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府在第二天早上才得知昨晚有人劫狱,不仅大牢中关押的四个今天要行刑的被定为杀子凶手的人被救走,其他的囚犯也都被放走,勃然大怒,暴跳如雷,指着一帮手下一个劲地骂都是饭桶,白养活了他们;而后立马上公堂,安排官兵四处搜寻,发狠话,谓找不到人都不要回来;也询问手下都是哪些人来劫狱,相貌如何,当得知是有人带着面具来劫狱的时候,忙着跟师爷讨论到底是何人,是否有得罪这样的人。
刘铭早上已扮成老人模样,戴着白头发,粘着白胡须,脸上涂灰,弄些皱纹,还拿上拂尘,穿上道袍,远看像极了一个书画中所描述的老神仙。
慕容婉取笑道:“铭哥哥扮的像极了神仙老公公,太好玩了。”
刘铭道:“什么时候也让你扮成一个神仙老婆婆。”
当丐帮弟子进来通报那徐知府已在公堂上大发雷霆的时候,风无双道:“现在是时候了,铭儿准备一下,现在就去了结了那狗官。”
刘铭拱手答应一声,便动身往官府所在的方向而去。
因那小鹿刚刚学会飞翔,不能持久载人,刘铭前段路便施展轻功在屋顶中奔行,慕容婉抱着小鹿跟随着,风云无双等人在下面也远远地跟随着。
将到府衙的时候,慕容婉对小鹿道:“迅迹,你就飞着载铭哥哥一会,飞到前面的大屋子上面,等铭哥哥办完事就回来,回去奖你一瓶羊奶哦。”
小鹿把头点了点,便挥动背上的翅膀,飞在空中,刘铭踏上鹿背,一起往府衙上空而去。
刘铭到达府衙上空之时,遂以宏哑之音传声道:“下界徐知府,上天授你功名官职,本望你能造福一方,解黎民之苦;而你却借官府之威,为一己之私,荼毒生灵,为民,横行霸道,豪夺强取,欺压百姓,贪财好色,随意诬人入狱,制造冤假错案;为官,阿谀逢迎,敷衍了事,假公济私,贪污受贿,中饱私囊,拉帮结党;更是放纵逆子,烧杀抢掠,为祸民间;所犯罪行,罄竹难书。现本仙代天巡狩,正你之罪,赐你一死,其他一干人等,暂许偷生,以观后效,将功补过。”
那徐知府听得声音,很是诧异,出来观看,只见半空中一个白发老人,身佩宝剑,手挽拂尘,脚踏飞鹿,正宣读手上的帛绢。周围的民众听闻声音,也都纷纷过来围观,里里外外围了一大圈的人。
刘铭读完帛绢,遂把帛绢挥掷下来。民众捡来一看,上面不仅有刚刚的话,后面还有列有许多徐知府上任以来所犯的种种罪行。
刘铭又道:“下界徐知府,你可知罪,速速上前领死,以正公理!”
徐知府此时已惊在当地,无言以对。
刘铭站在鹿背上,拔出身上的蝴蝶印,施展剑上第二招绝学“蝴蝶文身”,剑光绽放,幻若一只只飞舞的蝴蝶,光彩夺目,光耀白昼,照亮整个天空,千万道毫光迸发,然后收拢,急速向徐知府身上击去。
徐知府还没反应过来,便已倒在血泊当中。其他的官府同僚下属,都被吓得跪倒在地。
周围的民众纷纷欢呼,跪礼膜拜。
刘铭事成后,便跟小鹿一起往回飞走,找个无人的地方,卸下装扮,回来丐帮分坛。
此后,金华城的民众纷纷传言,谓天上剑仙下凡,惩戒了徐知府,把当天的情形描绘得有声有色,活灵活现;大家都拍手称快,纷纷奔走相告,广而告之,连着附近的州县都很快地知道了此事。
此事很快就被传到当朝皇帝那里,朝臣也纷纷上书,皇帝便马上朝议此事。朝上各位大臣都纷纷进言弹劾徐知府,就连平时与徐知府交好的官员,也在此时纷纷落井下石,上言徐知府的各种罪状。皇帝也知这时墙倒众人推,再说此事已经朝野上下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是天上神仙下界降罪惩罚,那是罪有应得。既然这样,皇帝也只能下旨,革去徐知府的功名官职,他的族人也永不为朝廷所用,出榜告示,安抚民众;另外还下旨严办此类事件,派出督察使巡视各地,考察各地的文治武功,有无贪赃枉法之类的事情。
此事不仅上达朝堂,还下闻市井,在民间广为流传,民众都希望有这么的一位神仙来管管当地的贪官污吏。这些贪官污吏听到此事之后,害怕惩罚降临己身,也都纷纷有所收敛。一时之间,朝野上下呈现一片平和之象。此事不仅广为传颂,还警醒官吏,让世人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可谓影响深远。
风云无双等人在金华待了几天,等此事算是稳定下来之后,又探访得知天煞门的金华分坛再也没有了动静,便打算离开,直往杭州而去。
这天,风无双召来众人,道:“我们在金华待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官府徐知府的事也算是着落下来,天煞门的金华分坛也没有动静了,是时候要离开了。”
诸葛重道:“想不到我们还能为金华的老百姓做了件好事,也算是不虚此行,这都多亏了铭弟有这么好的剑法。”
刘铭谦虚地道:“哪里,这都是大家想的法子。”
小鹿忙抬起头,道:“还有我呢。”
云无双道:“恩,对啊,迅迹的功劳可大了。”
大家都微笑着看着小鹿。
刘铭问道:“风爷爷,我们接下来往哪去?”
