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吉!
她趴在地上,拼命的喘息着,手却牢牢抓着我的脚。
“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杜小吉朝我力不从心的笑了笑,我心里莫名的对她凭添几份相惜。
“把我扶起来。”杜小吉身体有些僵硬。
“我也想扶啊,你得把你的爪子拿走,你抓着我的脚了。”
“这个时候你还能开玩笑,很好。”杜小吉停了停,咽了口水继续道,“你得自己把我的手掰开,不是我想抓着你,我身上的骨骼在迅速变硬,麻烦你快点。”
我心一惊,蹲下身用力掰杜小吉的手。可是一点动静没有。
杜小吉盯着我,坚决的说:“什么办法都行,只要抓紧时间,不然,你也会变僵硬的。”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们像是突然心灵相通起来。
“你忍着点疼。”
杜小吉没吱声。
我双手合十,手指闪出几道青光,在黑暗中如此炫目的光,闪着青交的手把紧紧握着我脚的小吉的手,掰的咯咯直响。我看到杜小吉嘶牙裂嘴却不吱声。
“喂,疼就喊出来,这里人都趴下了,没人知道你糗样。”
“该死。。。早知道。。。让你也尝尝僵硬的滋味。”
说话之间,我已经挣脱了小吉的手。她根本坐不住,我只得把她拖到洞的一角斜靠着。
“你先坐这。”我往许言那里走。
“你。。。干吗去。”
“没事,我。。。看看他怎么了?”我不知道如何跟杜小吉解释这一切。
“你。。。找不到解药的。”杜小吉的眼睛闪亮亮的。
“你?!知道。”
“我听到。。。你们的讲话了。。。”
“那他!是你下的毒?!”
“不。是。。你看看。。。我。。。。这个样子,怎么。。下毒。。你。。。。不。。。如。。先。。帮。我。”
我看到杜小吉说话越来越吃力,全身好像已经涂上一层薄薄的金纱,像坐雕塑一般倒在那里。
“快。。。。这里。。。。”
我看到杜小吉用眼睛向我示意她怀中,我看到有一本半露的蓝绡布。而杜小吉全身的金纱漫延着变硬,我飞身而上,刚抽出黑绡布,杜小吉张嘴停住,眼睛那样急切的看着我。这个洞,突然之间,除了我,仿佛没了生命迹象一般死的寂静。
我看了看了蓝绡布,平常无奇,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我把绡布用手指转起来,往空中一戳,绡布在空中旋转起来,我围着它走了一圈又一圈,完全看不出名堂。
“收!”我轻轻喊着,用手一抓,把布放在自己胸前。
想到金真他们还中着许言放的毒,当下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不如去许言身上找找解药吧。
许言身上软软的,不像杜小吉那样僵硬,仿佛睡着了一般,也许他自己下了檀香散,以为自己没事,却和什么东西混在一起,变成了另一种毒气中了毒。
什么都没有,我心里有些急,担心金真中毒时间过长,喉咙口像是有一股火要喷出来一般难受,我发现许言的内衣口袋中有一个小小的檀香扇,我没在意,也许是白宁送给他的,可是眼角之余,我发现这把檀香扇好熟悉,仿佛哪里见过,是了是了,我突然害怕的不敢去想,这扇子正是我爸爸开的扇厂出的东西,这香味,我怎么没闻出来,多少年了,熟悉的竟然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我手抖缩着打开檀香扇,上面鲜红的隶书一个大字:“死。”仿佛一个惊天阴谋结据在我脑中。
除了檀香扇,还有那管该死的箫,要不是它,我怎么可能受制于人。我转动眼睛,想着不如弄破它。那箫倒像是通了灵一般,知道了我的心思,冗自挣脱着往空中窜去。
哼哼,就凭你,想逃。我飞身上空,箫却慌忙往水潭里钻,往哪跑。我飞身又窜下水潭,箫不见了,水面上浮起通透通透的蓝色。
我看见,我看见了,源头是从我胸口发出来的,那块蓝绡布飘散着从我胸口溢出,荡漾在水中,我用手去抓,什么都没抓到,它已经化成水里的一个影像,光从水面折射而出,在洞的岩壁上闪出一副五行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