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目光玩味的注视着宇文造。
熟悉,太熟悉了,这语气,我到底在哪里听过呢???望着秦风,宇文造不由思索了起来。
“宇文会长,这小子最擅长的就是迷惑人心了,你可千万别上当啊。”季酬走上去,对宇文造说道。
“我不想听见这个人的声音了。”秦风瞥了一眼季酬,一脸人畜无害的道:“这声音,比狗叫还难听。”
“你胡说什......”
“闭嘴。”宇文造当即喝止季酬。
作为一方分公会的会长,宇文造的地位,自然比一小镇的镇长高贵的多。
炼药师,这可是很多人要巴结的。
若是得罪了炼药师,就相当于得罪了这个炼药师所有的关系网。
牵一发而动全身。
季酬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目光始终恨恨的注视着秦风。
秦风懒得理会季酬。他也不要宇文造帮他杀了季酬,他的仇,他要自己报,无需假手他人。
“我觉得你很熟悉。”宇文造低下头,语气低沉的道。
秦风笑了笑:“目前你最重要的事情,可不是思考我到底是谁,你该思考的是如何炼制美梦丹。”
“美梦丹?”宇文造露出了自嘲之色,道:“或许是我年轻时候,痴心妄想,什么美梦丹啊,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这种丹药的。”
秦风冷哼了一声,道:“哼,炼药师,就该怀有梦想,为了梦想锲而不舍。虽然你是三流炼药师,但也该有斗志才是。”
宇文造气结,什么叫“三流炼药师??”他可是二星炼药师,招摇山上分公会的会长,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他。若有其他人这么说他,他一定会教训对方。但这一次不知怎么的,他发现他出不了手,只能生闷气了。
“你需要去极北之地走一趟,在那里有一株花,名为美梦花,传闻此花的花粉,会让人沉睡,在附近又是有一个甜果,吃了它,会一直感觉到甜蜜。你说如果将这两样东西当作丹药的主材料,如何???”
“如何???这......这是真的吗?”宇文造欢喜了起来,望着眼前少年急匆匆问道。这个少年太古怪了,他八十岁的眼力,却看不透对方。隐隐之间,更有种被其主导的感觉。
“信则有,不信则无。”秦风慢悠悠的道:“但是要想炼制出美梦丹,起码也要是三星炼药师才可以。”
宇文造又是一呆。
周围人也议论纷纷了起来,三星炼药师?他们这辈子,连见都没见过一个。对于他们这地方的人来说,三星炼药师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
宇文造脸色凄苦了起来,喃喃自语:“美梦丹,我终于有希望了,但是我到哪里去找三星炼药师啊?”
秦风叹了口气,手指指着宇文造,道:“我可以帮你成为三星炼药师”!
胡说八道!
季酬等人都是冷哼了一声。
你以为三星炼药师是想你让谁成为,谁就能成为的吗?
纵然一向相信秦风的秦大山,现在也张目结舌,心中暗道:“天啊,这臭小子,怎么时候,怎么会说大话???”
唯有秦雪瞪大了眼睛,眨了眨。
宇文造目光也怔怔的望着秦风,这么多年,他也想努力成为三星炼药师,但一直不得其门而入。
宇文造的手掌,此刻已经慢慢的举了起来。
季酬见此,冷冷一笑,想来宇文造终于知道秦风这小子胡说八道,要对秦风出手了。
但却没想到下一刻,宇文造只是对着秦风拱了拱手:“那么希望你能教导我。”
他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但心里却有种感觉,这个人,值得自己去相信。
好像这个人说明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也隐隐之间会相信一样。
这种感觉,纵然是他本人,也觉得奇怪,太奇怪了。
“天下间,可有白吃的午餐?”秦风又是脸色一正,一字一字道:“既然想学,就认我当老师吧”
“不可能。”宇文造瞳孔骤缩,脸色大变,道:“我大你那么多,而且我还是分公会的会长,我怎么能当你的学生?”
季酬拳头紧握,眼神愤怒的望着秦风,心中一阵冷笑,臭小子,你太异想天开了,你以为宇文会长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秦风静静的站在宇文会长的面前,玩味一笑,前世,宇文造不过是他的仆人而已,那个时候还是孩子的宇文造就有个梦想,除了回到家族,见到母亲之外,就是想成为秦风的弟子。
小兔崽子,要不是我缺人手,你哪里有如此好的运气,居然能当我的学生?
随即一股精神气势,自秦风身上散发开来。
冷冷的道:“现在,我可有资格当你的老师?”
炼药师主修的就是精神力,也便是灵魂力!
其他人感受不到,但身为炼药师的宇文造却感受到了这股精神力,犹如风暴一样,吞天食地!
这......这是这少年的精神力?
怎么会这么可怕?
宇文造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恐惧之感瞬间涌遍全身,那是直接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就好像与生俱来,对那种神灵的天生敬畏和颤抖!
呼吸更是困难无比。
浑身冷汗淋漓。
灵魂上的压迫,叫的宇文造更是觉得他好像身在地狱中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
“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但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精神力?”
“他到底是什么人??”
傻了,宇文造彻底的傻了,不单单是被惊的傻了,更是被惊起了一阵畏惧。
那种灵魂上的威压,叫他只觉得他好像在对方面前,如同蝼蚁般的存在。
“老......老师。”
宇文造紧咬着牙关,但最终还是不得不说出这几个字来。
说完来,只觉得那股精神威压消失,他整个人脱力,直接气喘吁吁了起来。
季酬等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现在我要让你做一件事情。”秦风道。
“什么事?”
“我要你做个证明,从今日开始,鹊山镇分为鹊山南镇与鹊山北镇,季酬只是北镇的镇长,以后管不了南镇。”秦风淡淡的道,好像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说什么?这种事情岂能让你决定?”季酬大怒道。
那些富贵人家,也一阵不忿了起来。
他们可是需要奴才的,可以需要使唤的下人的。
奴才,下人哪里来?
当然是他们压迫的人,不得已之下才伺候他们。
可要被秦风这么个弄法,他们富人们,可是大大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