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初步断定,她认为,那是一幅刺绣,是马致远的【踏歌图】,色调虽然有点简单,构图却别具用心,浓墨淡写的意境丰富不止。
远远看去,刺绣【踏歌图】要比书中原稿的要放大了两倍多。这幅图,戴琲琪临摹过不下十次,已经可以像背书一样,单凭记忆就能把画在报纸上临摹出来,为了就是大学时的那次全院美术爱好者和专业学生都参加的美术书法大赛。
说起来,她对这幅图也是有几分感情了,毕竟她曾经拿它夺得了那场比赛的冠军,唯一一个不是专业学生的业余爱好者,这样的荣耀,谁不自豪?
她眯着眼开始找右下脚的落款,看看作品的临摹者是谁,却发现,作品的制作人有着和她一样的习惯,只要是临摹的作品,她一律不签自己的名字上去。
朱綦很快就注意到她充满灵气的双眼一直停留在他最近刚从老友那里转手过来的新品,虽然只有几秒,他就对这个未来的二媳妇,多了几分好感,心里暗暗高兴:儿子的眼光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朱綦说:“初次过来,就让他们陪你们到外面走走吧,我看你们坐在这里,好像不太自在。”
戴琲琪很讶异他一来就没查户口,她还好好的想过怎么把自己的寒酸的家境用最委婉的方式表达呢,看来自己的多虑了。
朱莳暄拉起她“走吧,我带你出去走走。”朝餐厅的侧门走去。
戴琲琪收住脚步说:“我想先先看看走廊上的那副【踏歌图】”
朱綦马上问:“你知道那是踏歌图?”
戴琲琪回答:“恩,是马致远的踏歌图,我之前临摹过几次,所以特别记得。”
走近刺绣图,她静静的观赏,不放过每一处细微的处理,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完成不了的,真是难得一见的完美的作品。
朱綦在身后说:“我还有收藏别动作品,不是临摹的,是真正的正品,要看吗?”
戴琲琪脱口而出就回答:“好啊!”
然后,这一老一少把朱莳暄撇下就进了收藏室,再也没出来过。
直到晚餐准备好的时候,佣人几次到门口催促,都被赶了出来,朱莳暄只好才再次走进去找人:“都别看了,你们两个加起来也有一百多岁了,还让人请着去吃饭。”
“臭小子!”他拍了一下朱莳暄的头:“没大没小!”
饭桌上,氛围很好,周茜和朱太太聊着最新韩剧,戴琲琪和朱綦继续刚才在收藏室里的话题,隔着几个位子,都能高谈阔论,无视朱莳暄和朱莳澍。
两兄弟,头一次这样备受父母的冷落。朱莳暄问:“这两个女人是不是从此以后比他们两个还要受宠?”
朱莳澍说:“也许。”
他们兄弟两一直还担心两个女人能不能得到两位老人的认可,现在好了,都腻到一块去了,简直就是臭味相投。
尤其是戴琲琪和朱綦,聊的可是热火朝天,后来朱綦干脆和儿子换了个位子,又开始边吃边聊,连吃完饭了还在聊,最后又跑到收藏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