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枫那一副小人嘴脸,文庸感到深深无力:多么好的一个男儿,和自己在一起20多天,就怎么变成这么一个小人模样。难道是近墨者赤,我就是那么一个小人。
文庸摇摇头,清除心中想法,哥这么一个大好男儿,怎么会是小人。
挤出满脸笑容,谄笑的对着程枫。
程枫轻轻一推文庸,道:“滚,看见这个样子就恶心。”
文庸僵住。
程枫叹口气说:“是不是车的事。大可不必做这么多铺垫,只说就是。有些人相处一辈子,可能那就是陌路人。有些人相遇一天,可能就互引为知己。开始是因为母亲师妹的原因高看你一眼,现在因为你,我引你为兄弟。“说完就目光炯炯的看着文庸。
文庸深吸一口气,对着程枫点点头。随即又笑啦:“枫哥,别这么煽情好不,你看我眼圈都红啦。晚会别人进来,回怎么认为我们两个。”
气氛打破,程枫无奈道:”滚,又不正经啦。“
见差不多啦,不能在乱下去啦,文庸伸手示意程枫坐下。
重新入座,文庸道:“枫哥,音乐室现在缺2辆车。我见你好几辆车,酒吧名下也好几辆车,先借给我2辆。”
程枫点头,道:“要那辆,我现在开的四个圈,还有BMW,还有兰博,还有宾利,还有~~·”
文庸凌乱,土豪的世界呀。哎,现在一辆车,都难死人。
“哥,亲哥呀,别再打击我啦好不。”文庸打断程枫,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打击呀,还有法说自己是穿越人吗?
程枫见文庸一副受打击的样子,摆手道:“好啦,现在工作室开豪车,也不是那个样子。正好我有2两BMW,你开来先用着吧。那个四个圈,还是我开着吧,留着个念想,也习惯啦。”
知道程枫又想起从前的是啦,文庸道:“管,那我就不说见外的话啦。”
程枫沉闷的道:“见外什么,以后有好处的事想着哥。如果我以前上进些,也不会有什么遗憾啦。仕途不用想啦,现在哪怕为王媛想,也该多赚些钱啦。”又对着文庸摆摆手道,“现在你看我很多辆车,其实都是辉哥他们几个心里有堵,应塞给我的。和你相处很轻松,又时候一句话,都能让人深思。我现在也应该开的开些。”说完,低头。
沉默,两人沉默良久,文庸也犹豫良久。终于,文庸开口,”枫哥,又心事,说出来。兄弟在这里那。“
程枫抬头看着文庸,目光复杂。
'哎‘,程枫叹气,“好吧,给你说说。虽然不少人知道,但我从来没说过,真心难受。你知道枫彩音乐的枫彩的意思吗,那个枫不是写错的,或者别的什么寓意,就是我和心爱的人名字。一个枫,一个彩。“
文庸认真的倾听,心中有些羞然,运来这个意思,刚来的时候,还在那里瞎猜。
“我们彼此相爱,我们军队上认识的。又一次我们去边界执行任务,她是跟队医生,也是外界联络员”说道这里程枫流露出怀念,甜蜜,“那时,我还笑她一个娇女子,怎么能跟我们去执行任务,很危险的。然而,他却说,这里她比我们熟悉。后来才了解,她的家就在那片土地,她的父亲就是被边界活动贩毒军团杀害的,她的理想就是在那片土地清理边界恶瘤,打击毒贩。“
程枫停了一下,看着不解的文庸,道:“是不是觉着我的身份应该是去军队镀金的,怎么会去边界执行任务。“
文庸点头,像程枫这个样子的高干子弟,家中怎么会舍得叫他去执行危险任务那,不都是去镀金或者在军中发展循序渐进来升级吗?
