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手里不知道拿什么放嘴里,“呜呜”的丝竹声在嘴里传来,如泣如诉,悲切断肠。
离人的泪散落尘埃,只有那城门下的悲切。
城主府里一阵骚乱,没有人知道这悲意从何而来,唯有狂躁的心绪。
隐隐中感觉提心吊胆,却不懂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天边忽然飞来一片红云,红云里有着黑气滚滚,红云所过草木皆枯。
就连女子身边的两个人都有些忌惮的看着红云,手中提着的头狠狠砸在城门上。
那两具无头的尸体站了起来,毫无方向感的乱撞。
红云过处乌烟瘴气,城主府的人惊恐的发现红云过了不久地上开始蠕动,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让人惊恐的一幕,一股股腐朽的尸体在地下钻了出来;一具具白骨挣扎着拨开泥土。
“诈尸?”
城主府里面的人彻底被惊呆了,如此多的阴秽之物足以让每个人头皮发麻。
很快这片红云到了城主府上空,城主府被映成了血色。
外面的女子“咯咯”笑着:“唤些宠物来陪陪你们。”
望着不断破出泥土的尸体,城主府里面一片惶然:我们这里也会有这些东西出现吗?
狐毸吼道:“妖言惑众!”
“大家不要听她的,我们这里有护府大阵,他们攻不进来。”
女子笑声很迷人,很娇媚。
“是吗?等着瞧。”
很快整个城主府里面的阵法震了一下,红云降下城主府。
狐毸惊骇夹杂着愤怒:“谁,是谁,是谁关闭了护府大阵!”
声音传遍了城主府,众人都惶恐了:护府大阵被关闭了吗?
但是他们发现护府大阵没有关闭,仍然在开启着,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狐毸会说关闭了。
狐倾城琼鼻微皱,对残月说:“刚刚护府大阵确实被关闭了,但是马上又开启了。”
她无比担忧,望着那些破土而出的骨架,她想起了地下的密室,有些反胃。
残月若有所思,问道:“你们城主府的护府大阵谁在控制?”
“你是说……内奸?”
“现在还不能下定论,不过不排除这种可能。”
“不可能。护府大阵是整个哲顾城的命脉,一直都是我们德高望重的太上长老掌管,整个城主府都是他们一手打造出来的,他们绝对不可能是内奸。”
狐倾城说完拉着残月:“跟我来。”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忽然城主府里的地面也轰然而动,狐倾城震惊道:“快点!”
两人穿过碧清池,正要继续前行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传过来:“你们要去哪里?”
声音来得突然,这里这时候应该不会有其他人才对。莫名其妙的回过头,残月认得这五人是暮家的子弟,先前在城门口也是这五人最活跃。
他们看着残月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一双眼睛亮得仿若燃烧的火焰。
他们的额头上都有着两道灵印,一道凝实一道虚幻,他们竟然都是降雨假灵阶段的修为。
他们只不过是暮家旁系弟子,一个暮家外家旁系弟子能有这样的实力已经非常了不起,暮家看来真的不简单。
狐倾城冷冷道:“你们来这里干嘛?这不是你们可以来的地方。”
这五个人恭敬道:“倾城公主,我们来的目的想来你也知道,暮家和狐家本是一家,望公主成全。”
他们的愤怒完完全全表现在了脸上,因为暮雨的死对他们来说是个耻辱,特别是死在草根手里那更是奇耻大辱,他们一定要杀残月,就算寒淇要保这个人,他们也要杀了他。
狐倾城更加冰冷的道:“给我滚!此时外敌入侵你们不杀敌,竟敢跑来城主府的重地,想要造反?”
这五人脸色微变,互相看了几眼。
狐倾城做为城主府里的公主,又甚得狐修然宠溺,自然有她的威势。
“你们五个我数三声马上消失在我眼前,不然你们知道后果。”
在这五人犹豫的时候又一个声音道:“公主这么说就不对了,正如你所说此时外敌入侵,你为何还带着外人来府里重地?”
暮瀚羽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来到了这里,五人似找到了主心骨,忽然趾高气扬:“就是就是,他只不过是个外人都可以来这里,我们原本就是城主府的人为何就不能来?”
狐倾城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暮瀚飞,这个人在城主府中传言不过是个废物,她想不明白他为何有这个胆来顶撞她。
嗤笑道:“你没有资格质疑我,还是那句话,我数三个数给我滚!”
暮瀚飞不为所动,依然道:“公主这是欲盖弥彰,我们也只是来看看为何护府大阵忽然关闭了一瞬。”
狐倾城说:“一……”
暮瀚飞说:“这护府大阵关系到我们整个城主府,不能有失。”
“二……”
暮瀚飞笑着在怀里拿出一个牌子,上面印着“护”字,对着狐倾城摇了摇,微笑着说道:“这是家主让我们来看看的,可以不用离开了吧。”
狐倾城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心中有些愤怒:你拿着牌子为何此时才拿出来,这分明是在寥落我。
暮瀚飞似是没看到狐倾城眼中的厌恶,仍然笑着道:“我们有令牌,反倒是公主带着一个外人又没有口谕,似乎有违府里禁忌吧。”
狐倾城道:“我带谁来关你什么事?”
残月忽然说:“先查看大阵吧!”
残月知道这几个人完全是冲着他来的,护府大阵不过是个借口,他相信现在这几个人不会拦着他,恐怕到了地方才跟他发难,但是他并不害怕。
在狐修然密室的另一个方向有着另一间密室,几人要进去的时候一股水汽在身前一闪而过,水元素中充满了杀意,几人都不停的往后退,他们相信只要迟一些他们就会丧生在这水汽中。
这股气息太恐怖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悠悠道:“你们几个小辈不知道这里是禁地?”
声音没有半分的感情,仿佛他在说着一件和他毫无相干的事。
一个老者身形单薄,衣服洗得有些掉色,他是这里的守护人,也不知道守了多少年了,他只是守护着他的使命,其他的他都不关心。
他的眼神似是空洞的,仿佛很久很久没有和别人交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