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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血帮主欲行云雨 蝶满衣泪葬花瓶

再来说“翩翩笑人”。他看着“洞房不败”跑下不高山云梯,独自在风中站了很久。“血染黑衣”和“对影成杀人”带着两队人向他围来,他仍呆在那里一动不动。“血染黑衣”给“对影成杀人”使了个眼色,“对影成杀人”也不正眼瞧他,开口问道:“哼!比武不是他死就是你亡,刚才怎么让他走了?”

“翩翩笑人”冷冷的看了“对影成杀人”一眼,没说话,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上去一招威猛三刀便把“对影成杀人”送到冥府去了。

“杨局长”,“王大棍”,“唐~风花”,“唐~雪月”等人突然之间看到队友被杀,心里大为不爽,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血染黑衣”看劲头不对,立即制止,吼道:“你们都想死吗?翩翩大哥因为和‘洞房不败’有很深的交情,不忍心杀他,你们还以为他没那个本事吗?还不赶快退下。”

他们四人退到是退了一下了,不过个个都年轻气盛,心中不服,拳头握的卡卡作响,小脸憋的红中泛白。

“翩翩笑人”轻蔑的看了一眼“血染黑衣”理都不理,便用一张飞天符飘走了。

“血染黑衣”感觉被人重重的扇了几计耳光,不过他装得若无其事,并轻松的说了一句:“散了!”自己丢下队伍先单飞。

可“血染黑衣”并没有回帮派,也没到处去逛,更没有心情去练功。

他选择了回家,这是他在自己帮派兄弟面前最丢人的一次,和‘唐圣’被逼删号时的无限风光比起来,刚才的他真是无地自容。风水轮流转,谁都不会一直高高在上,万人景仰。不过他也相信,过了低潮期,自己又会高起来。幻想着以后的辉煌,也就平息了怒火,有时候,人都该有点阿Q精神。

“血染黑衣”走到家,懒洋洋的推开门。“蝶满衣”赶紧迎了出来,她看出“血染黑衣”的表情不对劲就什么也没说,进了屋。

“血染黑衣”在楠木靠背椅上歪坐着,“蝶满衣”去打了一盆温水端过来,放在几上,又润了毛巾在盆里。“血染黑衣”洗了把脸,把毛巾甩到盆里,“蝶满衣”把刚泡上的一杯茉莉花给他递了过来。

他小口喝着茶,“蝶满衣”忙又把盆收了,拿来拖把蘸地板上溅出的水。“血染黑衣”从进家门起看到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心里一点委屈也没有了。

回家的感觉真好,特别是一个会运用阿Q精神的人又有一个如此贤惠,通情达理的美丽女人。

“血染黑衣”想此生得“蝶满衣”足矣!都有点看名利如浮云,视金钱如粪土,物我两忘,宠辱不惊的感觉了。

他想着想着越发的更爱这个女人,索性从后面一把将“蝶满衣”抱起,她突然被抱住心里一紧,失手丢了拖把,那丢掉的拖把碰到紫檀雕花柜上的彩绘花瓶。

“血染黑衣”把她放到腿上的同时,她“啊”了一声,那彩绘花瓶摇晃了几下还是没站稳,“砰”的一声落下,摔的粉碎。他一手捧着“蝶满衣”的后颈,一手托着她的下巴,轻声说:“明天再叫人送来个好的。”

说着把“蝶满衣”的目光从那堆碎瓷片上转到自己眼前,“血染黑衣”又用双手抱住她的细腰,他想把她的身体正面也转向自己。这时,他已经遗忘了所有的烦恼,只想着要发生的缠绵。

可她却挣扎着站起来说:“我先打扫一下。”

“血染黑衣”并没有强行把她留在怀里,可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小蝶,一会儿再......那,好。你先打扫吧,当心!别伤了手。”

“蝶满衣”用手一块一块细心的拣起碎瓷片,用绣了一只展翅欲飞的花蝴蝶的粉色细绸旧披肩包好拎出了屋。她站在门口停了一下,眼睛湿润了。一时想不起该把它们丢在哪儿?这披肩是她最爱的,而那彩绘花瓶是“唐圣”亲手做的......

屋里传出急切的声音:“小蝶儿,弄完了吗?”

“蝶满衣”把它们暂时放在窗沿下,应了一声:“放心吧,没伤着手。”心里又暗暗说了一句-----只伤到心!再进屋时,她脸上的表情已洋溢着幸福。她隔着玉座刺绣牡丹屏风看到“血染黑衣”在宁心安神榻上半躺着,他也正用手撩起红杏闹春帘望向她,并招了招手。“蝶满衣”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温柔的说:“今天怎么那么累,还这么早就睡下了!”

“血染黑衣”把她拥到怀里说:“我想要和你一起早点睡。”

“蝶满衣”很轻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不行啊,今天!”

“血染黑衣”急切的问:“怎么不行,我算着日子呢!怎么会不行?”

“蝶满衣”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微笑着说:“你想哪去了,我看你这些天又忙又累,再说现在天色还早,我不习惯。你先睡一会儿,我答应了去给师妹送点东西的,等我回来洗个澡,再……”

“血染黑衣”用嘴堵住她的唇深深的亲了一口,满意的说:“那你快去快回!”

