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如想到的办法并不复杂,这也逃不脱与他超能力的关系。
能够自由穿梭于幻想世界的他,并不仅限于从中窃取单件的物品或秘籍丹药,知识与财富同样是可以在两个世界之间相互转换的。
比如将幻想世界中经典或流行的文学作品带回现实。
即使幻想世界的文学水平再低端,哪怕一个拿得出手的音乐或剧本都没有,他也可以将现实中的作品带入幻想世界,用于开化民智普及文化,再借助幻想世界中的人力与智慧进行改编或模仿再创作,都不失一个解决方法。
至于能否成功,还有待试验。
毕竟两方世界的时间流速的不对称,仍旧令人难以捉摸。
虽然暂时还没个准信,但赵破如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眼看时间不早,赵破如没再继续琢磨,而是提起行李箱背着包,朝屋内看了看,再三查看没有遗漏,这才走出房门。
今天是周一,房东小妹要去另一栋小区看房,做些例行检查,因为有些租客的品性癖好着实恶劣,垃圾堆积不扔、在墙上乱涂乱画、家具弄坏也不修,甚至连赔偿都不愿意,不知有多遭人烦。
由于房东小妹来不及赶回来,赵破如也没办法退房,将租金收回。
后来他仔细想了想,这点钱他好像也不缺,随便在大街上催眠一个人,收点过路费就能回本的样子。
于是赵破如果断地出发了。
一路上平平安安,没碰见劫匪、没有遇到英雄救美的情节、没有撞倒清纯的小姑娘,因为他早早地提着行李箱坐上了计程车。
虽然没遭遇车祸,却还是差点出事。
本以为是下午三点多发车,他到火车站也刚好三点,结果赵破如拿到车票,一看!嚯哦~
上面居然写着2点58!
这不是害人么!
正为此发愁的时候,火车晚点了。
“诶?晚点了?”高铁会晚点吗?赵破如还真没遇见过。
等他看到候车室的牌子才反应过来,这还不是高铁,居然是普通铁路上的特快列车。
这爹不愧是后的,订票还订了个硬座,赵破如欲哭无泪,看来他是要在这车上坐个十一二个小时了。
‘不对!之前他说是让筱筱帮忙订的,难道?嘶——!’
那货还真是不消停啊!赵破如深吸一口气,决定要找机会算账。
王筱筱这家伙成天就知道来事,说好的情哥哥情妹妹要相亲相爱呢?
直到上车前,赵破如都在思考,该如何整治妹妹:王筱筱。
将近3点半,终于是等来了火车。
赵破如在拥挤的队列中踏上这列火车,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抬手将箱子放在行李架上,可他刚占据一个靠窗的好位子时,就听车厢内有一人厉声呵斥,声音还挺近:
“让开,那是我的位子!”
“……”赵破如弯着腰低着头,正将背包塞入座位底下。
“诶诶!说你呢!”
赵破如只感觉胳膊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还差点磕到头,连忙从小茶桌底下钻出,道:
“在叫我?有什么事?”
“你坐我位子上了!让一下!”
声音的主人正歪着身子站在过道上,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伸手就想拽起赵破如:“赶紧起开,后面还有人要过呢!”
“我是22号,没坐错啊!”
赵破如皱着眉头,从兜里取出车票,对照窗户框上贴的标示,盯着来人说道。
这人身高约莫一米七多点,穿得是西装打着领带,长得挺正儿八经的模样,但说话与行为举止上就显得有些粗鲁。
“是,你坐这没错,可我才是21号,这是靠窗的,你该坐外边,里面是我的位子,懂不懂?”西装男指着自己的鼻梁,强调道。
这会儿,赵破如对面的座位上多出一个人,还戴着一副眼镜,似乎和西装男是一伙儿:“你让一下吧,这的确是他的位子,我们特意买的靠窗户的车票。”
“想坐好位置,就该自己买好票,你这样抢有意思?”西装男耷拉个肩膀,歪着脑袋,轻蔑地瞟了赵破如一眼,道。
‘一个位置而已,至于么!’他虽然不常坐火车,但两人都解释了,赵破如哪里还能不明白,再说这两人也在理,他不好胡搅蛮缠,便挪动身子坐到过道边上的座位。
“嘿!站起来啊你!没看见我这还要放东西的吗!”西装男见赵破如坐过来就不动了,心里有点来气,这人都不长眼睛的么?
赵破如刚挪位子,就被西装男强行拉拽起来,若不是看到这人确实有旅行箱要放置,他都想冲着那人的大鼻子就是一拳打上去,说话客气点不行?
“不躲开点,我砸着人可不管!”西装男似解释似教训地说着话。
而下一刻,他就穿着黑皮鞋,脱都不脱地踩在赵破如的座位上,抱起旅行箱就往顶上的行李架上放。
将行李安放好的西装男潇洒地跳下座位,留下两个脏鞋印的同时,拍拍手朝向同伴眼镜男,一脸懊悔地说道:
“唉~我都有点后悔了,之前就应该买卧铺的,上车直接睡一觉就到了,现在还要坐十多小时,想想都艹蛋。”
赵破如见西装男对自己毫无公德心的行为没有半点察觉,顿时气急败坏地喘起了粗气。
赵破如的脾气并不好,但也不会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实在是这人的语气举止,一直在挑战他的心理底线,他只感觉脑内跟沉寂了半个世纪的活火山一样,随时都要迸发开来。
人的性格千姿百态,或仁慈或乖戾,有的鲁莽也有的稳重,但这种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直来直去的,就很容易得罪人。
毕竟直率是一回事,脑残就是另一回事了。
本来还寄希望于在火车上遇见个过暑假的靓丽女生,至少在枯燥乏味的旅程中能养眼解闷,结果却来了两个不太友善的糙汉子,想想都令人心寒。
看着周围挤满坐满的乘客,赵破如硬生生地将自己的心火压下,在这种地方发脾气可不是有脸的事,再者说,有能力报复的情况下,还需要生气吗?
其结局早已注定。
想通后,赵破如这才施施然地将套在座位上的面料掀起,重新坐了回去。
随后赵破如像看蝼蚁、棺中尸骨一般,扫了那二人一圈,西装男并无察觉,依旧在跟眼镜男发牢骚,倒是眼镜男略有察觉,瞧了瞧他身下的座位后,歉意地笑了笑。
那是歉意吗?
赵破如从表情上是看不出,没有研究过微表情这类高端学术,但对方内心的想法,在此刻却看得一清二楚:‘又得罪一个,关威这幅德行,迟早要完。’
看在眼镜男还算知礼数、能辨是非的份上,赵破如决定不跟他计较了!
不过这西装男嘛!关威?好大的官威啊!你就等着倒霉吧!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