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竹阀,脸袋却被金真扭的生疼生疼。
“喂!你干什么!放手啊。”
金真这才松手:“这是给你的小小惩罚,惩罚你的不告而别。经过了那么多,难道你想一走了之吗?你!。。。。。。”
金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吱唔的掩盖过去,转身递给我一顶草帽:“戴上。”
“干吗!”
“被太阳晒黑了可不好看,别看这阳光不猛,后劲足。”
我接过帽子:“你们怎么来了。”
杜小吉:“我可不想跟着你来,我只想趁回去前游山玩水。”
金真:“沿着这条水路往前,天黑前应该能找到他们。”
“他们?”我眉头一挑。
“我们在镇上发现了很多洞里那种白宁说的被人重下蛊的蛇,还有那些被咬伤的人。”
“可是,你们怎么会找到我,又知道我会去哪里找他们。”
金真灿烂的一笑:“也许,是心灵感应吧。”
杜小吉却拨冷水:“明明用了法术,还不承认,你还真以为有心灵感应这回事啊。”
我想起来,我们这些人早已褪去了俗壳,每一个人的来历远非几句话所能解释。
金真报以爽朗的笑声:“开船喽。。。”
竹阀沿着遇龙河沿岸缓行,岸边的乡间小路跟着婉延的河水崎岖颠簸,路边葱郁的绿色草坪,苍郁的老榕树盘根交错,一半搁浅在岸上一半深扎水底。靠近河边,水清澈见底,有成群的小鱼巡游嬉戏。我用双手捧起一掬水,清凉从手掌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又想起家乡的河水。儿时的记忆在烈日下踏入没膝的小河,捕捉那些小鱼,还有石块下躲藏着的石蟹,受惊之后,伸出爪子慌乱的逃窜,样子笨拙而滑稽。等到炊烟在村的上空升起,叫饭声由远及近,饭菜的香味勾起肠胃的无限欲望,才拖着被水打湿的身体无限满足的回家,那种感觉再回不来了。
杜小吉看着清清的河水有些感叹:“真像我们家乡的河水,清澈。”
我早已忍不住,光脚伸进碧绿的水中。
就是这样,竹伐上三个人,沿江缓行,而跟在我脚边的放眼望去,竟然有如白练一般许多小鱼尾行。天空似乎晴朗很多,远处,光线红的很压抑,好像随时会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