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麻木了,没有任何知觉,朱莳暄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熟睡的戴琲琪,双指轻轻抚过她柔顺的刘海,撩起,丝丝秀发在指尖滑落,撩起,滑落,如此反复,不亦乐乎。
火车上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播报着本列车的终点站就要到了。
此时戴琲琪才醒过来,一夜未进食物,脸色十分苍白,要知道这样,他就硬把她拖上飞机了,跑来坐将近二十个小时的火车,真是自找苦吃。
他倒还好,经常坐飞机满世界的乱跑,习惯了,只是,这是他有生以来坐的最痛苦的一次火车,没有买到卧铺票,只能坐着回上海了,为了让她能睡的舒服点,他让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整整一晚都没动过。
“醒了?喝点水?”他慢慢的把腿伸直,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侵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抽痛无比。
“恩,肚子好难受,”她捂着肚子,小脸挂满痛苦。
“要不要吃点什么?吃点面包?”
戴琲琪摇摇头,作势又要躺下,朱莳暄忙搂住。
怀里的她在不停的呻吟,慢慢的眼皮就又垂下了。
庄晓笙提前一天开车到上海,此时正在出口处焦急等待,撑着把黑伞,抽着烟,一直盯着出口处里面。
等了十分多钟,戴琲琪和朱莳暄拍着队伍一点一点往前移动,庄晓笙举手摇晃:“莳暄哥,琲琪姐!”
戴琲琪闻声望去:“晓笙!我们在这里。”
费力的挤出来,天灰蒙蒙的,下着毛毛细雨,庄晓笙看着朱莳暄脚有点怪怪的:“莳暄哥,你的脚?”
戴琲琪张着无色的唇瓣解释:“被我压的,昨天我枕着他睡了一晚上,现在可能僵硬了,血液循环没恢复过来。”上海的冬天,怎么这么冷?她打了哆嗦,将脖子缩起。
他脱下大衣,包着她:“我们回车上。”
钻进车子,暖和不少,紧缩起来的四肢慢慢放松下来。睡意又来,她又沉入梦乡了。
口水流在他外套上,一片明显的水迹。慢慢的头歪倒在他肩上。
车子停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厦负一楼停车场里,庄晓笙熄了火往后看:“琲琪姐,到了。”
朱莳暄摆摆手,叫他别出声,开了车门就将她抱起。
戴琲琪被弄醒:“到了吗?这么快,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累成这样子,后悔没把你打包上飞机,那多省事,两小时就到了,你也不用饿一晚上。”
电梯到了,戴琲琪问:“几楼?”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那是我愿意!”
庄晓笙按了一下数字:“39楼”
“这么高?”要是发生火灾那不是无处逃?即使有逃生楼梯,那还不爬死人?她对一个陌生的地方,首先想到的就安全性,想到会发生的事情,即使只有很小的可能性,她还是会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万一的。
朱莳暄问:“那不好吗?半个浦东都能尽收眼底了。”
“谁稀罕,这里车多人多,空气又不好,消费又高,你们本地人小气又爱排外,哪里好?”他好像是个例外,一点不小气,也不抠门。
“谁告诉你我是上海人?”
“啊?难道不是吗?”
晓笙却回答:“可能是你在深圳时候出现那天,她从很多谈论你的女同事口里听到的,八卦我也听了不少。”
想问他是哪里人的,说出来可能会被晓笙笑死,她还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也不知道他开的什么中亚达集团公司,她似乎一直就没机会深入了解他。
“琲琪姐,你别说,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莳暄哥哪里人吧?”
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好耸肩默认:“让你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