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望着面前的守山石上鎏金的“禅宗”二字,心中百感交集。
南荼看着远处秀丽的景色,回首这一路走来,自己都觉得惊讶。“我竟然走了这么远的路。”莲若听到这句话装作无心的淡淡看了她一眼,“哦,以后走的会更多。”正说着,只见宗内远远的向这边跑来一个人。那人道袍加身,待站定,才见眉清目秀一少年。他开口道:“几位可是远道而来?宗主说,贵客前来,须重宾宴请。还请各位跟我走吧。”
光朱闻言有些疑惑,瞥了一眼此人,装作无意的问:“贵宗宗主名讳是……”
少年闻言赶紧接话:“是达案宗主。”
少年一直在几人前低眸而议。忽然,他顿了顿,望着南荼脚下的黑猫,目光沉了沉,说:“这位姑娘,禅宗是不允许带宠物的。”拂灵听此表示愤怒,弓着身子朝他狠狠的“喵……”了一声,声音由上降下。南荼见此,知拂灵大人现在一定非常不爽。南荼叹了口气,道:“没事,你变成耗子那么大,躲在我袖子里就可以了。”
光朱冷笑一下,果然。“带路吧。”
然走了几步,异变丛生。那少年双臂微张,只见肉体化成上千黑蝙蝠朝几人浮翔而来。然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光朱脱口大声道:“遮天印!”只见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道金光,挡在众人面前。金光化成一个巨大的保护章,凡是撞在其上面的蝙蝠,无不瞬间化为灰烬。然一只蝙蝠死,另一只便迎上来。
“不……不行,莲若,你快想办法,咱们不能只守不攻。”南荼哭唧唧的大声道。
莲若此时也沉下了眉。此番定是不能引魔气入体,若那般会引来更大的麻烦。突然,像灵光一现一般,正经看着甄墨和玉返:“你们俩,快帮忙。”玉返闻言假装生气:“命令谁呢。”望着南荼后怕的样子,甄墨皱眉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长枪也不能敌这野怪。”“唉,关键时候,还是得靠我啊。”说罢,玉返从怀中掏出一支毛笔扔了出去,只见毛笔冲破保护罩瞬间化成一只巨型的,玉返双指并在一起凌空画了一个符,只见那毛笔与她的手指同步移动,空中写了一个巨大的字,“噬”!写完之后毛笔笔头一挥,橙光出去的瞬间那蝙蝠死了一大半,然剩下的蝙蝠见状集合成一个堆慌忙逃走。
莲若意欲追上去,光朱伸手一拦,“别追了,追上了也只是个喽啰兵,问不出什么的。”玉返捏着自己的下巴沉声道:“怎的一出长安境内就有仇人一般,到底是为何呢。”光朱不经意间扫了南荼一眼,道:“走吧。”然众人走了几步,甄墨回头一看,只见幽繁站在原地,低着头。莲若疑惑的问:“怎么了?”待她抬头,见梨花带雨的,莲若赶忙移步,双手一抬,幽繁便被横抱在胸前。
“你……你放我下来。”幽繁本因难过哭泣而泛红的脸此刻更加红了。莲若见状挑眉傲娇的说:“不放。”
抱着她走了一会儿,幽繁终于慢慢开口,“刚刚为什么……不让我用法力。”闻言莲若叹了口气,“因为我怕你受到伤害啊。”
见如此二人,甄墨抖了一抖,玉返出声嫌弃:“噫……”光朱眉眼一弯,还是忍住绷紧了脸。
然前方南荼跟拂灵撒欢儿一般跑着,“拂灵,若以后我们也生在这好了。”拂灵摇着尾巴问:“魔界不好吗。”南荼郑重地思考了一会儿,道:“好是好,就是不分昼夜的黑色,我怕。”
甄墨斜眼看着身旁之人,“你怎么发现的?”光朱心中又闪过方才那人不对劲的脸和话语,“没有在外门就接人的规矩,即是贵客又怎会就他一人来接,且那黑猫满身的仙气,只是同为畜生他被压抑的不爽罢了。问我作甚,你不也发现了?”
甄墨心虚的假装望了望天。玉返一直盯着莲若怀中的幽繁,不语。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幽繁同莲若不大配。还有,她命格上“浮生一轮,倒转命魂”是什么意思呢。
远处,果然见一众白衣道士跑了过来。
其中领头的一个十分抱歉地说:“各位,在下知里惊鸿,不想几位来之此速,若早知这般定不会如此姗姗来迟。”
光朱微微颔首,“哦,原来是这般,我还当是他故意试探我几人。”
“这几日妖孽纵行,望几位理解,若是放了那妖魔入宗,岂不是毁了老祖宗几千年的心血。”光朱将四处撒嘛风景的眼光扫到了这知里惊鸿身上,道:“你还挺伶牙俐齿的。”
闻言惊鸿作了个揖,手作邀请状,“请。”
几人跟上前去。
忽然,莲若脑中痛的很,识海里闪过几字。待再抬头时,已没了方才的痛楚。
万事楼。
公子竹摔碎了面前的一个酒杯,望着地上跪的女子,觉得甚是窝火。“让你们去劫人,跟他们僵持那么久做什么,难道你觉得,除了那魔女和那蟾蜍,你能打过里面哪一个?“
“主上,我知错了。还请主上责罚。”
地上跪着的女子一动不动,说出责罚自己的话像无关紧要。闻言公子竹慢慢朝她走了过来,鞋踏在地上,辞夕的心随着他的脚步一痛再痛。他伸出一个指头抬起了她的下巴,“辞夕,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要的东西给你,便就尽心尽力地跟着我。也别辜负了,这楚楚动人的面庞,我说的对么。”指腹轻轻滑过,辞夕的身子一抖。公子竹说罢一笑,挥手示意。门外立即出现两个婢女,将辞夕抬走沐浴更衣。辞夕回味着他的话,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我真的。。爱对人了吗?”
待沐浴完毕,恍惚间她便被抬到公子竹的房间。公子竹摸索着从座位上挪步到床边,浓郁的酒味,她厌恶的转过头去,见状公子竹微微一笑,附身将唇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