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人妇,是何种感觉,我望着身边的元泽明愣愣的靠在床边,我敢肯定我现在云鬓蓬松,双颊胭脂,娇不胜喜,我抚摸着身上滑滑的肌肤,又懒懒的躺下,原来素贞平日的娇柔却如今却丝丝扣扣印在我身上,可分明的我怀着一腔热血,为素贞拔刀相助,取下元泽明心上的一根筋,如今我成了他的妖妇,初尝了夫妻恩爱,动了男女之情,我这条可恶的蛇,难道你忘记了前世那为你舍身的金尊天龙,无情无意的在此尝起了神仙眷恋般的生活。
这种生活真好,难怪素贞甘为那平庸的许仙舍她千年道行不惜,神人妖怪,又有几个是逃了一个情字的,明知是团火,都飞娥扑火,湖边痴男怨女总依然是喜欢“携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黄梅细雨”,依然是乐意“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纵然是负了情,依然对**有着寄托,“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总是恨别离,依然抱怨“展转衾裯空懊恼,天易见,见伊难”。
原来,在内心深处,不论人神原本是一样的,盼着一个好归宿,“尊前一唱《阳关》曲,别个人人第五程”;好容易遇上的,谁舍得分离?但倘或总是失意,总是不遇,像李清照那样,丈夫生死别离,感慨身世凄凉,不免“泪湿罗衣脂粉满,四叠阳关,唱到千千遍”;或者像朱淑贞那样,好端端的才女,偏偏婚姻不如意,所以只好“人怜花似旧,花不知人瘦。独自倚阑干,夜深花正寒”。
我缩了一下身躯,像元泽明靠去,他睡的很香,嘴角泛着笑意,他在做梦吗,梦见了什么,我用手缠住他的腰,身躯也盘了上去,可怜的他,可知道睡在他身边的可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女人,是个女妖,是条青青的大蛇,哎,我心里暗暗想着,若是我不一小心现了原形,必定也如许仙一般将他吓死。
吓死了我会怎么办,像素贞那样舍命救夫吗,我会吗,不知道,思考是一件麻烦的事。我正胡思乱想,却被腾空而起,反身被他那只大手抱在怀中。
“你!吓我一跳。”
“你得叫我夫君。”
他捏着我的鼻子。
“不叫。”我被他明亮的眼睛盯的受不住了,赶紧闭上眼睛。
“青儿。。。。。。”
“嗯?”
“我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你。”他深深在拥住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心中有什么在找寻,没有找到,打从见到你的那天开始,我知道了,我在找什么。”
我听的怦然心动,赶紧将头埋在了被子里:“我不听啦。”
元泽明从外面探手进来,想把我拉出来,却被我使力拉进了被窝中纠缠。可是却听到门外有人踢门叫嚣,我从被窝里透出耳朵细听,是吉儿。
我笑着对元泽明说:“你的夫人叫门来了,该起床了。”
元泽明叹息了一下:“不懂事的丫头,唉。。。。。。”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挂名夫人你心中的妹妹?”
元泽明盯着我:“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真的只当她作妹妹,罢,今日当你的面,我会将我的心表明。”
“吉儿可是皇上赐的婚!”
“我只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我元泽明的誓言从来都是坦坦诚诚的。”
“可是,”我笑着回答他,“抗旨可是要杀头诛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