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韶离正要回头问问蒋漠，蒋漠却仿佛看出她的想法，开口了：“我俩暂时结盟。”
“就这一次。”
“出了就解。”
叶韶离默默转过头，还真是话少啊。
“我现在呢，”叶韶离轻咳两声，“打算去沙漠里看一看。”
既然是联盟了，她的建议当然要说给蒋漠听。
蒋漠皱眉，显然他也明白这沙漠中的风险之大。
“怎么会去沙漠？”他认为，学府将他们传送在神殿内，试炼的地方就应该是在神殿了。
“我得弄明白这是幻境还是真实，”叶韶离信口胡编，“爱去不去。”
说罢，她一挥袖，背身离去。
不一会儿就听见蒋漠细微的脚步声，很快被狂暴风沙掩去，还传来他略带无奈的声音：“你脾气真大。”
叶韶离勾唇笑了笑，笑意瞬间消逝。
两人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
半个时辰后，叶韶离和蒋漠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
这并不能使两人慌张，相反使得两人更为镇定。
“少爷。”
蒋漠注视着在前方四处观望着的叶韶离，忽然感到耳后根有些痒。一口冷气吹来，他打了个激灵，正要回头，耳畔却响起了青衫的声音，仿佛贴着他的耳朵说话。
可待他转身后，哪有贴着耳朵的青衫，青衫依旧穿着整洁的衣服，老老实实地站在他身后，乖巧地看着他。
“……青衫？”他唇瓣微动，吐出几个不可思议的字眼。事实上蒋漠的确感到不可置信。“你怎么在这里？”
青衫眉眼弯弯，柔和地笑了一声，说道：“少爷，是龙华学府的人允许我到这边陪伴您。”
……应该是监视吧。
不知道为何，自蒋漠有了自己的想法以来，总感觉将军府在处处防备他。
原本性格活泼的青衫，也从照顾变成了监视。
而他在一次巧合下见青衫和老爷子的私下会面，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自家府人为何防备他，就连年龄也瞒着他。
……直到导师上次摸出的骨龄，才终于让他有了一丝想法。
或许，他不是他。
愣神的蒋漠，没有注意在他身旁的叶韶离，眼中出现了一丝空灵。
他也不知道，此时他的状态，和叶韶离差不多。
在叶韶离面前，出现的又是谁呢？
是吕镜。
一袭灰衫的少年，肤色苍白，银色的眼眸平淡如水，神情柔和地看她。
“吕镜？”她说道。
“嗯，我在。”吕镜回道。
“你困在这里了，我来带你出去，跟着我走。”吕镜说。
少年背过身，一步一步向前走，在这一刻，他满身的风华甚至让叶韶离看不清漫天的细沙。
不对。
不对。
吕镜怎么会在这里？
与她相隔千古时光的吕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尽管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可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在呐喊，驱使着她跟上他。
“他就是吕镜。”
“他来带你出去。”
“跟着他走吧。”
“走吧……”
“少爷，你的试炼已经结束了，我们应该离开这里。”青衫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