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浓烈的气味把我熏醒,我已成瓮中之鳖,雄黄粉把我熏的全无力气,更可恨的是我的头被道符压住,毫无办法,可恶的道士将我装进了蛇皮袋,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我仓皇地在袋中挣扎,扭曲着身躯企图窜出,我几乎可以想像自己可悲的下场了,一条可怜的糊里糊涂的蛇,一时的贪杯,一时的嬉戏却招来杀身之祸。
我听到道士开怀的唱着《山中歌》,我敢肯定他往山上走,松柏荆棘林透过袋子,戳了进来,扎的我有点硬生生的疼,我跟着道士的脚步停了下来,听得外面有人说话。
“别来无恙啊,金尊使者。”
“阿弥陀佛,难得凌道长有此雅兴放歌山涯。”
“唉,山野村人,打些野味充充脏腑罢了。”
“道长走好。”
我又跟着袋子晃来晃去,而我分明感觉那声音来自**夜随着修炼的光头僧人,灵光中我只感觉到这是我最后一丝希望了,也许他能够救我。我奋力绞缠,落下一路青光鳞片,上面赤血斑驳,一路之下竟成S形蜿蜒于山道。
希望随着静谥破灭,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凌道长,请留步。”几乎在绝望时候的我眼前一亮。
“何事啊?”
“凌道长你背着的是。。。。。。”
“偶尔在湖边见到的醉蛇,哈哈,打来充饥。”
“是否乃一青蛇。”
“哈哈,逃不出你的法眼啊。”
“还请道长手下容情,将此蛇送于我。”
“噢?莫非你也想开荤?”
“此蛇曾随我修炼,性善之类,望凌道长手下留情。”
“哈哈,金尊菩萨心肠,我岂敢不从,送于你了。”
我只觉得腾空而起,却被一只大手捏在手中。
我却尘埃落定。
不一会儿,眼前一亮,我被他放入水中,他禅坐在旁,对我说:“当日不慎将心血吐于你身上,此刻将此过失弥补,了我一桩心事。”
我看到他腾空而起,禅坐水上,周身金光,好一个有情有意之人,我便荡漾在水中,久久如此这般望着他。
最近我时常多了一种这样的感觉,怕,又想,见到他。见到却又不知所措,有点心跳历害,却更多痴痴迷迷,盘在树边的我再也无心随他修炼,我只偷偷的凝望着他,更想化为人形,坐在他身旁与他交流,哪怕是不说话,眉目之间的对视,便也有半日半世的怅惘。
而我只敢着罗裙披素花远远地盘坐着,抑或是我的妖精功力不够,不能便我容貌绝美,身段更柔,举止更娆,我悄悄潜于酒肆欢馆的梁上,听各方余音绕梁,观舞女音容笑貌,我也学的很快,我的人形越发富有气息,在我眼中,什么世人凡人仙人,神仙妖怪,统统不要,就是想着,能和他面对面在一起,长长久久的缠于他足下。
我想我的性子是急了点,我迫不急待的要去实现他,想让他知道,我的心思,想知道他的心思。
我费心搜来了跟我肤色相衬的青衣,偷来了脂粉抹在了脸上,我喜欢木芙蓉那淡淡的粉,我用它做腮红,我中意蓝铃草那芊芊的紫,妆成唇红是最合适不过了。我的眉毛细细的,我拿炭笔勾了二下,将眉尾稍稍弯起,我的眼睛太灵动太水汪,不用再作修饰了,我盘出卷发,在湖中倒映的,分明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