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联系不到外面?是不是无法瞬移传送?”‘全世界都是我的情敌’张狂地叉着腰,仰天长笑道:
“李似不似当欧撒!?”
“欧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告诉你这些?我不过是回屋启动几个陷阱法阵而已,目的就是为了将你留下来啊!蠢货!”
“想必,已经很想念你的好基友了吧?那还在等什么!!!”情敌说着,不待影法师做出反应,双手合十从掌心中拉出一根黑又硬的木头棒儿来。
情敌捏住这根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韧劲十足的木头棒儿,手腕轻旋两下,随后向前一甩一指,道了声:
“恐惧之触!”
只见一抹绿油油的光束从棒尖激射而出,七弯八绕地在空中炫技一般,相继走出S形以及差点成B字的M形路线,最后钻入影法师的脑袋。
被情敌的果断所惊觉的影法师来不及多想,转身就要逃出屋外,可刚跑没几步,就感受到一股生死之间才有的大恐怖,顿时吓得他抱头鼠窜。
虽然此时无法克制自己,但影法师的意识却是清晰明确。
在魔法塔内施展技能所造成的伤害会被吸收,所以对方的意图很明显,是想用瞬发的控制魔法将留住,随后利用【木偶制作】将他的尸体留下。
而法爷的控制技能并不多,恐惧之触、光之脚镣、变形妖术最为常见,但在遥远国度中,玩家是看手中的武器判定职业的,若是这时候情敌再掏出一把牧师用的魔法书,他就别想再动一步……
‘TM还真掏出来了!’影法师心急如焚,他这会儿可是两手空空,双剑在之前就被他扔出去,根本没机会捡,难道不光是好友,连自己也要屈辱地死在这里?
情敌可听不到影法师的心声,再说他又不傻,这次铁定是瞒不过公会的人,在解决掉影法师后,必须尽快逃出主城,如果有必要的话,还可以诬陷反咬夜月神那帮小毛孩们一口。
思索着今后的发展方向的同时,他一手法师杖一手魔法书,左一句:“油腻术!”右一言:“精神控制!”就将影法师牢牢地控制住,随时可以准备实施他的艺术创作。
“你也对他使用精神控制。”
“精神控制!”
就在情敌收回法杖,五指大动地准备向被浇灌了一滩滑腻附有粘性的油液的影法师,施以粗暴且邪恶的手法,将其玩弄之时,房间内极其突兀地,出现两个来自不同方向的人声。
“谁?”【贤者的清醒时间】瞬间帮他抵消了一波控制,情敌又惊又怒地环视四周,大喊道:“谁在哪里!”
与此同时,情敌又给自己刷了一记【贤者的清醒时间】作为保险,只要不被控制,一切都好办。
只是,这时候房间里怎么还有别人?
若是影法师来时,他可能会担心有路人尾随其后,但在他开启过道中的转移法阵后,情敌应该只需要关注眼前的敌人才对。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无知是福的道理都不懂吗?”这一声来自北地雪飘的刺骨寒声,穿破情敌的耳膜将他的大脑所冻结,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情敌听出来了,那是他曾经对影法师所说的箴言!
“你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来的?”情敌全身紧绷,目光游离地瞟向屋内的各个角落,甚至包括天花板!
猛然抬头,然而并没有异常。
“继续施展你们的控制技能,将他控到死为止。”
“身后!”敏锐的情敌瞬间完成一百八十度转身,紧跟着手中的魔法书一甩,却是发动了牧师的终极投掷技【知识就是力量】。
嘭!
“哎呦——”一个身穿现代服饰有别于法师长袍、铠甲兜帽的‘玩家’,硬生生地被一本魔法书给砸出隐身状态。
抱着后脑勺的赵破如正蹲在地上直吸凉气,他毕竟不是玩家,这一本字典厚度的书本砸脑袋上,跟直接撞墙没什么区别,疼得都没法思考了。
可就算赵破如现了形,情敌自己都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他。
不仅是解控后疯狂输出却没什么卵用的影法师,还有个同样牧法双修的玩家在暗地里偷偷摸摸地:“光之脚镣!”“恐怖之触!”“精神控制!”照葫芦画瓢似地给情敌上控制。
“光之脚镣!”
“有话好商量!至于动刀动枪的吗!我们是不是认识?”
“变形妖术!”
“咩~咩~咩~”
“缠足律令!”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精神控制!”
“……”
“急冻链枷!”
“别欺人太甚——!”
“禁言术!”
“……”
“死亡之握”
“你们死定了!等着,给老子等着!”
从惊恐未定到恼羞成怒,再到放弃思考,情敌被各式各样的硬控软控挨个儿招呼了一遍,自始至终他仅仅只移动过三步。
而这个时候,赵破如也早已缓过劲来,注意到情敌咄咄逼人的目光时,他只是趁情敌被他的外援强控精神不济之际,发送了一条短信而已。
“这下该安静了吧?”
见情敌慢慢变得呆滞木讷、目光黯淡无神之时,赵破如才示意外援和影法师停下无用的招式。
赵破如随手将催眠手机搁在手术台上,盯着辛瑶那张连女人都为之艳羡的容颜,不禁扶额叹息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以为自己有点能力就可以目空一切,就可以不在乎其它人的感受,开始为所欲为了?”
“小看天下人了啊!”
“全世界都是我的情敌,你说说,你当时在说笨小孩失踪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甚至能骗过我的读心术?如果我能早点发现这一点,也许我就不会离开辛瑶了!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情敌摩擦着胡渣,似乎很是疑惑的样子,回答道:“不过是例行公事,迎接新人办欢迎会而已,那是你们的活儿,我只负责传话,没怎么想。”
“嘿!例行公事?”赵破如难以理解地回过头,这可是算做在催眠的情况下,以情敌自身的认知意识所说的话:
“你难道一点都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吗?哪怕是在人前提及失踪的孩子,一点惶恐都没有吗?甚至心理波动都没有?”
“私事和公事不能混为一谈。”情敌面无表情的答道。
“嘶——”赵破如眉头一皱:“给我跪下。”
情敌当即扑通一声依言跪地,因为赵破如的命令不分你我,外援和影法师也相继跪地。
赵破如指着内屋四处的孩童雕塑,面色难看地命令道:“很好,你还真是公私分明哈?那我们就只谈私事吧!这些死去的孩子,就是你这畜生造的孽,临死前给你个机会,给他们磕三个响头,随后血债血偿吧!”
“她们没有死。”措不及防,竟听得情敌说出这么一番话。
“没死?”赵破如楞了楞,他没想到竟然还有转机:“你为什么说他们没死?即使都这个样子了!?”
“她们是我创作的活的艺术,自然没有死,但凡成了死物的,早就被我扔掉了。”情敌说出的话,瞬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直至零下。
“你!你!你!”赵破如指着情敌一时间说不上话来,活的艺术?死物?亲耳听得这一番话语,直让他冷汗连连,寒到心底,渗入骨髓。
但他眼神中,却意外地闪过一丝喜色与一丝侥幸:“那辛瑶她是不是还活着!”
“只有可爱的女孩子才能激发我的创作灵感,手术台上的死物可成不了艺术品。”情敌几乎是将赵破如从悬崖边上拉起来,又告诉他‘我们已经在火山口上了!’
“艺术!艺术!让你的艺术跟你一起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