其实她就住在师妹家的隔壁,而她师妹的房子也是“血染黑衣”帮着造的。可那段近路却走了很长时间,她在不停的想“唐圣”。到了师妹家本想聊几句知心话,可那“贾宝玉”刚好也在,所以她并没有长坐,讲了几句闲话就走。

刚进自己的院,还没开屋门,又隐约听到隔壁院里传出“贾宝玉”念的一首词,她呆呆的愣在院里听,袭进来的风吹乱了她的思念。是暮春,有浓云,想逝去的人,听很美的《醉花阴》。

让她想到李清照的那首“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蝶满衣”进了屋,看“血染黑衣”躺在榻上正看着她笑。她说了一句:“我得去洗个澡。”就进了内屋,看到鸳鸯戏水池里已经注了大半池水,水面上漂着花瓣,粉的桃花,红的玫瑰。花的香气随着水蒸气散发出来,仙雾飘逸,熏得满屋都是。

白棉布浴巾搭在榆木挂架上,连洗头用的猪苓都准备好了,喏,就在一边的大理石台上,还是用香料泡过的!她伸手去试水的温度,中指和食指的指尖刚触到水,眼前白光一闪。吓得她“啊”了一声,迅速缩回手。

“血染黑衣”听到她叫急忙喊了一句:“小蝶儿?”他下了床,踏着雷声跑进来。

“蝶满衣”小声说:“没事,刚才我试水,刚好有闪电,快下了。”

“下吧,春雨贵如油呢,我们一起洗?”“血染黑衣”商量着问道。

“蝶满衣”仍然小声说:“你今天出门时不是刚洗过吗?”

“血染黑衣”火辣辣的盯着她,笑着说:“我还没和你一起洗过呢!”

“蝶满衣”没有吭声,外面哗哗的下紧了。“血染黑衣”祈求的看着她,她终于点点头。两个人刚把外衣脱掉,就听到有人拍门大声喊着:“帮主!帮主?”

“血染黑衣”听出是自己的徒弟“唐风花”在叫,就穿好衣服,满脸怒气的为他开了门,然后,他往楠木靠背椅上一歪,便劈头盖脸的骂道:“混帐东西,你慌什么,大惊小怪的!”

“唐风花”低着头,很委屈小声的说:“师傅,他们晚上要在翠星大酒楼庆祝,我们的人都想动手好好杀一场。”

“血染黑衣”强压怒气,很小声的问了一句:“消息可靠吗?”

“唐风花”肯定的说:“可靠,是咱们帮派精英‘草丛伦’的朋友说的。”

“血染黑衣”把左手重重的按在小几上,问:“谁是英雄盟主?”

“唐风花”轻声回答说:“是‘超级牛声’。”

“血染黑衣”猛的坐正了,吃惊的问道:“怎么会是他?”

“唐风花”摇了一下头,无奈的回答:“师父,这个我也想不明白,我本来以为会是老‘虫子’,很奇怪。”

“先不要轻举妄动,组织好人,你们去看情况再说。”“血染黑衣”说完就打发他快走,自己也慌着站起来,想去里屋。

不料自己那听话的徒弟不但没走,还开口说:“师父,人都到了,在标局。‘温柔的’帮主‘快了情人劫’和‘帅帅的’帮主‘小萝卜大头’请您现在就过去。”

“血染黑衣”忍着说不出口的烦恼听他说完,朝里屋焦躁的喊了一声:“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

“蝶满衣”洗好,听着外面雨小了,天色很暗。她穿上一件简约素雅的白纱羽衣轻轻推开窗,想借着窗口的光看“绿肥红瘦”。猛然想起那包彩绘花瓶的碎片,套上一件七分袖貂皮小袄,急急出了门,将那被雨水潲湿的细绸披肩抱在怀里,泪水不听话的夺眶而出,让它们湿了又湿。

少倾,她跑到屋里取了一把“摘星除魔”铲,之后淋着雨在院子西南角的一棵合欢树下挖坑,挖很深的坑,她把那披肩和包着的碎瓷片一同埋了。填上土,又深情看了一眼,打了个喷嚏才发觉她的泪和雨水一样冰。回到屋檐下,还想哭,憋不住。又踱回雨中,轻轻的哼了一支歌------

无意碰瓶碎成花惹得春雨下

一睹其中亮白瓷晶莹洁无暇

独照铜镜描新妆美眉无人画

屋檐下孤独的人好害怕

你描绘的恋人图椰树映晚霞

看那女孩撒娇的紧紧靠着他

那份爱潇潇洒洒

看它都想拥有一个家

五彩瓶淋了雨

而我离了你

眼泪悄悄的滴

哭都没力气

看到我流泪请你千万别心急

就让我为祭奠你哭泣

五彩瓶淋了雨

而我离了你

伫立在雨中洗

凉透了心底

恨无辜的蝶满衣竟如此无力

谁深深着迷

回想我们的从前难猜这结局

洞房花烛缠绵时我还想着你

你忍心离开我的这段日子里

生活像五味瓶打翻在地

沥沥细雨湿屋脊

滴水湿苔绿

而我就在那剑锋小镇失了你

在拥挤的人群里

你化作一缕沙随风去

五彩瓶淋了雨

而我离了你

眼泪悄悄的滴

哭都没力气

看到我流泪请你千万别着急

就让我为祭奠你哭泣

五彩瓶淋了雨

而我离了你

伫立在雨中洗

凉透了心底

恨无辜的蝶满衣虽真心实意

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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