“小时候父母都忙,受我爷爷的影响,既然当兵就应当血染的风采。所以就从底层一步一步到特种旅,就是所谓的特种兵。”程枫解答道。
文庸恍然,程枫的父母很忙,小时候大概是跟爷爷长得的。去当兵,去执行危险任务,有爷爷的影响,可能还有对父母的不满吧。一直到现在心里还有疙瘩吧,从一开始见程枫,都是母亲母亲的叫,都没听到过叫声’妈妈‘。
见文庸明了,程枫接着说:“那次任务是6年前,我25岁。那次,我3个战友永远的倒在那里,那一次剩下的我们5个,都受伤,那一次要不是阿彩,我现在就是一捧黄土。因为我的原因,她中弹了,大腿,而这颗子弹本来是射向我的脑袋的。当时由于我的冒进,本该就地掩盖伏击,而我却半跪瞄准前行。是她一把推开了我,敌人的子弹就打在她的腿上,呵呵,我好恨,当时中弹的是我,哪怕是死。“程枫流下两行清泪。
前世今生,文庸总感觉这些离自己很远,然而,今天却听到,结识到这样子的人。以前电视电影,只会让人觉得很感动或者很燃,现在文庸却感觉伤悲。打中那个阿彩的腿,文庸知道不会有性命之忧,然而,她的军旅,她的理想~~`
果然,程枫很狂躁的喊道:“她怎么那么傻,她这样一来,那个腿废了,军伍到头啦,理想变得虚无了。我真想死在那里,也不想她退伍前在她父亲坟前哭泣。”
程枫站起来,狂暴的想拎文庸的衣服,但仅存的清醒还是没有做出这个动作,而时而改为拍打自己的胸口:“文庸,你知道吗,一开始我还庆幸,但后来知道情况后,我真想和我三个战友一起长眠那里,也不愿意看到一个坚定,理想的女人退伍。但她还不怪我。”、
果然如此,这是一个何等坚强的女人呀。
见程枫又坐在那里陷入回忆,文庸不仅问道:“枫哥,后来那,你们怎么相恋啦。“
程枫突然笑了,笑的很复杂,抬头看着屋顶,好像那里有阿彩的身影。
”后来,我父母知道啦,怎么都不愿意我继续在部队里。但我偷偷的转换驻地啦,驻扎在那片土地上。因为阿彩出院没有接受不对的安排,去军医院当医生,而是回到那片土地。我想陪着她,因为她是伟大的,即使瘸了一只腿,但她还是能去山上看他的父亲,她还是能满山跑,去免费给当地村民看病。“
程枫漏出从没有的甜蜜微笑,“文庸你知道吗,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感动,被征服。我闲时经常帮跟她漫山遍野的跑,即使腿不方便,但她还是倔强的不要我帮忙,就这样过了半年,我们恋爱啦。那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时光。可惜~~”
文庸问道:“是不是可惜伯父伯母不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
程枫摇头,又点头,见文庸不解,道:“对于儿子的救命恩人,父亲母亲在不情愿,但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只是提出要我退伍,去仕途发展。虽然同意,但你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因我,心爱的女人离开军伍,我怎么能在让她离开那片热恋的土地。所以,我不想退伍,我就要守在那里。”
‘哎’程枫叹气,“又是因为我,阿彩就是不想我为难,就提出上眼睛。当时,我高兴的无法自己,但我没看到阿彩眼中的哀默。直到那天傍晚,我终于要退伍啦,就在半年以后。我去告诉她,家中找不到人,就知道阿彩上山去她父亲那里啦。我找到那里,阿彩正在默默伤心,我永远都会记住那句话,那句她对着碑说的话,‘父亲,以前你是我心中最伟大的男人,但现在我心中又有别的身影,我要离开这边土地,你一定很开心吧,父亲’。呵呵,我知道她的难过,她的不舍,但我没上去安慰,因为那时候安慰只是多余,我就离她百米远的地方看着,直到她转身回去,见到我也不惊讶,好像我会找来似的。“
“半年后,我们回到燕京,然后就准备婚礼。很多以前大院里的人都笑我当兵傻啦,要娶个瘸子当妻子。我总是愤怒的想去揍人,但每次都是她拦住我,只是风轻云淡的笑笑,表示她不在意。但我恼怒,在有次阿彩没再身边的时候,终于狂揍了一个混蛋,很解气,但这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程枫眼睛通红,面部狰狞,目光中流露出满满的仇恨,狂啦,程枫发狂啦。只见他两手使劲的篡住文庸的两只胳膊,并大力的摇晃,大声喊道:”你知道吗,就是那个他吗的混蛋,就因为老子打他一顿,他就开车撞死了阿彩。老子要报仇,被周辉那几个王八蛋拦住了。哈哈哈哈~~~,拦住我啦。我恨呀!”程枫带着哭腔,一开始只是流眼泪,但现在真是伤到心处,男人自哭泣。
这时,门外面跑进来几个人,王媛,还有宸妃和依依。王媛见程枫的样子,马上泪流,“枫哥,枫哥,你别吓我。”这都想上去,去拉程枫。
“站住,等他发泄完。”文庸发声啦,有些尖锐。因为程枫大力的握住他单位胳膊,文庸疼的脸都有些枢纽,但还是要阻止他们过来。都这时候啦,不发泄完,自己受罪是小,但下次再找这么好的机会疏导一下程枫的内心就不会这么容易啦。
程枫更加用力,双臂,颈部,额头都是青筋凸起,好像随时要爆裂出来一样。文庸更加不堪,两个手臂感觉快失去知觉,嘴唇也因为疼痛一不小心,咬的出血。文庸心中现在没有别的情绪,只是希望赶快完结吧。
“我恨呀,我恨我怎么没有挣脱束缚,去打死那个王八蛋。我恨那混蛋为什么只判了5年,我恨我身后这么大的势力,为什么都如此平淡,我更狠我自己现在再见那混蛋,都不会再有怒火上头去当场击杀那嘶,我恨呀,我恨我自己怎么有勇气活的这么五年,我恨我怎么没勇气去陪孤零零的阿彩。“
文庸瘫坐在地上,因为程枫终于松手了,他说完心中几大恨事,一下子摊在沙发上嚎嚎大哭。文庸赶快给王媛打了个脸色,让她过去安慰程枫。
情在浓处,伤在心扉,恨!恨!恨!
悲,悲那血染的枫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