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巧合!”眉头微皱,羽果小声嘀咕着。
不仅羽果愁眉不展,就连徐福望着自己手掌,没能自行愈合依旧见红的伤口,他这心里也犯嘀咕了:“怎么会这样!为何手上伤势还不见好转!”
可望着羽果依旧抓着自己手掌,眼也不眨的盯着,担心自己秘密被人发现,徐福缩回手来跑到药案旁一番寻找:“果老的药壶可是不少,那一瓶是伤药?”
闻言,羽果不甘心的回过神来,仍不死心的说道:“一般的伤药对你没用,我给你寻一瓶。”从自己随身所带的药箱里,羽果又拿出了自己祖传的伤药,将药粉撒在徐福伤口,他满是期待的希望有奇迹发生。
见羽果依旧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手心,徐福又将手掌缩了回来,自个寻了布条胡乱包扎,还从药案上取了一药壶,窜出营帐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去给伤兵清洗身子。”
在灶炉上烧好热水,勾兑好药粉制成药水,徐福端着一路来到伤兵修养的营帐外,听里面士兵正拿今日比试的事情说笑。
“你在这帐外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一人冷不防的在身后喝道,可听这人说话的声音,徐福实在熟悉不过,他转身望着喊话的洛羽,还有一旁的季俊,扭头向帐内瞟了一眼后大声回道:“回禀洛羽将领,我是来给伤兵清洗伤口的。”
洛羽往他身后有营帐看了一眼,冷冰冰的说道:“你小子倒也有心,不过这军中相互嘲弄本就是常事。”见对方不领自己的情,徐福再不想与他多说,转身离去。
“你可想学我上阵杀敌的本事!”洛羽这又冷不防的说道,徐福好奇的扭过头来,很是质疑的盯着对方。
“听说你们埋伏谷道的两百人,也就两人活着,不过也不奇怪,入营不到两年的新兵,射术不精又没战场应敌的对策,能捡条命回来也是不错的了。”
洛羽说完等着他回话,可徐福轻哼着不削的回道:“我这人,连个轻弩也拉不了,哪有本事学你的能耐。”一想往日曾被洛羽一番臭骂,徐福可不相信他是真心想教自己,怕是为了寻找机会羞辱自己,报这今日之仇。
见徐福端着药盆入了营帐,洛羽大声说道:“你若是想通了,明日朝饭后,我在这营中空地等你。”
洛羽冲着营帐喊话,这营中休息的伤兵自然也都听见了,众人交头接耳的便又开始议论起来,见徐福并不在意洛羽所说,还用药水为自己擦拭身子,这士兵羡慕的劝说道:“这洛羽本事可不小,公子你就不想学?”
将嘴一撇,朝着营帐外瞟了一眼,徐福扯着嗓子说道:“他能有多大本事,不还是被人给打残了,跑来这伤兵营。”
“这小子真不识趣,大哥你的本事,可不是谁想就能学的。”季俊正为自己大哥不平,便见洛羽转身离去,他拄着木棍左右想不明白,跟在洛羽身后询问道:“今日大哥与他比剑,季俊想来是为了羞辱他。”一想这被羞辱的反倒是自己兄长,季俊立马换了话题:“季俊我想不明白,大哥是真想教他射术?”
洛羽迈着步子回他道:“并非想戏弄而是想考验,比剑之时,我见他双目犹如繁星,目关专注,定力毅力也是难得。何况!也只有他这股狠劲,才能学会我所有本领。”
听这说话的语气,想来兄长是真的有心传授徐福射术,可季俊仍旧想不明白:“校场练兵不还有所保留吗!怎么今日又变了。”
洛羽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季俊小声说道:“只因为他是将军的外甥,你我的仇,他或许能帮上忙。”
用过晚饭,羽果吩咐徐福在他营帐内帮忙碾磨药草,而他自己却捧着一书卷,盘坐在药案前研读,可这一双目光却又时不时的偷瞄着徐福,见他走神还将药材弄撒一地,他借故责骂道:“你这是帮忙还是捣乱。”
缓过神来,见这散落一地的药材,徐福俯下身子慌忙的用手捧回药碾,收拾妥当冲着羽果傻笑赔罪,这还互拍着双手,将残留手上的药粉掸掉。
“你这伤怕是不疼了吧,来,我再给你敷上一记。”
见羽果这就起身走来,徐福连忙制止道:“果老你研读药典,这点小事我自己来。”
“我是郎中,替人换药本就是份内的事,怎能托词。”拿起药壶,羽果很是宝贵的打趣道:“我这药可是珍贵,我还怕你给我浪费了。”
石出一头扎进营帐,正好碰见他二人你拉我推的,可见羽果一手拿着药壶,一手拉着徐福受伤的手掌,他好似明白了什么,没吭声的上前从身后单手抱住徐福:“用药难免疼痛,老先生也是为公子考虑。”
见有人帮忙困住徐福,羽果这手上动作倒也利索,一把扯下了徐福手上布条,望着这完好如初的掌心,羽果兴奋的大笑道:“哈哈哈,果不其然,果不其然。”
石出听的纳闷,这也松手拉着徐福手掌观看,依旧嫉妒着故作埋怨道:“老先生家中祖传的伤药还真就神奇。”拖着自己悬挂在胸前的右臂,石出讨巧的说道:“老先生也给石出我来点,我这伤可都有些时日了。”
两手将药壶护在胸前,盯着石出贪婪的目光,羽果不乐意的呵斥道:“你这伤,再修养一段时日也就好了,还想糟践我这宝贝。”
出言不讨好又遭训斥,石出嬉笑着赔礼道:“不给就不给,我石出也就说说,当年还是老先生你救了石出一条命,我又怎么敢惦记您的宝贝。”见羽果依旧不放心的盯着自己,石出傻笑道:“老先生放心,你这宝贝伤药,我不会说出去的。”
“嗯!”见这石出还算识趣,羽果岔开话题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我营帐干嘛!”
“我就是担心公子这伤,特地来看看。”石出不以为然的答着,却被羽果抢过话来说道:“既然他这伤也好了,你也可以离开了。”这冷不防的,石出弄不明白,可羽果这话也出口了,石出只能灰溜溜的离去。
见羽果小心翼翼的藏起手中药壶,徐福总觉着这老先生好像发现了什么:“我有事要问石出大哥,福儿也告辞了。”话未说完,他这便转身追出营帐。
可他并非是去追赶石出,反而回到自己住处,躺在床榻上反复观察着自己原本受伤的手掌,他闹不明白究竟是羽果的药神奇,还是自己这自愈的本领又恢复了。
不明所以,可为了弄清事实,徐福将心一横咬破手指,观察了许久依旧不见好转,他这才朦胧着入睡了。