼后拥的排场让人厌烦,铺天盖地的吹捧让人作呕,都是虚的!咱们一家三口衣食无忧,远离这烦恼俗事,聚聚朋友,喝喝小酒,安安静静的教女儿长大,生活岂不快意潇洒!”
“松下裤带子”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叹气说:“你不适应这了社会了,丢了权,谁还用眼角夹你?反正我是受够了作普通人的烦恼,不能再回到从前了,”
顿了顿,看“老衲一头秀发”不吭声,又气愤的说:“那‘贾宝玉’真是个孽障,本来已经消失的人再回来岂不是害人!”
“老衲一头秀发”挣脱她的手,踱到虎威椅前,回头凝视她,拍着椅子虎头扶手,慢声细语的说:“那时,我除了你,一无所有。他一句话都没说,突然招我进帮派,还让我做了帮主,必定有天大的急事儿。这就是好兄弟,要是硬赖着帮主的位子,我怎么见他?不如我把这位子给你坐,反正,我就是个不会操心的。”
“松下裤带子”看着他,缓步走到他身边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笑道:“唉,老公啊!这是你作过的最、最、最正确的决定了,让妞妞陪你在家享清福,‘贾宝玉’我自会搞定,帮派里的杂事儿一点都烦不到你。我负责平定天下貌美如花,你负责修心养性夜夜连发!”
说完,往那虎威椅上一坐,把“老衲一头秀发”的手从那虎头扶手上拉来,攥在自己手里,再说:“老公,看我像不像?”
“老衲一头秀发”情绪有些激动,进行了帮主转换操作后,骗她说要出去一趟。不多时就回来了,眼神空洞的看着还坐在那的“松下裤带子”说:“好好当帮主吧,祝福你永远快乐,不过,我要把妞妞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