风无双道:“这里到杭州之间也没什么比较大的天煞门的分坛,我们接下来就直接去杭州。不过还是我们几个人先行,张帮主你们还是押着那几个天煞门的高手在后面跟着就行,要是万一有状况,我们可以预先处理或者通知你们。”
张南应声是。
风无双道:“那好了,大家去准备一下,待会就出发了。”
风云无双一行人刚刚出了北门,便听见后面有人喊道:“风云前辈,你们等等。”
众人停步回头一看,便看见是荆州水家之人,大部分都身穿短褂,看着有数十众之多,水轩水辰都在。
刘铭高兴地道:“是我舅舅他们来了。”忙招手喊道:“舅舅,舅舅。”
风无双也微笑着道:“你们这么匆匆忙忙地赶来,是有什么事吗?还是要跟我们一道去对付天煞门的?”
水轩水辰上前来拜见道:“拜见风云前辈。”
风无双道:“不用那么多俗礼,你们这一路奔波,可辛苦了吧。”
水轩道:“我们自从武夷山一别,便非常想念风云前辈你们。回到荆州,跟我父亲讲了武夷山遇到的事,还有碧妹的儿子铭儿都长大了,还说风云前辈你们要去杭州铲除天煞门。我父亲听说后,便非常开心,说碧妹有后,要我们多多照顾,铭儿都能跟着风云前辈行侠仗义,为江湖出一份力,我们就更应该来,只是我父亲近来身体不适,便派我们兄弟俩带着一帮族人弟子过来跟随风云前辈。”
风无双笑道:“看你都说哪的客气话,我看你们是急着来看你们的外甥的吧,还有水老哥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水轩道:“我父亲的身体倒没什么大碍,都是年轻时闯荡江湖留下来的老毛病。”
风无双道:“那还好,我们都老了,不服老不行啊。”
水轩道:“像风云前辈这样还能行走江湖,那正是宝刀未老。”
风无双笑道:“好了,我们这一路要不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管管小事,否则哪能让你们在这里追上啊。”
水轩也笑道:“我们这一路上也都听着风云前辈行侠仗义的事迹,便顺着这些消息,终于在这里让我们赶上了。”
风无双道:“好了,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跟着我们一道走吧。”
水轩道:“恭敬不如从命。”
就这样,一行人加上荆州水家的人,可谓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北边走去。
杭州天煞门的总坛大厅内,一个黑衣劲装的剑士匆忙进来,把手上的纸条传给正中坐着的玄青长袍的白发老人,道:“启禀门主,这是金华分坛仅余的弟子传来的飞鸽传书。”
玄衣老人接过纸条一看,气愤地道:“风云老儿等人已经离开金华,正往杭州赶来,当真是欺辱我天煞门没人了吗!”
旁边坐着的吴忌道:“这风云老儿等人不仅连挑了我天煞门南方的各大分坛,这笔账都还没有好好地算,现在竟然还敢到杭州来,真是吃了熊心豹胆,这回新账旧账跟他们一起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另一边的吴剑道:“师兄,师弟,这风云老儿倒不足为虑,可那两个少年男女可不得不防,我们都已经吃过亏,师弟也不一定能是他们的对手,我们是否请师傅出来主持大局?”
玄衣老人道:“看你们回来说得他们如何厉害,我就不信他们能通天不成,师傅正在闭关紧要关头,不宜打扰他老人家。再说,合我们师兄弟三人之力,还不能拿下他们两个毛头小孩,要是这事传出江湖,那我们的面子还往哪搁?而且我已经请来高人把总坛内的机关重新布置,我不信他们能有三头六臂,还能飞天遁地不成,到时定叫他们有来无回,把他们的命统统留在这里!吩咐下去,让门中弟子都给我仔细点,好好准备,勤加练功,到时拿下风云老儿他们,重重有赏。”
吴剑道:“还有胡奇他们还在风云老儿他们手上,我们得想个法子把他们救出来。”
玄衣老人道:“这件事等他们到了杭州再作安排,这里我们人手多,方便动手,到时把风云老儿他们拿下,还怕不能救下他们?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大家都各自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