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
声音传来,文庸抬头看去,只见是一妇人在说。
她端庄娴雅,穿着简单但很讲究,给人感觉很大气。不难看出,她年轻时的美貌,眼角深深皱纹,还是不敌岁月变迁。
这就是程枫的母亲,华夏驰名词曲家李故。
她让警卫放下金茶花,转了好几圈,还翻开叶子,仔细观擦。
“没错,还真是!”话语中带着惊喜,”是云丫头你带来的吧,有心啦,礼物我收下啦。“说完就让搬到后面花园。
”老师,是我姐夫特意为您挑选的。“云淑吧文庸摆在明处。
“这是丫丫吧,来让奶奶瞧瞧。”李故没接云淑的话茬。
丫丫马上跑到她面前,仰头看着,好像等着夸奖似的。
李故顺手抱起丫丫,笑道:“吆,现在都这么漂亮可爱,长大后还得了。”
果然,听到夸奖,丫丫笑开了花,“谢谢奶奶。”还不忘说‘谢谢’。
“嗯,真乖。”李故笑呵呵的亲了丫丫一下。
“都进去吧,先聊会,晚会在吃饭。“说完,就抱着丫丫想客厅走去。
至始至终都没有理文庸,现在明白程枫为什么说不给好脸色啦。这哪里是没好脸色,直接无视呀。
想想接受音乐室,交代李轨多照顾一下等事上,文庸能感觉出李故这不是傲慢,应该是又什么事,让她心里有偏见吧。无奈,也不可能去恼怒,一走了知。
向程枫问去,他给了文庸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就来着王媛,跟着向客厅走去。
“姐夫~~~,”云淑无措,不理解那么和蔼的老师,怎么唯独对姐夫如此。
“没事,我们也进去吧。”文庸笑笑,给予云淑安慰,让她放心。
走进客厅,只见李故在主位上坐着,傍边也坐着一位妇人。
桌椅是老式摆放,靠里最中央是主卫,一案,旁边放俩椅,然后下位在主位两边两排,每排四个座位,两个椅子中间,放一案桌。
屋内还有几人,还有位熟人,李轨。坐在左边下位,他下面是一个陌生男人,程枫又继续往下做。
左边坐着王媛和一个不认识的30多岁的女人,不过她眉宇间和李故有些像,文庸心想,这不会是程枫的姐姐吧。
看这座法,男左女右,都什么年代啦,还这一套。文庸吐槽归吐槽,见屋内众人只是投来眼光看着,没有人出声让座,就厚着脸皮,坐在程枫下首。
文庸感觉很不自在,因为总是那几道目光老是钉在身上。刚才被无视,现在好像要被放在大庭广众下,心里的阴暗面都无限放大。
好在,云淑没有座,而是看到一旁角落的水壶中水烧开了,就在主坐上,拿起大茶壶准备去泡茶。
文庸松口气,那几道目光移到云淑身上,难怪人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小棉袄,就是知心。
“哎,好久都没喝过云丫头泡的茶啦,这么多人还是云丫头泡的最香。”李故开口啦,打破了沉默。
”妈妈,你就这么偏心,我才是你亲闺女,平常可都是我给你泡茶的。“疑是程枫的姐姐开口啦,这就证实了她的身份。
“呸,你那也叫泡茶,不就是水开了,然后放茶,倒水,就没其他的了。”李故笑骂道。
”那不都是这个样子吗,难道还用冷水泡的。“程枫的姐姐不满。
”那你看看云丫头怎么弄的,步骤都那个样子,但还有很多细节。只可惜呀,现在她的心中,老是边缘化啦。“李故说完,还有些叹气。
文庸心中无语,又拐到身上啦,怎么听着都有些歧义。
“老师,你说什么那,这不是最近音乐室很忙吗,最近你也不在家,就没来这里来。”好在云淑开口,化解文庸的心绪。
“嗯,也是,趁着年轻,还是忙点好,不要学你师哥,无所事事。”李故话音一拐,又跑到程枫身上。
云淑笑笑,没有在啃声。
程枫看了文庸一眼,很无奈,还摇头,做无奈表情。在告诉文庸,看到了吧,在我母亲面前,云淑比我还亲。
还真是,李故对云淑真的很好。
文庸指了下自己,调下眉头,告诉程枫,看看我现在什么遭遇。
程枫咧嘴无声笑了,幸灾乐祸。
怎么这个样子的人,文庸回以白眼。
喝着云淑泡好,又给倒上的茶,也许是心里作用,也许是茶叶好,也许是手艺真的很棒,文庸品尝一下,确实挺香,何有滋味,虽然不懂茶。
文庸发现前世听失败的,都没什么品味。
经常喝酒,烟不离嘴,但要说好烟好酒,真的没啥区别,唯一衡量的就是价钱。
那些茶艺,园艺,等等很多都不懂,只是天天为生活而奔泊,哪里有时间好好的品味人生那。现在和别人聊这些东西,自己感觉都不好啦,除了做个文抄公,没发现什么别的技能。
突然有些想隐归山林,看山、看水、味人生。
不错,但可能吗?心甘情愿吗?
站在那巅峰看风景,这是前世最底层的执念。
茶香,心中却发苦。
苦的是几个女人说说笑笑,夸云淑泡茶手艺好。这边四个男人大眼瞪小眼,没人开口。李故的无视就算啦,李轨这种人,也正坐危襟,目不斜视,好像根本没发现文庸似的。
他应该知道什么,程枫也知道。
但都不说,文庸也无奈。
刚开始还说多照顾一下那,现在这个样子,这是逼人发疯那,有什么意见不能提出来吗。
心里多少都有些闹意见。
老一会儿。
“文庸是吧,要不是看在你带来的金茶花确实是我想要的,家门都不让你进。哼!”李故没给好脸色,但起码说话啦,文庸心中放松一大截,起码不会被晾到结束。
“啊,是的,我是文庸。那株金茶花您喜欢就好。”文庸谄笑。
“小人嘴脸,心中现在很大的怨言吧。”李故有些看不惯。
“不敢、不敢,我心中很感激您的帮扶呢。”小人就能小人吧,起码活的久远,都能贻害千年,文庸嘴上说着,心中却自我安慰。
李故忽然冷厉的看着文庸,“不敢,那还是有。感谢我的帮扶,是反话吧,再说我也没帮扶过你。”
文庸胸口起伏,心中再难平静,这说什么都是错的,用不着老是这样冷眼相对吧,“伯母,你您对我有什么偏见,说出来不好吗?不用这样吧。”皱眉,把话挑明了。
“偏见,呵呵,就是有很大的偏见,你滚,我现在不想在见到你。”李故冷笑,并伸手指着外面。
‘你滚’,听到这两个字,文庸忽然感觉心中平静下来,这就对了嘛,想想这些日子和相关的事情,感觉就像再吃嗟来之食,心中疑虑,总有阴谋的感觉。现在好啦,终于去掉心中顾虑。至于之前的帮扶,以后还给程枫就好,反正他们母子俩没外人。
不过怎么感觉再犯贱。
不在说什么,文庸站起来就往外走。
“母亲”
“大姐”
“姐夫”
~~~~~、
一串焦急的声音响起。
“吖,爸爸不走,奶奶不气。“丫丫的声音响起,什么都没这管用。
“站住。”李故喊停啦。
文庸犹豫啦,就这么坐回去。
”你呀,这又没外人。“程枫把文庸拉回座位上,又小声的嘟囔道:”还要啥面子,哥都不怪你把我母亲气的这样子。“
文庸一脸平淡的坐在那里,听到后半句都想喷程枫一脸,从始至终我都是被无视,被冷眼相待的对象好不,我都没说什么孬话好不。
丫丫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文庸的腿,”爸爸不走,爸爸不走。“眼中泪花闪现。
“好,爸爸不走。”文庸把丫丫抱起,放在腿上。
“还不如丫丫明白事理那,长辈说你几句,你受着就是,怎么能扭头就走那。”李故气道。
文庸心中好像一万只蚂蚁在爬,抓狂。深深叹口气,就低头哄着丫丫,不在理睬。
“老师,别气啦,什么话得说明白呀,姐夫和我都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云淑劝道。
“是呀,大姐,我从来的时候就听你在嘟囔文庸,但不知道他那里做的不是呀。”李故旁边的那个妇人劝道。
“对,慧兰说的在理。”李轨帮腔。
妇人是沈慧兰,李轨的妻子。
“滚,要你搭腔呀!”沈慧兰不满的瞪着李轨。
李轨只是不满的吹胡子瞪眼,还是扭到一边,只让坐在一排的文庸几个看见,而不敢吭声。可想而知,李轨在家中的地位。
程枫无奈道:“母亲呀,你从昨天回来,都骂文庸不是个东西,还没消气呀。咱们把话说白好不,弄得都云里雾里的,你走之前,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看样子误会程枫,李轨啦,两人就比文庸知道的多那么一点点,现在还在迷糊那。
不过,现在升级到不是个东西啦。
今天真不该出门,从早上到现在,一直被打击,从未翻过身。文庸觉得今天应该,立碑纪念,纪念今天这个磨难日。
大家都在劝,但李故就是没开口的迹象,这还要怎么得呀。
看着坐在腿上的丫丫,文庸福至心灵。
“丫丫。”文庸喊了一声,并把丫丫从腿上放下来。
丫丫应声抬头。
文庸朝着李故,呶呶嘴,示意丫丫过去,一点都不担心丫丫的理解能力,虽然她还不到4岁。
丫丫大眼睛一亮,对着文庸挥挥拳头,就跑向李故。
一把抱住她的腿,奶声奶气的说:“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